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了手脚,不过到底与己无关,那贾元春不顾亲缘害他的玉儿,如此下场却是便宜她了。林海暂且将此事撩开,只是目光不错的盯着徒元睿,眼中分明有深意,他倒是没想到徒元睿会是今上一派的。

&ep;&ep;徒元睿被瞧着有些不自在只道:“贾家之事,岳父打算如何处置。虽出得一时之气,但到底是姻亲,将来?”他们自然无妨,但待遇到底在那府中养过,贾史氏是黛玉的外祖母,倘然真的不理,恐连累黛玉。

&ep;&ep;林海自然明白他的未尽之语,脸色沉下冷笑一声“放心,绝不叫他们扰了玉儿。”他的玉儿险些一生尽毁,若是就这般算了,他岂不是枉为人父。

&ep;&ep;见林海心中有数,徒元睿也就不再多言。

&ep;&ep;贾家后来又派人上门寻林海,欲意讨要一个说法,林海倒是见了贾琏,未待贾琏多言,先责问黛玉之事。贾琏羞愧不敢争辩,且又因林海如此位高权重,少不得低声恳求道歉。林海一番气怒之后却道“我亦知此事与你们大房无关,但到底是一家子,叫我如何行事。我往日瞧二舅兄好读书,为人端方,哪里知道却是我瞎了眼。你也莫怪我如此生气,我只你表妹一根独苗,幸而老天垂怜,不然她小小年纪这一生也就毁了,我将来有何颜面去见你姑母。你回去只问一句,他贾政可对得起自己的妹妹。”

&ep;&ep;林海句句对着二房,贾琏一面尴尬受着,心中未尝没有些心思,二房出卖亲戚得了好处,却叫他大房受过。嫌隙既生,后事不安。次后从林家回了贾府,同贾赦提起,父子两个都是一般的心思,尤其贾赦,往日里外人总瞧着贾政比他好,今日林海之言,却是让他很是受用。

&ep;&ep;贾家之事既罢,林海复又将他为黛玉准备的嫁妆送去了永安王府。自来对女子而言嫁妆乃是重中之重之物,倒不是要用着,但情理如此。林家百年世家,林海无意再娶,这家私自然恨不得都留给女儿。永安王府倒也理解林海为女儿的一片心意,因而这补的嫁妆却是接了。好在林海也没真的要叫外人瞧热闹,贾家置办的嫁妆自然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器物,真正的田舍铺子等却是寥寥。而林海正是将这一部分补起来。

&ep;&ep;虽然瞧着不很厚重,其实比得上京中上等人家几份嫁妆,没有不值钱的大件器物,具是林家库房内珍藏之物,并着田庄铺子和现银。倒是把永安王府的人吓了一跳,不过想着林海的一片慈父心肠,也是叹息不已。

&ep;&ep;林海的态度宽了王府的心,虽有嫌隙却亦属正常。只待时日将其抹平,陈王妃放下心来才有心思好生的布置其他。因着黛玉年幼,陈王妃也不急,只将黛玉带着身边,言传身教,若有不懂之处再细细的讲明。黛玉秉性聪慧,举一反三,耳濡目染之下,心性比之初时却是大气的多,至于那伤风悲月之举却是少有。

&ep;&ep;徒元睿早发觉自己的小妻子许是因为早慧的原因又兼年幼失亲,寄人篱下心思敏感,因而与陈王妃商议了一遭,拿了一些事情与她练手,不求她做得多好,不过是没那个伤怀的心思。

&ep;&ep;在徒元睿看来,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闲得很罢了。他虽怜惜她,却不欲叫她这般自毁,幸而黛玉出乎他意料的聪明,倒是叫徒元睿有些吃惊。

&ep;&ep;黛玉自然明白她的夫君其实打心眼里有些小瞧她,他虽对自己没有恶意,且可以说极好,但他却亦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只这一点在黛玉看来却是决计不能接受的。她堵着一口气,好好的跟着王妃学,偏要让那人收回原先的想法。纵然她年幼却也不是无能至此,只能叫他护着。

&ep;&ep;陈王妃和身边人的赞许比不得那人眼中闪过的惊讶,黛玉偷偷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待看到他瞧了过来,忙转过脸去,眉眼间带着笑意,却是再不是那个带着轻愁的人。

&ep;&ep;徒元睿的嘴角亦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带着纵容的笑意。陈王妃回身恰好瞧见了,顺着他的目光见了黛玉和阳哥儿说笑的模样,因着心情好,又膳食的改善,黛玉比起几个月前却是长了一些,身量虽然还有一些不足,但是红润的脸颊,出尘的气质跃然众人间。陈王妃眼中闪过一抹有趣的笑意。

&ep;&ep;阳哥儿瞧见母后笑道古怪心中没来由的打了个突。母妃这是又想做什么?父王救命。

&ep;&ep;“阳哥儿怎么了?”黛玉见元阳好好的突然不语,奇怪的问道。

&ep;&ep;徒元阳这才回过神来,又撇了眼母妃,见母妃言笑晏晏的模样,只当自己看错了忙摇头道:“没什么,只突然想到一件事罢了。”

&ep;&ep;“你能想什么,可是又闯祸了。”徒元睿度步过来轻轻的敲了下幼弟的头道。

&ep;&ep;“大哥,什么叫又,我哪里经常闯祸。”徒元阳不依的哇哇反驳,徒元睿一个眼神过去,徒元阳立时就老实了“不过是一两次,大哥记那么清做做什么。再说这次可不是我,我不过是瞧了回热闹。”

&ep;&ep;黛玉与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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