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亥时三刻。

&ep;&ep;水面泛起一道白浪。

&ep;&ep;凤纸鸢心头一喜!

&ep;&ep;朝着浪花那边招手喊道,“澈!是你吗!我在这里!”

&ep;&ep;浪花一闪,一个漂亮的美女露出头来。

&ep;&ep;一张玲珑巴掌脸,俊眼修眉,唇红齿白,黑发如瀑,端的是水木清华,飘逸出尘,瘦削而丰满的娇躯,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水蓝色长衫,水草般在海中起伏,婀娜娇媚。

&ep;&ep;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笼。

&ep;&ep;甜美的朝着凤纸鸢笑道,“这位便是凤姑娘吧?我是澈的妻子,浅溪,他今天身子不舒服,所以让我将这灵革草代交给姑娘,同时,我也要好好谢谢姑娘当时在善见荒漠救了我夫君的命。”

&ep;&ep;说着,叫浅溪的鲛人美女就要上岸给凤纸鸢磕头。

&ep;&ep;凤纸鸢赶紧上前扶起她。

&ep;&ep;“浅溪姑娘,你可别客气了,这次的事情应该是我好好谢谢你才……”

&ep;&ep;凤纸鸢的话还没说完。

&ep;&ep;浅溪忽然从竹笼里拿出了一柄光亮的匕首!

&ep;&ep;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往她的胸口刺去!

&ep;&ep;“鸢儿!”穆寒潇陡然紧张的一把拉开凤纸鸢,一掌朝着那叫浅溪的鲛人打去!

&ep;&ep;“浅溪……为什么?”凤纸鸢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

&ep;&ep;浅溪忽然失去了方才的甜美友善,将竹笼一扔,义愤填膺的指着凤纸鸢呵斥道。

&ep;&ep;“阴谋!都是阴谋,你之前救澈,也不过是你的计划之一吧?!你根本就是想将我们引出来,一网打尽是不是?我自然不会让澈来的。”

&ep;&ep;“你在说什么?”凤纸鸢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靠在穆寒潇的怀里,脸色苍白。

&ep;&ep;浅溪忽然大笑了几声,自嘲道,“你别再装了!亏得之前我还挺感激你,想着你救了我的夫君,往后我一定要和澈登门拜谢,没想到……你居然和天越的官兵勾结!白天,我族之人分明有人看到了你上了甄月容的龙舟!好几个时辰后才出来,之后甄月容就大肆进攻我族人,你真是卑鄙!你和那群恨不得我们死光的天越人是一伙儿的!”

&ep;&ep;凤纸鸢一愣,总算是明白了!

&ep;&ep;无语道,“你误会了,甄太子不会伤害你们的。”

&ep;&ep;“放屁!过去十年,都是他带来人绞杀我们鲛人的!奴役我们!让我们做人体武器,将可怜的同族人送给那些恶心的官员,都是他!他是我们鲛人一族永远的敌人!而你们同流合污,你也是我们的敌人!”

&ep;&ep;“浅溪!你冷静一点,那是他的以前,他以后不会了,你放心,一个半月后,甄月容会将今日所逮捕的所有鲛人放回来,并且以后承诺天越士兵都不再踏足南海一步!”

&ep;&ep;“什么?”浅溪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随即冷笑道,“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ep;&ep;“信不信,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浅溪姑娘,我要是想要设计你们,你也不想想,我何必还勾结甄月容来逮捕你们呢?我只要说想要你们在岸上设宴感谢我,那岂不是可以将你们族内的中流砥柱都一网打尽?”

&ep;&ep;浅溪眸光一闪,有些犹豫,似乎……凤纸鸢说的挺有道理。

&ep;&ep;“等等!”她猛然看向凤纸鸢的胸口。

&ep;&ep;那匕首她虽然用手紧紧的按住,但却没有渗出一丝血来?

&ep;&ep;“你没有受伤?”

&ep;&ep;额……

&ep;&ep;被识破了,好吧,凤纸鸢也没有继续演戏的必要了。

&ep;&ep;从穆寒潇的怀里起来,将匕首抽出来。

&ep;&ep;嬉皮笑脸的还给浅溪,“我穿了防弹衣,匕首刺不穿的。”

&ep;&ep;浅溪眉头一皱,显然不理解凤纸鸢防弹衣的意思?

&ep;&ep;凤纸鸢抱歉的摆了摆手,解释道,“就是……就是护心镜的意思。”

&ep;&ep;这个时候,澈也从海里浮了起来。

&ep;&ep;他现在安的是假肢,自然不能将尾巴变成双腿在地面上走动。

&ep;&ep;只能趴在海边,朝着浅溪笑道,“浅溪,你就相信凤姑娘一回吧!”

&ep;&ep;说着,重新带来了一个竹笼,递给凤纸鸢。

&ep;&ep;凤纸鸢刚想伸手去拿,穆寒潇却是将她挡在了身后。

&ep;&ep;亲自接过了那竹笼,小心翼翼的打开。

&ep;&ep;看到里面确实是一笼子的灵革草。

&ep;&ep;这才松了一口气。

&ep;&ep;澈扯了扯浅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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