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开了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心里只有如绪……”我哭着解释道。

&ep;&ep;“薛世人不是你该靠近的人!如绪也不是你能喜欢的人!以后不要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来往!章佳裁缝不能有情欲!”师父大声训斥着,狠狠地抽打着我的背。

&ep;&ep;“为什么?!师父你自己心里就可以有人?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哭着怨道。

&ep;&ep;“还敢顶嘴!”师父更生气了,狠狠地抽打着我的背,我实在支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可是师父还是没有停下手里抽打我的板尺,再一次狠狠地打在了我背上,我趴在地上疼得眼泪不停地流。

&ep;&ep;“你就是打死我,我心里也还是有如绪,师父不讲理,你都告诉过冷宜香你心里有人,师父太霸道了,打死我算了……”我趴在地上哭着怨道。

&ep;&ep;“那是我骗她的,我心里没人!你起来,给我好好跪着!”师父怒责道,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让我好好跪在神龛前。

&ep;&ep;我瞥见了师父手里的板尺,上面已经沾上了血迹了,我委屈地哭着,疼得流了满头的冷汗。

&ep;&ep;寒风吹在我的伤口上,像冷刀子一样割着我,我强撑着身子跪在神龛前,哭得泪流满面,身上的伤口疼,可是心更疼,没想到师父会这么狠心地打我。

&ep;&ep;师父打也打了骂了也骂了,累得坐在了靠椅上,手里还握着板尺,对我说道:“要想做好章佳裁缝的接班人,学好这门裁缝手艺,就要戒酒戒情戒躁。酒不仅让人迷失理性,还会伤人经络,嗜酒成性的人手都是抖的;情会致人丧失斗志,还会伤人心神,堕入情网的人会迷失自我;容易焦躁的人一般一辈子都一事无成。你听清楚了没?”

&ep;&ep;“记住了。”我跪在神龛前,地上应道。

&ep;&ep;师父把我的棉袄披在了我背上,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低沉着声音说道:“把信拿来。”

&ep;&ep;我不舍地把如绪的信从衣服口袋里掏了出来,递给了师父,师父当着我的面,点了根火柴把信烧了,看着火光里的信封,我忽然很绝望,眼泪忍不住再一次奔涌而出。

&ep;&ep;“师父还有别的事要交待没?没有的话,我要上楼去了。”说完,我披着棉袄准备上楼梯。

&ep;&ep;“等等……”师父在我背后说道,我停了下来,他递给了我一个药瓶,对我说道,“这是药,自己涂在伤口上……”

&ep;&ep;我背对着师父,流着泪说道:“不用了,我皮实着呢,不用药也能好。”

&ep;&ep;说完,我就头也不回地上楼了,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我趴在床上,闷声大哭了起来。

&ep;&ep;哭了好一会儿,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在衣柜里找了件棉布衫,把自己身上那件染了血迹的白棉布衫脱了下来,背对着镜子,我看见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背,有些伤口已经破皮了,流着鲜血,白色的棉布衫上沾着斑斑血迹。

&ep;&ep;忽然在镜子前,我看见了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瘀痕,我回忆起来了,是昨夜在石峰上,是薛世人那个禽兽给的吻痕。

&ep;&ep;我把脖子上的盘扣全部扣得严严实实的,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给点颜色给薛世人看看,让他再也不敢欺负我。

&ep;&ep;穿好了衣服,我拿着沾着血迹的棉布衫来到了一楼的后院子里,打着井水,把衣服洗干净了晒在了院子里的晾衣绳上,天气好冷,还好井水不冰,我看着灰沉沉的天空,看起来好像要下雪了。

&ep;&ep;我看见院墙外那棵老槐树,真没想到师父真的在这棵老槐树旁建起了我们的新裁缝铺,我走到了铺子里,看见了墙上的日历:1971年1月16日,农历1970年12月20。

&ep;&ep;原来我已经在石峰上待了大半年了,我看见师父在新打的裁缝桌前忙碌着,铺子里的格局和地震前很相似,师父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几乎全部按照原来的样式建起了新裁缝铺,我看着师父的背影,忽然觉得师父真的不容易,其实他大可以不必留下来的,可是为了我满足我的愿望,他还是一声不响地独自留在了重建小城的队伍里,而我却在石峰上了过了大半年安逸的日子。

&ep;&ep;“师父,你在给谁做衣服呢?”我走到师父身后,轻声问道。

&ep;&ep;“客人定做的新年衣服啊,马上过年了。”师父剪着布料轻声答道。

&ep;&ep;我看见了师父手掌上的老茧,想必这大半年为了重建,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ep;&ep;“还疼吗?”师父低声问道。

&ep;&ep;“不疼,师父,其他人都好吗?沐雪姐姐呢?她新家在哪里?我想去看她。”我忍着背上的疼,看着师父问道。

&ep;&ep;“沐雪啊,她估计快生了吧。”师父埋头忙碌着,说道。

&ep;&ep;“生?沐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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