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姚医生……”辰月抬头看向姚风阑,刚要做解释,姚风阑对她挥了挥手,走下楼梯:“今天什么风把林学长吹来了?”说着,他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闻到了什么令人生厌的味道。

&ep;&ep;辰月看到姚风阑乖张的行为,“噗嗤”一笑,知道俩人是旧相识,索性坐下来忙自己手上的工作。

&ep;&ep;林宥对姚风阑这怪里怪气的行为许是习惯,直奔主题的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李文朔,你的顾客,死了。”

&ep;&ep;“就知道遇到你就没好事。”姚风阑一撇嘴,给林宥让了路,“上来说。”

&ep;&ep;坐在幽静的会客室里,林宥喝了一口辰月倒的茶,郑重地问道:“和我说说,李文朔是什么心理问题,为什么要做心理疏导?”

&ep;&ep;“他……”姚风阑翘着手指头,啜了一口茶,“他患有严重的狂躁症,异装癖,也就是现代人口中的‘女装大佬’,不过他的长相并不适合女装,总是遭到周围人的异样目光,长期以往,形成了恶性循环,病情愈演愈重。”

&ep;&ep;姚风阑三言两语,便把李文朔的内心“病情”剖析了个通透,用词犀利精准,可见在心理疏导方面,他的确是个权威人士。

&ep;&ep;林宥放下茶杯,看了眼姚风阑:“那你认为他为什么会死?”

&ep;&ep;姚风阑头都没有抬,从鼻息里冷哼着:“这种女装大佬,你觉得为什么会死?”

&ep;&ep;“你潜台词的意思是说……他仇视女性?”

&ep;&ep;“不!”姚风阑赶忙纠正,“精准的来说,是仇视比他漂亮的女性。”

&ep;&ep;“比他漂亮”这个词汇用在这里十分奇怪,但林宥清楚,异装癖患者的内心倾向。

&ep;&ep;林宥陷入了沉思,半许后,他又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他在你这里有案底?”

&ep;&ep;“我当然没有!一个有案底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姚风阑喝了口茶,表情十分淡然,“不过……”

&ep;&ep;“不过什么?”林宥不耐烦地催促,“别和我卖关子,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个耐性。”

&ep;&ep;“是在深度催眠中得知的信息,他自助表达出,多年前他曾奸杀过多名女性,因为仇视将那些女人的脸皮剥掉,可他的父亲为了让他能够清白的活在这个世上,帮他顶了罪。”

&ep;&ep;“人渣!”林宥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地抓住姚风阑的肩膀,摇晃着问,“你怎么不报案?”

&ep;&ep;“没有录音,没有实证,”姚风阑摊手,“况且,他的确有精神分裂的症状,即便是报警了,你们又能耐他何?别忘了,精神病患者是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的,更何况……催眠不能当做证词。”

&ep;&ep;林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姚风阑的肩膀,丧气极了:“那……这个凶手,是在复仇?”

&ep;&ep;“复仇?”姚风阑抬了抬嘴角,“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我嘛……不敢苟同。”

&ep;&ep;这俩人虽同时李诚铭教授的传授下学习,俩人的观点总是大相径庭,各有千秋。李诚铭从不说是姚风阑对,也从不说是林宥错,心理学本来就是一门很复杂的课程,而对于“病例”的观点各执己见也很正常。

&ep;&ep;更深层的案件信息,林宥并不想和姚风阑多解释,他起身刚要离开,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辰月站在门口。

&ep;&ep;“抱歉,姚医生,您给我做心理疏导的时间到了。”辰月空洞的眼神错开林宥,定格在姚风阑的身上,带着期许的目光。

&ep;&ep;“抱歉啊师兄,我还要忙,有事你再给我打电话!”说着,姚风阑从茶几上拿了一张名片,塞进了林宥的手中,把他推出了门。

&ep;&ep;林宥回头看着逐渐消失在门缝里的辰月,心中竟激起了一丝波澜,他很好奇,这漂亮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心里疾病。从楼上悄然下来,他嘴边不经意流露出的讥笑,心里也在嘀咕着:“谁没有心里问题?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心里问题困扰着?每个人内心的深处,都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是揭开的早晚罢了……”

&ep;&ep;出了圣恩心理诊所大门,林宥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小李打过来的电话。

&ep;&ep;“李文朔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林宥忙问。

&ep;&ep;“李文朔的父亲李志刚在六年前因为奸杀案入狱,母亲卧病在床。”

&ep;&ep;“奸杀案?”林宥想到了姚风阑刚才提到的线索,“当时的死者情况,是不是和李文朔的死状十分相似?也是被人剥掉了脸皮?”

&ep;&ep;小李瞪大了眼睛,惊叹着:“队长,你连这个都猜到了,你也太厉害了吧!”

&ep;&ep;“少拍马屁!”林宥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李文朔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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