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老爷子当然问过,此刻也摩挲着扶手为难的。

&ep;&ep;“当年爷爷也是问过主持的,主持也说程熠这孩子命格硬,虽没说他是天煞孤星,可也离不了十之八九。”

&ep;&ep;“谬论!”

&ep;&ep;凤纸鸢拍案而起,要不是她刻意控制着力道,恐怕旁边的桌子都得被她击的粉碎。

&ep;&ep;“水灾瘟疫乃是天灾,关我弟弟什么事?要我说……我弟弟命格硬,倒是一件好事!他要是命格不硬,说不定娘亲当年才将他生下来的时候,他就被害死了呢!”

&ep;&ep;坐在一旁的凤程熠此刻也眼眶通红,看着姐姐为自己辩解,心中着实感动。

&ep;&ep;可又看爷爷与父亲依旧咬着他是天煞孤星,当年害死她娘的事情不觉有些心寒。

&ep;&ep;回想起方才爷爷与父亲同姐姐亲热的样子,相比自己,仿佛是一个外人。

&ep;&ep;只有姐姐才是对自己真正的好,这十年要是姐姐也在自己身边?恐怕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ep;&ep;念及此,他反倒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若是他不来,母亲也不会死。

&ep;&ep;他也不必在这痛苦的人世走一遭。

&ep;&ep;凤纸鸢看到弟弟那通红的眼睛,更是心痛。

&ep;&ep;凭什么她弟弟要因为一句谬论就忍受这么多年的虐待。

&ep;&ep;“一口一个弟弟是天煞孤星,我就想问问,这些年除了娘亲生产的事情,相府还有什么是被弟弟克着了?水灾?是针对相府的吗?那是天灾,整个炎京城都遭受到了水灾,又不是光光相府?瘟疫?瘟疫就相府有吗?还有呢?还有什么是赖在弟弟头上的?”

&ep;&ep;“这……”说到这里,凤老爷子倒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

&ep;&ep;似乎……鸢儿说的也有道理。

&ep;&ep;凤义昌则是怒道,“行了!鸢儿,别胡闹了!”

&ep;&ep;不管凤程熠是不是天煞孤星?因为生了他,他失去了他这辈子唯一的挚爱楼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对这个儿子有好感。

&ep;&ep;不管他是不是天煞孤星?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死去的楼笙,所以他眼里容不下他!他对这个儿子,完全没有一丝好感!

&ep;&ep;不管他是不是天煞孤星?凤义昌在这个相府都容不下他!有他的地方,就没有他!

&ep;&ep;凤义昌也不是老顽固,但只要是关于楼笙的事情,他都异常执拗。

&ep;&ep;“胡闹?我哪里胡闹了,我倒想问问,当年是谁请的大师?那位大师可否叫来当面对质!”

&ep;&ep;柳如眉看凤义昌的脸色不好了,当即尾巴也翘了起来。

&ep;&ep;得意的,“是姨娘叫的?怎么了?那高僧是苦行人,只是恰好路过相府,我请进来问的,如今你让我去找寻?我既不知道他的法号,也不知道他住哪儿,我怎么找来?”

&ep;&ep;凤纸鸢气得脸色煞白,柳如眉根本就是耍无赖。

&ep;&ep;想起她从善见荒漠里面带回来的那个和尚。

&ep;&ep;那个和尚之前不是号称来自天竺的得道高僧吗?

&ep;&ep;不如将他也叫来给弟弟好好的算算。

&ep;&ep;其实凤纸鸢心里是有底的,当初她就在天元寺问过禅空大师,只说了这孩子只是命格稍微有些硬而已,还不至于是天煞孤星。

&ep;&ep;要她说来,命格硬才是好事呢,这些年来弟弟要不是命格硬,早被相府里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柳如眉和凤雪晴害死了!

&ep;&ep;要不是他命够硬!去了善见荒漠那种地方,他还能活到现在?

&ep;&ep;“爷爷,父亲,不如这样吧?我去找天竺那位得道高僧来,再给弟弟好好算算?”

&ep;&ep;“行了!”凤义昌忽然大喝一声,眼里有惊涛骇浪。

&ep;&ep;凤纸鸢自一回来,父亲就对她百依百顺,和颜悦色,从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的火气?

&ep;&ep;而今一提到弟弟,他居然这幅嘴脸?

&ep;&ep;她正想辩解。

&ep;&ep;凤义昌忽然走到凤程熠面前。

&ep;&ep;怒视着自己的儿子,骂道,“程熠,不是爹爹不喜欢你,怪只怪你生的不是时候,楼笙是我心头所爱之人,她走了,父亲断不会对你有半点好感,不管你是不是天煞孤星,不管你克不克相府,有你的地方就没父亲!”

&ep;&ep;凤义昌毅然决然地说完这段话,随后朝着凤老爷子。

&ep;&ep;“父亲,儿子身体不适,不便继续呆在相符,既然程熠不想去庄子,那儿子去!”

&ep;&ep;说完便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了。

&ep;&ep;府里山上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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