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动情对幼旋说。

&ep;&ep;“小世子也是我的亲人,这些都是应该的。”幼旋低下头来,看了眼又陷入熟睡中的世子。

&ep;&ep;以往安乐见世子沉睡,都是满心欢喜,只当他茁壮成长。

&ep;&ep;可现在安乐见他睡着,只有心如刀绞。

&ep;&ep;她现在只能祈祷,祈祷融入奶娘乳.汁中的草乌并没有真正伤害到她的孩子,好好用药调理调理,她的孩子还能如往常一样。

&ep;&ep;安乐贴着世子的小脸,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ep;&ep;幼旋无法,只能看着她哭。

&ep;&ep;眼泪流过了,她还是大梁国里顶尊贵的亲王王妃。

&ep;&ep;“幼旋,本王妃先回去了,倒是看看哪人在王府里翻浪?”为母则强,安乐现在也是斗志昂扬,一心要抓住罪魁祸首,给她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ep;&ep;幼旋有孕后,就暂时戒了茶品忌口,还反胃恶心,陈骁特意给幼旋找了数名不同菜系的厨师,变着法的做好吃的,可幼旋刚养出点肉的小脸,还是变尖了。

&ep;&ep;陈骁心疼不已。

&ep;&ep;幼旋孕中还一直挂心着世子的事,安乐费心思找了绝对信得过的御医来看小世子,幼旋说的没错,世子的确是中了毒。

&ep;&ep;那些草乌究竟对世子造成多大影响,御医也不敢打包票,说只能等世子长大点,看看他说话表达的能力来判断。

&ep;&ep;说到底,安乐还要提心吊胆两年,世子如何,全看运气了。

&ep;&ep;世子年岁太小,很多药也不能用,治疗也是束手束脚,好不容易配成了药方子,怎么让他喝又成了大问题。

&ep;&ep;为了治疗有效,御医还用了针灸。

&ep;&ep;每每到治疗之时,小世子涨红了小脸,青筋露出,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整日嚎哭不已,最后经常哭得发不出声来,哑着嗓子干掉眼泪。

&ep;&ep;安乐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

&ep;&ep;世子有问题的事情不能张扬,安乐现如今已是草木皆兵,半点不信旁人了,所以每一次她都亲自照看。

&ep;&ep;世子本来最是亲近安乐这位母亲,可安乐每次来都会带人给他治疗,喝药甚至针灸,渐渐地小世子就开始躲着她,不让她抱,甚至一见到她就开始嚎啕大哭。

&ep;&ep;安乐在艰难时候怀了世子,早产百般折磨将他生下来,可世子根本不愿见她这个母亲了……

&ep;&ep;这几乎是一刀一刀地剜安乐这个做母亲的心。

&ep;&ep;可安乐又怎么忍心怪他呢?只能越来越心疼,怪自己没有用,每到此时,她便更恨暗中下手的人一分,愧疚也更加一分。

&ep;&ep;可别人不会因为这些就对她宽容,王府的事情还是那么繁杂,外面挑事的人,府里面不安生的女人们,种种加起来弄的安乐心力憔悴,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再也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ep;&ep;她还不到二十岁。

&ep;&ep;事情马不停蹄的查,也有了进展。

&ep;&ep;奶娘是下人,她的药日日都要煎,重视程度更少了,给了别人专空子的机会。

&ep;&ep;下药的人是厨房里帮忙的小丫头,小丫头也根本不知其中利害关系,只当是奶娘得罪了人,小丫头被人用银子花了眼,一开始也胆战心惊,可后来见奶娘什么事都没有。

&ep;&ep;她便‘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原来那人告诉她最多让奶娘泄肚子的话是真的,这也没什么的……

&ep;&ep;天上真是掉馅饼了。

&ep;&ep;抓到人后,逼问几句,小丫头吓的什么都招了。

&ep;&ep;给她药的是王府里一个出名的老实婆子,几十年在王府做事,从不多说话,只勤恳做事不抢功,多年来在王府里口碑很好。

&ep;&ep;安乐立刻派了人去抓她,可那婆子却在房门中自尽了,搜查房间又是毫无所获。

&ep;&ep;于是又派人查访她的家人,发现那婆子老家中人早在大半年前就搬走了,现已不知所踪,这婆子又从未嫁过人,在王府中也没有交好的姐妹。

&ep;&ep;事情查到这里就探不下去了。

&ep;&ep;在世子没出生的时候,暗算就已经开始了。

&ep;&ep;安乐将此事告知了幼旋,幼旋怎么也没想到,这般的折腾算计,可到最后,连个能怀疑排查的人选都没有。

&ep;&ep;幼旋只觉一阵无力,深感自己无能,没有办法,幼旋只能求助陈骁。

&ep;&ep;她事无巨细地将此事说与了陈骁听。

&ep;&ep;谁料陈骁听了,面沉如水,脸色越来越难看。

&ep;&ep;陈骁最是正直诚恳,又初为人父,乍闻此事,定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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