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石桌上,就是怕你不长记性才让你亲自送回去!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往家里带!

&ep;&ep;祝久辞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在及时雨娘亲出现后,拎起阿念的领子出了门。

&ep;&ep;现下二月末,尚是早春,太阳却甚是毒辣,许是昨日暴雨的缘故,碧空如洗,半朵云彩也没有。

&ep;&ep;日头毫不掩饰地照下来,走不出两步就觉得面上有些烧。

&ep;&ep;阿念看祝久辞脸上热得红了,忍不住问:小公爷要不撑伞走一段?他鼓着腮邦子看看祝久辞,再看看油纸伞。

&ep;&ep;祝久辞把伞扔到阿念怀里,抬步向前,将人甩在身后:晒的话你自己打。

&ep;&ep;阿念跑两步跟上,双手捧着油纸伞放回祝久辞手中。

&ep;&ep;祝久辞:?

&ep;&ep;阿念回头看看离得老远的国公府大门,吞口唾沫缩缩脖子扭回头,国公爷让您自己抱着去。

&ep;&ep;祝久辞闷闷不乐认命。

&ep;&ep;一路上祝久辞都在想怎么躲开梁昭歌,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ep;&ep;转眼走到了红坊门前,只见大门紧闭,一点人声都没有。

&ep;&ep;祝久辞上前叩门,半点回音没等到,莫不是一夜之间倒闭了?

&ep;&ep;阿念悄悄提醒:红坊早上不开的。

&ep;&ep;祝久辞丧着脸转过身一字一顿道:小、阿、念、为什么不早说呢?

&ep;&ep;阿念又缩头乌龟一样藏起来,在高领衣衫中露出一双眼:小公爷也没问呀。

&ep;&ep;祝久辞气结,他算是知道阿念是什么脾性了。

&ep;&ep;红坊是挑高的玲珑阁,顶阁之上八角挑檐翻飞,几欲上天。每层之间,各有小飞檐,坠玲珑琉璃彩灯,垂红绸。

&ep;&ep;梁昭歌的小寝在二层,木窗阖着,中央有个向外延出的青玉雕饰,祝久辞眼眸一转,起了坏心眼。

&ep;&ep;阿念眼瞧着祝久辞满脸诡异笑容地往红墙走,吓得拉住他的宝贝主人:小公爷您是要作甚

&ep;&ep;祝久辞脱开阿念的手,将油纸伞扔给他,自己则踩着一层的窗沿往上爬。

&ep;&ep;阿念脸吓得土灰,小脸皱成一团,慌忙奔上前想把祝久辞扶下来,可是祝久辞爬得快,转眼就比他肩高了,阿念不敢扶了,万一扰得祝久辞一个不留神摔下来那可大罪过了。虽不至摔伤,但摔疼是肯定的。这下,阿念伸手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只得在下面跳着喊让祝久辞下来。

&ep;&ep;祝久辞才不理会楼下的小耗子,自顾自地当壁虎。足尖点在飞檐,震得琉璃灯直晃,一借力就抓到了二层的底沿。

&ep;&ep;再踩一脚飞檐上的双飞燕雕,手臂一撑,祝久辞就坐到梁昭歌窗沿旁的木头横梁上。

&ep;&ep;祝久辞确定自己坐安稳了,便扶着墙沿,仔细看看窗户上的青玉雕,约莫三寸的宽度,刚刚好能横着放下一把油纸伞。

&ep;&ep;这伞还回来了,能不能开窗就看你的造化了。

&ep;&ep;阿念,伞扔上来。,

&ep;&ep;阿念此时愁眉苦脸地抱着伞在地面上直转圈,哪里听得到祝久辞的声音。

&ep;&ep;祝久辞正准备再喊一声,身旁的窗户却突然被推开,里边儿伸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抓住祝久辞猛地一拽,他来不及喊一声整个人就倒了进去。

&ep;&ep;短暂失重之后,预料的疼痛没有袭来,祝久辞睁眼,自己被梁昭歌抱着,药香瞬间浸了鼻尖。

&ep;&ep;祝久辞惊呼一声,慌忙推开梁昭歌,跳开老远。

&ep;&ep;梁昭歌抱臂,好整以暇等着他解释。

&ep;&ep;祝久辞盯着梁昭歌极美的容颜,脑海中一片空白。

&ep;&ep;小公爷光天化日之下爬墙三丈,若非找昭歌有事,昭歌是断不信的。梁昭歌等了半晌不见声音,便懒懒开口。

&ep;&ep;日光从开扇的木窗透进来,晃过梁昭歌的脸,一双凤眸一半映在光明下,一半留在阴影里。

&ep;&ep;祝久辞警铃大作,不自觉往窗户边倒退。

&ep;&ep;梁昭歌突然开口道:小公爷若是摔着了,整个京城都要翻个天,小公爷也莫怪昭歌将您拉进来。

&ep;&ep;祝久辞顿住脚,我来还伞。

&ep;&ep;梁昭歌一挑眉,歪头看他,伞呢

&ep;&ep;噢。梁昭歌似乎突然明白了,慢悠悠挪着步子走过来,祝久辞又慌了,梁昭歌瞥他一眼,挨着他身侧走过去,带过一阵药香。梁昭歌在窗前停下步子,倚着窗沿往下望。

&ep;&ep;阿念傻乎乎地抬头,瞧见梁昭歌时眼睛都直了。

&ep;&ep;还伞?梁昭歌依旧懒洋洋地问。

&ep;&ep;对、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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