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海冷淡道:“张大人若是为盐务上的事,待明日在衙门之中自然会交割完毕。本官尚有事务,两位请。”

&ep;&ep;这般不客气,那张彦亦有些尴尬,稍待一会才道:“非是为公事,却与林大人很是相干。”

&ep;&ep;林海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到底是答应了,领着张彦转到书房内才道:“张大人到底所为何事?”

&ep;&ep;“非是其他,却是与女公子有关。此事非陛下本意,其中缘由林公远离京城想来并不知晓,下官说得再多,只怕林大人也未必会信。但下官只提一言,女公子身居内宅之中,如何能叫宫中知晓,林大人还请细想。”张彦亦知自己如今未必能取信林海,因而也不废话,直接点出其中的问题,剩下的想来林海自己会去查。

&ep;&ep;张彦提起黛玉林海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若张彦真的多些废话只怕林海早将其逐了出去。但他到底没有叫怒意毁了理智,是的,他的玉儿在深宅内院之中,如何就要叫玉儿去冲喜,他原以为玉儿是被他所累,巡盐御史虽只是三品,但手握江南的盐政,权利极大,这些年他一心一意的为上皇尽忠,得罪了不少人,对于诸位皇子的拉拢亦是拒绝,新君即位,他虽不曾得罪过这位,但是到底没有香火之情,若是这样亦说得通,但现在看来却该好生查查才是。

&ep;&ep;送走了张彦,林海转头就吩咐了心腹的属下先行一步连夜去往京城,务必要想办法见到姑娘。他自己亦是加紧将手中的事务交接,务求早日出发前往京城。

&ep;&ep;林海不顾身体,接连几日终于在五日后将手头的事务交割完毕,到底盐政事关重大,他不欲叫人拿了把柄,不然不要说救回女儿,只怕还要连累女儿,这才堪堪拖了这几日。一交割完毕,林海就带着几个心腹的下人启程回京,府中琐事全部交于总管收拾。遥望江面,他心中满是凄然之意,只要想到幼女如今的处境就心急如焚,寝食难安。玉儿,一定要等着爹!

&ep;&ep;第八章

&ep;&ep;风和日暄,端是难得的好天气,京中有花园的人家请客饮宴,游园嬉戏,却也是一乐。自然少不得说些闲话,若说京中最值得一说的,莫若永安王府,永安王府的世子人道再活不了,不见整个太医院都下了断言,太皇太后情急之下赐婚冲喜,谁不可怜那林氏女,要做守寡之人。哪成想,这冲喜真的冲出喜,不过第二日永安王世子竟然真的醒了。一时之间满京城议论纷纷,当下才有流言传出,冲喜之言那是出自了缘大师之口。了缘大事乃是当年文皇帝亲封的国师,可不是一般之人,真正的方外高人,等闲见不到。

&ep;&ep;有此言,少不得有那等根基浅薄的低阶官员暗自懊恼,若是早知道这样,自家怎么都要去试试,可惜这机会却是白白浪费了。

&ep;&ep;外头的纷纷扰扰却是与黛玉无关,自她住进碧云阁里,除宫中几回封赏,却是不曾见外人,每日只去给陈王妃请安,下剩的只掐着手指算父亲是否已经启程回京。望眼欲穿的盼着父亲早日回京,好接了她家去。

&ep;&ep;她倒是没疑心过陈王妃会诳她,实是陈王妃待她极好,黛玉幼年入贾府,人情冷暖,自然有一番体会,真心与否自然瞧的分明。只可惜陈王妃待她好,王府却非她愿意留下之地,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

&ep;&ep;黛玉蹙着好看的眉坐在院子里的千秋上,一晃晃的,有些魂不守舍,良久又叹息一声。

&ep;&ep;紫鹃坐在一旁坐针线陪着,听了这声忙放下针线走到她身边道:“好姑娘,这又是怎么了?”

&ep;&ep;“紫鹃,你都十天了,父亲是不是快到了?”黛玉侧着头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希冀。

&ep;&ep;紫鹃闻言无奈的拍拍额头“姑娘,你每日都要问一回,若是真的想知道不若求了王妃,王府派人肯定能打听到。”

&ep;&ep;黛玉闻言却不做声只低着头,她自然知道求了王妃能早些知道,只是虽然觉得王妃对她好,但她想着王妃可能不大舍得她离开。

&ep;&ep;“若是姑娘觉得求王妃太麻烦,不若就找三公子帮忙?”紫鹃复又道。“阳哥儿能做什么?你也是胡闹。”黛玉听她说忍不住笑道。徒元阳比她还小一个月呢能做什么?宝玉比她大一岁多,还成日在府中待着,没出过几次门。

&ep;&ep;雪雁和香婵这会儿这捧着一个玛瑙玉盘装着果子进来,听了这话笑着接口道:“姑娘说三公子小,这秋千可不是三公子给姑娘置办的。”

&ep;&ep;香婵将盘子摆在桌子上笑着道:“雪雁你还是别提的好,那哪里是三公子的功劳,分明是二公子帮着办的,若叫三公子只怕世子妃明年也瞧不到这秋千。”

&ep;&ep;香婵是王妃身边的人,这府里的事情自然更明白,早就听下人说起这事。雪雁闻言歪着头道:“那既然这样,姑娘就求了二公子帮忙,二公子看着也很好说话。”

&ep;&ep;陈王妃这些日子很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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