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徐曜开口道:“别人祖传的都是城堡,你就传个戒指。”

&ep;&ep;徐景行顿住,沉稳老成如他,竟也为这话而堵心顿住。

&ep;&ep;徐曜的心思却根本不在那上头,盯着那戒指好久,再次开口道:“……你不留着吗?若是以后再结婚”

&ep;&ep;徐景行将他打断,道:“等你妈离婚,你再还给我就好。”

&ep;&ep;这回顿住的人从徐景行变成了徐曜,父子两个眼瞪眼,竟不知多少年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加无话可说。

&ep;&ep;好半天,徐景行先道:“回去睡吧,我走了。”

&ep;&ep;放下这句,他拖着行李箱慢腾腾离去,徐曜望着他的背影一阵,也回了房间。

&ep;&ep;重新爬回床上,徐曜心念有所起伏,他在黑暗中打开了床头灯,灯光之下,康遥正在床上安睡。

&ep;&ep;他似是睡得很沉,对徐曜出门一趟的事情一概不知,安安静静地好像个精致的睡美人。

&ep;&ep;徐曜伸手戳了下康遥的美人痣,康遥没醒,乖得几乎有点不像他。

&ep;&ep;明明平时张牙舞爪唯我独尊,睡着却这么老实,反差不可谓不大,徐曜不由得笑了下,无数思绪都在这一刻汇成了某种强烈的感情。

&ep;&ep;徐曜取出戒指,鬼使神差地套在了康遥手上,红色的宝石衬在康遥泛白的手指上,格外好看。

&ep;&ep;更巧的是,江遇晨的尺寸和康遥的尺寸一致,大小刚刚好,甚至不用修改。

&ep;&ep;徐曜心中微动,在康遥的脸颊上亲了亲。

&ep;&ep;正这时,睡梦中的康遥蹙了蹙眉,好像要睁开眼睛,徐曜一震,飞快地将戒指撸下来,关灯躺下装死,全程一气呵成。

&ep;&ep;室内重新黑下来,徐曜还能听见自己欲盖弥彰的心跳声。

&ep;&ep;康遥背对着他,慢慢睁开眼睛,抖了抖手指,忍了又忍,还是开启嘴唇无声地发笑。

&ep;&ep;啧啧啧。

&ep;&ep;怂死了。

&ep;&ep;……

&ep;&ep;一夜心思不同的睡眠。

&ep;&ep;翌日醒来,康遥在早餐后决定了两人今日的游玩行程:去市内看艺术画展。

&ep;&ep;徐曜本以为康遥一定会选择充满刺激性的玩乐,为此做了好久闯天闯地的心理准备,不想只是看画展,不由十分惊讶。

&ep;&ep;徐曜确认道:“只是看画展?”

&ep;&ep;康遥道:“是啊,毕竟上次来的时候,一提到画展,徐总直接给人家整回国了。”

&ep;&ep;“……”草。

&ep;&ep;哪里是整回国,分明是康遥撇下他回国了。

&ep;&ep;果然这一劫到底是没躲过,他就知道,当初所有让康遥不爽的地方都会反弹回来。

&ep;&ep;徐曜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开始跳动,他当即反省道:“我错了。”

&ep;&ep;虽然他当初就已经道过歉,甚至还费了好大的劲才哄好康遥,但徐大总裁悟的很深刻,甭管以前道没道过歉,反正现在忏悔准没错。

&ep;&ep;康遥果然十分满意,两个人买了票,手牵手进画廊,没有丝毫吵架的趋势,异常之和谐。

&ep;&ep;不过说到欣赏体验,两人其实都是一般般,在这种纯艺术风格的画展之中,哪怕是全息之父和全息之父的男朋友也都只有一个感受——

&ep;&ep;看不懂。

&ep;&ep;是看了,但和没看一样,万事不过脑。

&ep;&ep;两人一知半解的看画,在整个会场溜了一圈,溜着溜着,徐曜忽然感觉身后似乎跟上了一个人。

&ep;&ep;那人是个中年女性,衣着简单素朴,气质很好,有种艺术者特有的气息,虽然未加装饰,但容貌出众,是个华人。

&ep;&ep;一开始,徐曜只当她是路过,并未多在意,可等他和康遥看完画去咖啡馆买饮品,那位女性竟也跟了进来,再说是巧合实在很难令人信服。

&ep;&ep;徐曜自是奇怪,不得不提醒康遥道:“那人在看你,你认识她吗?”

&ep;&ep;康遥找了个位置坐下,从这个角度看出去,正好能清楚地看见那位女士。

&ep;&ep;他嗯一声,随意道:“不认识,但我知道她姓梅。”

&ep;&ep;梅是一个很少见的姓,生活遇到的不多,很容易被记住,徐曜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ep;&ep;康遥的生母就姓梅。

&ep;&ep;徐曜难免惊讶,顺着这个思路再向那位女士看去,当真看出了一些相似痕迹。

&ep;&ep;之前,徐曜曾觉得康建远和康遥长得有几分像,此刻再看这位梅女士,才知道康遥的优异骨相真正来源于谁。

&ep;&ep;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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