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他记者吃过之后都跟着议论开:

&ep;&ep;“这种味道,好像只有小时候在巷口的板栗摊子上能吃到,可惜后来读了中学就再也没看见那个摊子了,真怀念啊。”

&ep;&ep;“你那是记忆美化了吧,我在海城从没碰到过比这个更好吃的糖炒栗子。”

&ep;&ep;“我也觉得是,哪家有这么好吃的糖炒栗子早就火了,不可能消失不见。”

&ep;&ep;“村长,我听说您这儿的餐饮很不错,想不到糖炒栗子也这么好吃!”

&ep;&ep;“是啊,村长,您这栗子还有吗?我想买几包带回去。”

&ep;&ep;“哎我也要,我老婆最喜欢吃这个,我给她带一包。”

&ep;&ep;……

&ep;&ep;温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春拾就抢先拒绝道:“你们想吃下次再来买,今天没了。”

&ep;&ep;记者们看着他抱在怀里的一大袋糖炒栗子,心想这是当他们瞎啊。记者们有心想让他通融通融,反正他就住在村里,想吃什么时候没有啊,然而看到他手边那把雪亮的剁骨刀,还有他严肃冷淡的表情,没人敢吱声。

&ep;&ep;这时毕方终于吃完鱼出来了,记者们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了她身上,毕竟是带着工作任务来了,不能忘了正经事,大家伙儿纷纷拿起相机凑过去请求采访拍摄。

&ep;&ep;毕方这会儿心情还不错,想了想配合一下也没什么,就问:“要拍什么视频?”

&ep;&ep;“您随便来一段高难度的杂技表演就行。”

&ep;&ep;“对,最好特别一点,拿个道具什么的。”

&ep;&ep;……

&ep;&ep;毕方扭头往周围环视了一圈,拿起团在屋檐下的麻绳往门外走,“那就去爬树吧。”

&ep;&ep;记者们立刻抱着相机跟上去,神情激动而期待。

&ep;&ep;温故对毕方一直是比较放心的,她很有分寸,在人类面前掩饰得很好,麻佑隔三岔五来找她都没发现她哪里不对。

&ep;&ep;不过出于一点好奇之心,温故也跟着人群一起去看了。

&ep;&ep;毕方提着麻绳来到村东头,这边挨着一片茂密的林子,林子里的树都有些年头了,一棵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光秃秃的树干直挺挺戳着,目测至少十几米。毕方在树下站定,“我要开始了。”

&ep;&ep;记者们纷纷举起摄像机。

&ep;&ep;毕方在绳头的位置系了个圈,抓着绳子甩了一会儿,手臂往上轻轻一挥,那个圈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冲着树顶上的枝干飞上去,牢牢挂在枝干上。

&ep;&ep;围观人群齐齐发出惊叹:“哇!”

&ep;&ep;毕方拉了拉绳子,确保绳圈挂牢了,下一秒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随着绳子在空中晃荡起来。她抓着绳子没有借用任何外力,就像荡秋千一样越摆越高,当她摆到最高点时,将绳圈快速从枝干上拉走挂到另一棵树上,然后反复之前的动作。

&ep;&ep;绳圈被拉走那一刻,树下围观群众的心都高高吊了起来,这么惊险刺激的动作没有加任何保护措施,一旦失手,摔下来绝对没命。

&ep;&ep;记者们大气都不敢出,有点后悔要求毕方表演高难度的杂技。

&ep;&ep;温故也很紧张,不过她不是担心毕方摔死,她更怕绳圈没挂上毕方会露馅。

&ep;&ep;人家原形是鸟,虽然只有一条腿,但好歹也是只神鸟,这么点高度要是能摔死,也别当什么神兽了,麻雀都会笑话的。

&ep;&ep;毕方在空中足足晃了二十多分钟才下来,温故和记者们擦了擦冷汗,松一口气。

&ep;&ep;“村长,毕方是在哪学的杂技,这么厉害!”

&ep;&ep;温故:“……额,我也不清楚,她从小就很灵活很大胆。”

&ep;&ep;“是吗?难怪,听说胆子小的人学不了杂技,还没跳起来自己先吓晕了,哈哈。”

&ep;&ep;“毕方这段表演水平很高,都可以去国家台演出了,在村里做服务员实在太埋没了。”

&ep;&ep;“是啊,这身手做服务员真的可惜。”

&ep;&ep;温故:“……”

&ep;&ep;一行人浩浩荡荡回院子做采访。

&ep;&ep;胡海平见毕方身边被围得水泄不通,转头去找了春拾,“春拾先生,要不我们坐下聊聊关于宰牛的技巧……”

&ep;&ep;春拾淡淡瞥他一眼,“能有什么技巧,杀什么不是杀,只要刀够快,摸准最适合下刀的地方就行。”

&ep;&ep;春拾举起手往胡海平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说:“比如抹脖子的话,就从这个位置下刀最合适,保证一刀毙命,切面光滑平整,手快一点连切骨头的声音都听不到。”

&ep;&ep;胡海平惊悚地捂住脖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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