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小时后,红色跑车开进了eh事务所楼下的停车场。

&ep;&ep;苏诺下了车,抬手拨开刘海,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大楼上那几个气势恢宏的大字,嘴里啧啧有声,“啧啧,连个事务所都用你和他名字的字首来取,还真是……恶!”

&ep;&ep;(这里说明一下,伊芙是混血儿,她的名字是eve。)

&ep;&ep;她扫了扫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副要吐的样子。

&ep;&ep;“啪——”

&ep;&ep;伊芙关上车门,懒得理她,抬起脚步就往事务所大门走去。

&ep;&ep;刚刚在车上她就接到徐博宇的电话,张铭的尸体已经运送回事务所了,秦晋辉做了初步的判断,结果倒是和医科大附院的一样,张铭确实是窒息死亡,进一步的检验就等着她回来解剖了。

&ep;&ep;被忽略了的苏诺撇了一下嘴,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跟上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后面说个没完,“哎,我说你慢点啊!多等个一两分钟尸体又不会马上腐烂掉,淡定,淡定!”

&ep;&ep;前面的人越走越快,一点要等她的意思都没有。

&ep;&ep;苏诺:“……”

&ep;&ep;欺负她穿高跟鞋是不是!

&ep;&ep;一楼电梯间,电梯门刚好打开,伊芙迅速闪身进入,不停地按着闭门键。

&ep;&ep;几米开外的苏诺看见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咯咯咯”的三步并作两步终于赶在了电梯门关上之前冲了进去。

&ep;&ep;“你……你个死……死没良心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一手翘起兰花指颤抖着指着伊芙,一手做捧心状,“就为了见蒋煦瀚就要把我甩在后面不管我的死活!你也不怕我被这电梯夹死,呜呜呜,我的命好……”

&ep;&ep;后面的苦字没说出来,硬生生在看见伊芙手里突然出现的一把寒光熠熠的解剖刀时给咽了回去。

&ep;&ep;卧槽!一言不合就拔刀,她是个暴力萝莉吗?

&ep;&ep;苏诺拍拍小心脏,见伊芙慢慢收回手术刀,这才又壮着胆子小声嘀咕道:“一个使唤人不当回事,一个过河拆桥用完就丢,果然是绝配!”

&ep;&ep;伊芙从包里拿出一副乳胶手套戴上,闻言,偏过头,眼眸微眯,“你有意见?”

&ep;&ep;有意见吗?当然有意见!

&ep;&ep;她好歹也是虎鲸新任的七把手,掌管着虎鲸里的几十情报组精英,现在被这对无良情侣当成小弟一样使唤,还不让人过过嘴瘾了,她能没意见吗?

&ep;&ep;见她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伊芙凉凉地说了句:“有意见去找蒋煦瀚。”

&ep;&ep;苏诺:“……”

&ep;&ep;损友!这丫绝逼是个损友!

&ep;&ep;她以为蒋煦瀚对着谁都像是对着她那样和颜悦色,上赶着讨好的呀?

&ep;&ep;自己也就只敢在心里头暗戳戳地吐吐槽,真要让她去找蒋煦瀚那个煞神抱怨,只怕过不了夜她就会被扔上来往大山的飞机,然后被一脚踹下去,背着个降落伞苦逼哈哈地在荒山老林里荒野求生一个月。

&ep;&ep;是的,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连自己脾气火爆的老妈都敢呛的苏诺,唯独就是怕蒋煦瀚。

&ep;&ep;哦不,虎鲸里的七个女人,除了蒋煦辰和伊芙,估计就没有不怕他的。

&ep;&ep;只要一想到过去十几年被欺压迫害的日子,苏诺在心有戚戚焉的同时,无数次发誓,丫的等着,总有一天老娘让你跪着叫爸爸!

&ep;&ep;当然,这个誓发了也有十年八年了,通常的情况都是苏诺被单方面虐得叫爸爸。

&ep;&ep;眼见马上就要到7层了,苏诺收起心里那些胡思乱想,很认真地看着伊芙说道:“话说在前头,我撂挑子没去殡仪馆可是你拜托的哦,你要记得跟蒋煦瀚说清楚。”

&ep;&ep;否则,只怕她会死得很难看!

&ep;&ep;犹记得某年某月某日,她因为忘记把某人亲手做的便当拿去学校给他心爱的女孩,结果就被以训练的名义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足足半个月一张花容月貌才恢复过来。

&ep;&ep;伊芙看了眼她那个怂样,觉得有些好笑,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嗯,我会如实报告的,你放心。”

&ep;&ep;如实报告,肯定就包括了那句“老男人”了,呵呵。

&ep;&ep;可怜的苏诺还不知道自己快要被卖了,还一脸喜滋滋地跟着伊芙一路走到了验尸间。

&ep;&ep;验尸间里,除了蒋煦瀚、徐博宇和秦晋辉,还有好几个之前对伊芙爱搭不理的法医都围在了验尸台前,对着张铭的尸体议论着。

&ep;&ep;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法医摸了摸张铭的脖子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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