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一泽没个大人样地跟俩孩子动手动脚,玩完以后又把它们重新放了回去——这两只本不应该出现在中班,毕竟它俩到现在都不会说人话,可偏偏因为龙的通灵之术而能听懂,彭彧一开始想把年纪更小的七早放去小班,墨迟又不同意,只好让它俩一起待在中班学化形和飞行,再让它们单独去听小班的语文课。

&ep;&ep;反正龙精力旺盛,学习能力也强,多上几节课还是不在话下。

&ep;&ep;李一泽爪欠地把小龙玩醒,这会儿又轻轻抚摸它们的背,再把它们哄睡着,他这多此一举的行为除了好玩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耽误时间,把检查完楼上的彭彧给引了过来。

&ep;&ep;彭彧往门口一站,似笑非笑地抱住胳膊:“不是说让你留在家里睡觉吗,你跟过来干什么?”

&ep;&ep;李一泽找不到理由解释,只好干巴巴地说:“……随便看看。”

&ep;&ep;彭彧看着他还搭在小龙背上的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ep;&ep;李一泽赶紧收回爪子,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出宿舍,本来想找他讨一个通行令牌,可话到嘴边又停住,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旁敲侧击:“对了,上回你让我给幼儿园设结界,什么时候弄?”

&ep;&ep;“啥?”彭彧愣了一下,“你不是不想管吗,然后我就找朱黎了——我记得我跟你说了啊。”

&ep;&ep;李一泽抿住嘴不说话了,彭彧视线在他脸上转上一圈,似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嘴角抑制不住地抬起来:“我懂了,你是不是跟着我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有这个结界,然后撞上去了?”

&ep;&ep;李一泽:“……”

&ep;&ep;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ep;&ep;彭彧敏锐地从某龙耳后捕捉到一抹不正常的红,忍不住笑出声来,换来对方的怒目而视,他十分好笑地欣赏着他这“气急败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龙失前蹄啊,我记得两千年前你就撞过朱雀族的结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ep;&ep;李一泽嘴角一扯,迅速把对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摘下去,面无表情地走了。

&ep;&ep;彭彧好整以暇地摸着下巴打量他的背影,还是觉得此事非常好笑,大概能被他玩个俩仨月的。他轻轻关好宿舍的门,本来准备回家,结果一查课表,发现下午中班有一节飞行课。

&ep;&ep;幼儿园其实除了大班,课都定得很随机,许多老师身兼数职,可以穿插着上各种课,只在几个固定的时间安排了几节必上的科目,比如今天下午的飞行课就是其中之一。

&ep;&ep;羽族的飞行课大概相当于人类的体育课,只不过学的不是体育项目,而是飞行技巧。因为有这么一门课在,幼儿园特意设了个周长两百米的小操场,中间是草坪,全部用真草,并覆盖以龙族法术,保持一年除了冬天放假,其他时间草都生长得非常茂盛。

&ep;&ep;彭彧领着自家龙前去围观,李一泽当然首先是为了看七早,其次也对这个“不露正脸”的飞行老师相当好奇。

&ep;&ep;中班的小妖们在操场集中起来,随后一分为三,水族的跟着游泳老师去了操场旁边的水池,陆地上的去测试奔跑速度,小鸟们全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叫,翘首等待着它们的飞行老师。

&ep;&ep;当然,中间还混有两只不太合群的龙。

&ep;&ep;飞行老师大概是个热衷于踩点报道的选手,早一天不来选宿舍,上课也不肯早一分钟出现,直到其他学生全被领走了,只剩下一群翘着尾巴的“啾啾”,这才从空中飞来一只灰白的大鸟,翼展超过两米,身高有半人高。

&ep;&ep;他落地直接化人,跟学生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开口说:“我是你们的飞行老师,我叫秦角,你们可以叫我秦老师。”

&ep;&ep;李一泽坐在不远处的裁判台上看,惊奇地说:“他还真的只拿侧脸面对人。”

&ep;&ep;秦角老师不知什么毛病,始终偏着头,好像脖子落枕了似的,还只让小妖们集中在自己面前,不准它们往他身边靠。

&ep;&ep;李一泽又对彭彧说:“你找来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生物?”

&ep;&ep;彭彧:“……”

&ep;&ep;某种最奇怪的生物好像就在他身边坐着。

&ep;&ep;秦角大概是嫌人形讲课不方面,给自己极高的颜值晒了个过场就重新化回鸟形——不得不说他鸟形的侧脸也相当帅,翘起的羽冠仿佛自带头饰,眼睛大而深邃,按李一泽这刁钻的审美来看,在猛禽中绝对能排到数一数二的位置。

&ep;&ep;秦角继续用侧脸对着学生讲课,伸出翅膀比划:“我看班上除了羽族的同学,还有两位鳞族的同学,没有关系,我都能教,因为不论鳞族羽族,飞行的关键都是利用风,只不过利用的方式不同,在这一点上算是殊途同归。”

&ep;&ep;他说着轻轻扇动翅膀:“先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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