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念骨碌碌转眼珠子,一拍手接着道:不过也难怪,据说那糍粑秘方写了八页之多,怕是十岁小儿也能做个八九不离十!

&ep;&ep;祝久辞点点头,又捏起一片吃,泪珠挂在睫毛尖尖,稍一眨眼便落了下去。

&ep;&ep;怎么半碟就没了!阿念惊呼,一把抱起玉碟子跳到一旁,那秘方上可说了,只许吃五片,吃多了要积食的。

&ep;&ep;阿念埋怨:小公爷你哪能这般贪嘴

&ep;&ep;祝久辞忽然低头笑起来,嘴里咬着软糯的糍粑笑得浑身颤抖。

&ep;&ep;小公爷又怎的了也不是不让您吃

&ep;&ep;祝久辞摇摇头。

&ep;&ep;没事,就是太高兴了。

&ep;&ep;高兴到竟以为那人就在身边。

&ep;&ep;高兴到尝了一片旁人做的糍粑就恨不得跑到南境去寻他。

&ep;&ep;那人也当真管得宽泛,连他吃几片糍粑都要定了数量。

&ep;&ep;偏不。

&ep;&ep;拿过来。祝久辞抬手。

&ep;&ep;阿念犹豫着走回来,祝久辞一把夺过来,又往口中送了几片软糯糍粑。

&ep;&ep;小公爷慢点!当心噎着!阿念着急。

&ep;&ep;祝久辞不管,抱着玉碟子大快朵颐。

&ep;&ep;若是噎着了,是不是就能看见那人气急败坏冲进来敲他脑袋。

&ep;&ep;小久又贪吃了?

&ep;&ep;下回可不给做了。

&ep;&ep;哭也没用。

&ep;&ep;哼唧也不行。

&ep;&ep;罢了,下不为例。

&ep;&ep;小久,我做了糍粑,快来尝尝。

&ep;&ep;祝久辞放下玉碟,指尖不住颤抖。

&ep;&ep;七月了,南境的暑热应是比北方来得更早些,不知那人忍不忍得了。

&ep;&ep;平日里一点暑热都受不住的美人,如何去过那行军日子。

&ep;&ep;荒漠原野,若贪凉了可去哪里寻冰块?

&ep;&ep;*

&ep;&ep;许是白日里吃够了糍粑,祝久辞几乎没怎么用晚膳,若不是对面坐着明黄龙袍的天子,他断然不会把剩下几块云片糕塞进嘴里。

&ep;&ep;梅逊雪放下玉箸,指尖摩挲金玉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ep;&ep;福筝察言观色,一眼就瞧出龙颜不悦,果断退到老远处不沾染是非。

&ep;&ep;祝久辞傻乎乎还在原地呆着,不晓得对面已然是风云搅扰,还自顾自地与云片糕斗智斗勇。

&ep;&ep;不想吃就不吃了。梅逊雪开口。

&ep;&ep;祝久辞抬头,看见圣上目光,终于放下筷子不再戳那可怜糕点。

&ep;&ep;圣上抿一口温茶,慢悠悠道:近日侍卫禀报,有人在渡清殿外徘徊。

&ep;&ep;祝久辞一听即刻急了,登时探过身子:是谁!

&ep;&ep;如今众人对质子虎视眈眈,任何一个行踪诡秘的人都是裴珩潜在的危险。

&ep;&ep;梅逊雪悠哉放下茶盏,语出惊人:是你。

&ep;&ep;祝久辞哑口无言。

&ep;&ep;臣

&ep;&ep;去看看他吧。

&ep;&ep;祝久辞未料到是这般结局,等自己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渡清殿外了。

&ep;&ep;守卫森严的兵卫齐齐背转身子,将那宽阔的殿门向他敞开。

&ep;&ep;福筝公公将烛笼放在一旁地上,冲他一福身,算是尽了引路的职责。

&ep;&ep;祝久辞跨进殿门,暖黄烛火萦绕,桌案前温柔拭琴的人抬眸看向他,怔愣片刻,绸帕落了地。

&ep;&ep;小公爷?

&ep;&ep;祝久辞奔上前抓住他衣袖,上下左右摸着他看:瘦了吗?近日可还好?可有人欺负?

&ep;&ep;裴珩笑起来,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胖了些,小公爷没瞧出来?

&ep;&ep;祝久辞停下动作抬眼,盯着他面容看了半晌:似乎是胖了些。

&ep;&ep;裴珩扑哧笑出来:小公爷养的,能不胖吗。他牵着祝久辞坐下,给他递上茶盏,今日送来的糕点也太多了。

&ep;&ep;祝久辞红脸,他白日贪嘴吃了糍粑,午膳的几份糕点就全送了来。

&ep;&ep;都吃了?他问。

&ep;&ep;嗯。裴珩点头,总不能浪费。

&ep;&ep;祝久辞心虚喝茶,委屈你吃那么多。

&ep;&ep;怎会委屈。裴珩笑着摇头,转而起身抱来古琴,又捡起那掉在地上的绸帕,抖掉灰尘复又开始拭琴。

&ep;&ep;祝久辞看那帕子边角已经染灰,忍不住道:怎不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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