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ep;&ep;韩夕嘴里蹦出三个字:“叫、外、卖。”

&ep;&ep;晏方思显得遗憾无比,“外送的毕竟没有现做的好,要是你能……”

&ep;&ep;韩夕明白他弦外之音,“你不要得寸进尺。”

&ep;&ep;“好吧。”他无奈地摊手,“蘑菇,今天只能先委屈你吃些素食了。”

&ep;&ep;小蘑菇察言观色,不敢表露出一丁点失落,“没、没关系,人间小姑娘给的吃食还剩了一些,我可以吃那个。”

&ep;&ep;韩夕默不作声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镜片后的眼眸中有微小的光芒闪烁,他动了动嘴:“你身上怎么会有如此丰沛的……”

&ep;&ep;“韩处长,请吧。”晏方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问题,开门送客。

&ep;&ep;韩夕走后,小蘑菇的状态明显松弛了许多,终于捧着心心念念的花茶喝了一口,笑弯了眼,“这个好喝。”

&ep;&ep;“你喜欢就好。啊,刚不是说要给你买衣服吗?”晏方思拿起放在桌上的扁盒子,在上面划了两下,这物什上便呈现了几幅图,皆是不同式样的衣裳,“你可以在这上面挑一挑。”

&ep;&ep;小蘑菇学着他的样子在扁盒子上划了几道,兴趣愈发浓厚,“这是何种法器,怎、怎么如此……”她再次词穷,只得将满腔惊异表现在脸孔上。

&ep;&ep;“这法器是人间的这群家伙做出来的,嗯……”他任由她戳戳点点。

&ep;&ep;她也不含糊,转瞬便将那铁盒子旁侧凸起的小疙瘩按了个遍。

&ep;&ep;这小盒子会发出柔和好看的光,还有诸多色彩鲜丽的小方块在里面浮动。她用手指在发光处戳戳点点,不知怎么地唤出了许多与相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些“相公”或坐在悬崖峭壁间斜斜生长出的一颗歪脖树上,或半身湿透地泡在水里,一只手仅能见到手臂,另一只手比了个怪异的“二”横在脸旁,对她笑。

&ep;&ep;“咦……为何这里有如此多相公?”

&ep;&ep;他低头瞥了一眼,“哦,那都是我。”

&ep;&ep;她调动从前学过的知识,一本正经地总结:“原来相公使的是分|身|术。”

&ep;&ep;他忍俊不禁,“这小铁盒子唤作‘手机’,”他就着她的手点开了个什么,把法器举在他们面前,“你看,这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个你和一个我?”

&ep;&ep;她睁大眼睛,连连点头。那铁盒……手机上的自己竟也一同点起了头。

&ep;&ep;“这叫照相,与画像无异,只是这东西手法高妙,画得栩栩如生罢了。”他矮着身子配合她的高度,扯扯她的脸颊,“笑一个。”

&ep;&ep;画面定格。他抬着百年不变的手势,而她试图露出一个局促又慌乱的笑容,在未完全绽开之时被写进相片。

&ep;&ep;他把手机交到她手中,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怎么样?”

&ep;&ep;她消化了半晌,想起这妖怪为自己的容貌所自卑,便说:“这手机的画技着实高超,可我仍是觉得我眼前的相公好看些。”

&ep;&ep;“嘴可真甜。”

&ep;&ep;快要被她抛去脑后的糖画适时地被她记起,她想念那甘甜,吞了口唾沫,舔舔嘴唇,将上面残存的甜味搜刮进口腔,不好意思再要,就拐弯抹角地说:“约摸是吃了糖画的缘故。”

&ep;&ep;他果然没领会到她的言外之意,她有些失落,只得顺手去摸人间小姑娘送与她的大白馒头。

&ep;&ep;她目不转睛地盯了这件“手机”法器一个下午,买了几套好看衣裳,留了几张肖像画,最后干脆跟着住在里面却不露面的小人学起了发音吐字。她学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学得七七八八。晏方思坐在她身边陪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欣慰感。

&ep;&ep;“相公,我何时可以有名字?”她觉得眼睛有些酸痛,便放下手机,扭头问他。

&ep;&ep;“小妖怪需有长老赐名,不过这一片妖族的长老都是顶不靠谱的,改天等你能出门了,我带你去个靠谱的地方。”

&ep;&ep;“哦哦。那相公的名字是谁替你起的?”

&ep;&ep;“你师父呀。”

&ep;&ep;“咦?”听他提起师父,她便有种亲切感与失落感,“要是师父也能赐我一个名字就好了。”

&ep;&ep;他默了片刻,只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

&ep;&ep;门铃又响了。

&ep;&ep;他烦躁地起身,嘀咕:“怎么又是这个家伙。”

&ep;&ep;开了门,果然见到拎着大包小包的韩夕。

&ep;&ep;他闲散地靠在门口玄关处,也没要帮一把的意思,轻佻地对他吹了声口哨,“啧啧,半日不见你竟如此想我。劳您大驾,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ep;&ep;韩夕不接茬,没什么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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