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当了这么多年的包租婆,她只每月收租而已,哪里说得上辛苦?只不过是童华亭维护她颜面,把话说好听些罢了。

&ep;&ep;“今天把你喊来,一则是让你知道有这些产业存在,二则是问问你的意思。是继续让你赵阿姨打理,还是去办理遗产继承手续。但我必须提醒你,遗产税是很高的,办手续要花一大笔钱。”

&ep;&ep;赵婉君也赶忙挤出一抹笑容:“是……是啊,童瑶,你看你现在事业这么成功,也不缺钱,没必要着急继承父亲的遗产对吧?不如就留在家族里,阿姨帮你打理着。”

&ep;&ep;童瑶微微皱眉。

&ep;&ep;她更在乎另一个问题:“叔叔,我爸当年犯了什么错,要被家族赶出去?”

&ep;&ep;“已经过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问了,反正上一代人的罪过,不会延伸到你身上。”童华亭脸色转寒,隐隐露出不悦之色。

&ep;&ep;童瑶感觉这件事似乎与童华亭也有关,而且他是个受害者?

&ep;&ep;否则,怎么亲兄弟犯了错,他却要用‘罪过’这种词?

&ep;&ep;“……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吗?”童瑶还是继续追问下去。

&ep;&ep;童华亭沉默良久,缓缓道:“一尸两命,足够严重吗?”

&ep;&ep;说话间,他甚至眼球充血、像是在努力克制心头的愤怒。

&ep;&ep;童瑶倒吸一口凉气,思索许久才道:“抱歉叔叔,除非您详细告知我当年的实情,否则我无法接受您说的一切。”

&ep;&ep;“你是他的女儿,你当然向着他说话!”童华亭突然暴喝一声,又语速极快道:“你是罪人之女,家族允许你回归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你父亲的遗产先暂时由婉君管着,你可以走了!”

&ep;&ep;童瑶几乎是被赶出去的。

&ep;&ep;童华亭的情绪糟糕到了极点。

&ep;&ep;今天,他原本已经决定要把童肃亭的遗产交还给童瑶,可一提到当年的事情,心中多年来一直压抑的怒火仿佛有了个发泄点,一口气全部倾泄了出去!

&ep;&ep;而那个发泄点,就是童瑶。

&ep;&ep;保住了手中的产业,赵婉君却心情大好。

&ep;&ep;她知道童华亭在为什么发火,便柔声宽慰道:“华亭,清姐姐知道你这么爱她,她和孩子泉下有知,会很宽慰的。”

&ep;&ep;童华亭愤怒狰狞的面容,终于有了稍稍缓和。

&ep;&ep;他哀叹道:“宽慰有什么用,我心爱的女人和我的第一个孩子都死了……”

&ep;&ep;他仿佛瞬间苍老的十岁,背驼得更厉害了。

&ep;&ep;原本要安慰他的赵婉君,听见那句‘心爱的女人’,瞬间脸色就难看几分,但又赶紧用笑脸掩饰。

&ep;&ep;算了,那些商铺房产保住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