己。
&ep;&ep;比陈骁更早到达的京畿中尉面色不善的看着陈骁,京中治安由他管理,陈骁此番作为是在打他的脸吗?
&ep;&ep;京畿中尉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骁勇将军大驾光临,好大的阵势与威风,只是不知军令何在?这似乎不在您的管辖范围内吧。”
&ep;&ep;“无召不得入京,将军带领一队人马大摇大摆进入京城重地,将军对陛下可有不臣之心?”中尉森严恐吓道。
&ep;&ep;京畿中尉仍旧骑在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骁,陈骁虽是立于地上,但身高九尺,眼神正对中尉,两人目光交错,似有电光火石。
&ep;&ep;“京兆尹偶然晓得此地有案,又得知百姓聚众闹事,京畿卫迟迟不到,致使事态严重!”陈骁突然加重语气说,“无奈之下向我骁勇军求助,所带人马仅为百人数,不臣之心陈骁万不敢领。”
&ep;&ep;陈骁从小也不是被吓大的,怎会怕他三言两语。
&ep;&ep;“你……”京畿中尉目呲欲裂,却哑口无言,此事的确是他办的不地道。
&ep;&ep;千算万算,谁能想到萧幼旋今日回府?还带来了陈骁这么一尊煞神。
&ep;&ep;骁勇军驻扎京郊练兵,怎么,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ep;&ep;但凡陈骁晚来一会儿,他们就已经成事了,武安伯府的屎盆子扣定了。
&ep;&ep;可偏偏他来了,他一来,带来了京兆尹,恐怕会有诸多变故了。
&ep;&ep;这些人哪里晓得,幼旋从中州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就早已在陈骁的严防死守之下了。
&ep;&ep;幼旋前脚刚出将军府,后脚陈骁就收到了消息,而后王家聚众闹事,陈骁也在第一时间得知。
&ep;&ep;于是,陈骁迅速布置,还把京兆尹从小妾热乎乎的被窝里揪出来,拿他扯了大旗,带着一队精兵便杀了过来。
&ep;&ep;中尉自知理亏,便从他处入手,不理前面的话茬,是以开口,“有案?此地何案?只有命苦的老妇想要接回孙女,这也能劳烦京兆尹出场?骁勇将军,好大的面子,我看你被婆娘冲昏头了吧。”
&ep;&ep;说罢,那中尉哈哈大笑起来。
&ep;&ep;所有人听着两位首领打嘴仗,根本不敢插嘴,中尉四顾大笑,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副官,也勉强附和,还偷偷去看陈骁脸色。
&ep;&ep;陈骁倏地抬头狞笑,握紧拳头,脚步微移,半响后道:“到大堂上一见便知是否有案,还有……魏琰,等着我。”最后三个字,陈骁是一点一点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ep;&ep;那名叫魏琰的中尉本来大笑的瞬间脸涨得通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他见陈骁不渝神色,突然清醒,后背凉风吹过,让他有些发冷。
&ep;&ep;要知道,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是货真价实一位刀尖上舔血,尸山里挣命的人……
&ep;&ep;杀人不眨眼不是一句玩笑话。
&ep;&ep;魏琰咽了咽口水,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在大梁,没人想得罪陈骁将军。
&ep;&ep;这位骁勇将军一向讲理,所以他才敢与陈骁分辨两句,因为陈骁绝不会因此动手脚,他才有恃无恐。
&ep;&ep;可是人就有逆鳞,他刚才太过得意忘形,说了不该说的了……
&ep;&ep;但在如此多的人面前,他也拉不下脸来说好话。
&ep;&ep;陈骁说完那句便不再看他,而是转头对着百姓道:“如果诸位对此事存疑,可随同前去观看,无论结果,骁勇军将保护你们的安全,此事,会以我陈骁多年声誉和项上人头作保!”
&ep;&ep;陈骁说完,百姓面面相对,心中已有选择。
&ep;&ep;“京畿卫”,陈骁气沉丹田喊,“放下武器。”
&ep;&ep;话音刚落,他身后的精兵共同大喊,响声震天,“放下武器!!!”
&ep;&ep;京畿卫中本有刚刚被招上来的世家子弟兵,冷不防的被几百人一吼,登时吓了一跳,手中兵器应声而落,‘叮铃’一声响,似乎在嘲笑京畿卫此时的窘迫。
&ep;&ep;魏琰经过刚才的事已经不敢惹陈骁,只能吞下胸中恶气,心中稍稍后悔,本以为是件简单事,谁曾想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ep;&ep;怪不得给那么多金子。
&ep;&ep;天上掉的馅饼果然是不好捡,里面全都实心的,一不小心,就他.娘的被砸死。
&ep;&ep;陈骁一来就控制了场面,打探消息的下人简直喜极而泣,飞奔着跑回来禀报。
&ep;&ep;等到他回来时,却见到一身着盔甲的人立于堂下,正恭敬的回答幼旋的问话。
&ep;&ep;“……主子和伯夫人可一同前来,京兆伊大堂后拉了个帘子,早就准备好了。”
&ep;&ep;回话的人是陈骁身边的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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