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祝久辞脸嘭地滚烫,一时之间吱吱诺诺说不出话来。

&ep;&ep;美人颈肩香气幽幽传入鼻尖,带着淡淡的几乎闻不到的药香。

&ep;&ep;第二次扑倒,祝久辞的头脑却是顿时清明了。

&ep;&ep;糖衣炮弹计划胜利在望啊!

&ep;&ep;原书中,梁昭歌被小公爷分分离离欲拒还迎激得疯魔,初礼之日,小公爷更是没骨气地跳窗跑了。

&ep;&ep;梁昭歌身处红坊,早已见过太多恶欲缠身的事情,而小公爷未有染指给予尊重,其清灵干净和透彻兴许是将梁昭歌推入炽爱深渊的最后一掌。

&ep;&ep;祝久辞冷静分析一通得出结论,若是自己油腻腻抱上来,梁昭歌定是会厌恶的。

&ep;&ep;祝久辞满意地勾起笑容,指尖暗戳戳从胸襟往上滑去,在美人儿的下巴上一勾,贱兮兮道:着实让美人久等啦。

&ep;&ep;饿狼祝久辞扑过去,抱着美人上下其手。

&ep;&ep;美人静静躺在榻上一点反抗也没有,任凭祝久辞捏捏他耳垂,轻轻碰一碰青玉簪子,指尖点过唇珠,最后又一根一根掰着数他睫毛。

&ep;&ep;又一次数到三十,祝久辞累得气喘吁吁,埋在梁昭歌颈间休息,

&ep;&ep;美人抬起手按在祝久辞脑袋上,给他顺了顺毛。

&ep;&ep;醍醐灌顶是为佛经用语,因为醍醐浇在脑袋上顿时思绪清明。

&ep;&ep;祝久辞被美人摸了摸脑袋,也顿时醍醐灌顶。

&ep;&ep;他这些天观星望月盼云盼雨,在京中为梁昭歌造声造势捧为神明,所做一切就是为了能把梁昭歌恭恭敬敬地按照琴先生的礼规请回家教习琴谱,给予一个正当且尊贵的身份,把红纺俗尘彻彻底底甩在身后。

&ep;&ep;他这一扑

&ep;&ep;嗷呜!

&ep;&ep;难不成回府以后要对国公爷国公夫人说:

&ep;&ep;我把琴先生扑了。

&ep;&ep;对全京城百姓说:

&ep;&ep;我把你们的的神明扑了。

&ep;&ep;祝久辞咽下口水,默默收起自己的爪子。他悄悄看美人一眼,也许自己这是扑美人未遂呢?

&ep;&ep;美人躺在榻上,衣襟微敞,肌肤粉中透白,锁骨沾了薄汗。墨发凌乱,与长坠翡翠混作一滩,眉间花晕染了,头上的青玉簪子堪堪坠在一旁,稍一碰就要掉了。

&ep;&ep;美丽丽且惨兮兮,全然被吃干抹净的样子。

&ep;&ep;祝久辞眸中涌出泪水,这世间有后悔药吗?现在恭恭敬敬叫一声琴先生,梁昭歌会原谅吗?

&ep;&ep;昭歌祝久辞委委屈屈唤他。

&ep;&ep;恶狼成了软猫。

&ep;&ep;梁昭歌盯着他,眼眸露出疑惑。

&ep;&ep;祝久辞摆出恭恭敬敬的表情。

&ep;&ep;梁昭歌美丽的眉头蹙起,伸手一搂,翻身半倚起身子,祝久辞被拢到身下。

&ep;&ep;祝久辞平躺在榻上,上空梁昭歌的墨发从肩头滑落,掉在他脸上,冰凉,滑顺。

&ep;&ep;祝久辞弱弱拨开发丝,我其实本意未想对你是要奉请你为琴先生。

&ep;&ep;美人眼睛红了。

&ep;&ep;红意从眼底透出来,连到眼尾顺着那红色的胭脂向上扬去,浸染了整双眼睛。

&ep;&ep;祝久辞在今日总算明白,美人泫泪欲滴那便是世间最好的羊脂玉要破碎。

&ep;&ep;昭歌你怎么了?

&ep;&ep;没事。眼泪啪嗒落下来。

&ep;&ep;祝久辞:!这哪里没事了!

&ep;&ep;他方才不过捏捏美人的脸,在红坊里应也不算太过分吧,难不成彻底伤到美人的自尊心了!也对,梁昭歌琴技超脱,傲骨寒梅,岂能容他压在身下捏脸。

&ep;&ep;祝久辞慌忙要坐起身解释,抬身半路又被梁昭歌按回去。

&ep;&ep;梁昭歌俯身看他,墨发又散下来,这回落在了他脖间,有一丝痒意。

&ep;&ep;祝久辞动动爪子想把墨发拨开,见美人又一颗泪珠坠在眼睫将落不落,祝久辞心下一惊,默默收回爪子。

&ep;&ep;小公爷骗人。

&ep;&ep;祝久辞心中留下两行清泪,心道梁昭歌当真是冰雪聪明,想来已从他前些日子在京城中呼风唤雨请神拜佛的行为猜出要请他为琴先生。

&ep;&ep;如今不但没请反而把他给扑了,面对祝某如此狼心狗肺的举动,昭歌竟只说出一句骗人,当真心胸宽广。

&ep;&ep;我祝久辞往伸爪子往怀中掏了掏,拜师帖呢,怎么不见了!

&ep;&ep;小公爷承认了?泪珠从眼眶中滚出来,坠在下眼睫的尾巴。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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