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穆长风在一旁恨得牙痒痒,袖中的双拳紧紧握起,平日里他就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不是,夸赞老三的优秀,应着平时说他的人,都是旁敲侧击,生怕惹恼了他。

&ep;&ep;但今日大伙儿不知眼前之人便是他,将真心话都一股脑说出来了。

&ep;&ep;原本他想发作,掀开面具震慑这群混账东西。

&ep;&ep;灭他们个九族!

&ep;&ep;但一想到如今老三在朝中的地位?

&ep;&ep;父皇年迈,身体不好,百万虎符又在老三手里,朝堂中一半以上的大臣都站在老三那边。

&ep;&ep;若是父皇一个病危?很有可能他这储君之位不保。

&ep;&ep;当即不是怄气的时候,而是尽快改变自己在父皇眼里、在百姓眼里的看法,做出一番事业来,让大伙儿长长眼才行!

&ep;&ep;穆长风也不算太蠢,此刻立马认清了自己的局势和危机。

&ep;&ep;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始向大家虚心求教岚虎山洪灾一事。

&ep;&ep;让大家各抒已见。

&ep;&ep;既然别人骂他是个花瓶,还嘲笑他当日在金銮殿上对岚虎山一事处理不当。

&ep;&ep;如今他就捧着这群傻子为他想办法。

&ep;&ep;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ep;&ep;他就不信了,这会儿千人千语的,还想不出个办法来?

&ep;&ep;但。

&ep;&ep;半个时辰过去了,虽众说纷纭。

&ep;&ep;歪理也讲了几个,可仍不能解决根源问题。

&ep;&ep;穆长风甚是烦躁。

&ep;&ep;不想再和这群人叽叽歪歪,想来他们也都是只会骂别人的嘴炮,自己没有一分本事。

&ep;&ep;烦乱之迹,他也无心观赏这十里莲花,正欲离开。

&ep;&ep;就在这个时候,之前一直和他对着干的赤衣公子,忽然拂了拂他的肩膀,淡笑道。

&ep;&ep;“这位仁兄,我看你刚才也十分有见解,与我是难得的知音,不如与我去东边的鼓楼细聊?”

&ep;&ep;穆长风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烦的,“不了,我还有事。”

&ep;&ep;什么知音?这人方才分明是与他作对的那一方,他才懒得跟他啰嗦。

&ep;&ep;可偏偏那赤衣公子不依不饶,在后面追着道,“其实我觉得那什么战神莫寒潇的,根本比不得聪慧内敛的太子殿下,有一事足以证明。”

&ep;&ep;“恩?”听闻这话,穆长风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ep;&ep;他平日里最喜欢别人说贬低老三的话来抬高自己。

&ep;&ep;这人也有这番觉悟?

&ep;&ep;若是平常,他当觉得此人是为了讨他开心故意这么说,但方才此人骂太子那叫一个直言不讳,想来也是一个性情直率,敢说敢当的人。

&ep;&ep;这会儿他便也想听听他能说些什么了?

&ep;&ep;“这位公子有何事可以证明?”

&ep;&ep;“哎,不急不急,此刻我忽然内急,想要如厕,若是公子想听,不如去东边的鼓楼等候,我随后就来!”

&ep;&ep;穆长风被那些穷酸秀才骂了一下午,这会儿急欲听点好的来洗洗耳,也便遂了他的意,点头应下了。

&ep;&ep;原以为他如厕很快就回来。

&ep;&ep;可没想到他都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了,还不见那赤衣公子?

&ep;&ep;颇有些不耐烦,想来以为是那公子诓骗自己。

&ep;&ep;愤愤之余正想离开。

&ep;&ep;却在鼓楼前方小院拐角处,忽见一昏迷女子?

&ep;&ep;女子身段婀娜,肌肤似雪,侧身歪倒在栅栏一旁,纵使从这个角度,穆长风只能看到她的半边脸颊?

&ep;&ep;但已然惊为天人!

&ep;&ep;远山黛眉,玲珑媚眼,琼鼻玉梁,还有那因尚未完全张开而微肉的新荔凝腮,线条优美,小巧莹润的樱唇,宛若上天呕心沥血雕刻而成的仙女。

&ep;&ep;穆长风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心如擂鼓,气息紊乱,忍不住想要将她抱起,好好勾勒她眉眼间完美的线条。

&ep;&ep;轻轻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假如说她的半边脸美的宛如一副画卷,那这全然展现在穆长风面前的全脸,则像是误入凡尘的精灵,不可亵渎。

&ep;&ep;仅仅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就差点叫穆长风忘了呼吸。

&ep;&ep;直到周围喜鹊一声鸣叫,才将他拉回现实,急忙探了探怀中美人儿的气息。

&ep;&ep;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ep;&ep;立马将从凤雪晴那儿偷来备用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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