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

&ep;&ep;彭老板越想越觉得浑身发毛,这好像还是他两千年来头一回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赶紧钻进船舱里去了。

&ep;&ep;他没着急去看那只蚌,倒是先回屋把魇卷翻出来,果然看到里面内容已全,连梼杌都出现在了纸页上。

&ep;&ep;彭彧神情复杂,突然很想干脆把这书毁了算了,可想想当时李一泽都撕不动它,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毁掉。

&ep;&ep;他思来想去,把胳膊上贴的那片朱雀翎摸下来,想试试朱雀离火的威力,可再一转念,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太过分了。

&ep;&ep;李一泽要撕书是他自己的事,他要是替对方毁了书,那就实在有点逾规了,看某龙刚才的反应,好像也没表现出不想渡劫的意思。

&ep;&ep;于是彭彧赶紧压下自己可怕的想法,把羽毛重新贴回原位,甩烫手山芋似的把书扔回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ep;&ep;随后他蔫头耷脑地溜出房间,十分沮丧地在船舱里转了转,这才磨磨蹭蹭走向最里面那间屋子,敲了敲门。

&ep;&ep;房间里立刻传出紧张兮兮的声音:“谁?”

&ep;&ep;“我,”彭彧指节在门上轻叩,“快点开门,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