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瓜皮飞过来的瞬间她就发现了,刚开始以为是暗器,想替尤含章挡一挡,认出是瓜皮就决定随它去吧。

&ep;&ep;让瓜皮砸一下,表哥或许就没这么智障了。

&ep;&ep;“鼻血?”尤含章心下一松,举袖擦拭。

&ep;&ep;“表哥放心好了,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不过鼻血擦了满脸不大好看,表哥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吧。”

&ep;&ep;放在平时尤含章最在乎这些,如今恢复了理智,不由连连点头。

&ep;&ep;转身走了一步,他反应过来:“表妹,刚刚的瓜皮是从哪里飞过来的?”

&ep;&ep;冯橙嘴角微抽。

&ep;&ep;她可真是高估了尤含章,居然连瓜皮从哪里飞过来的都不知道。

&ep;&ep;既然这样,那就不好意思了。

&ep;&ep;少女眨了眨眼,面露茫然:“表哥是问那块砸到你脸上,把你鼻子砸出血的瓜皮吗?”

&ep;&ep;尤含章:“……”

&ep;&ep;听表妹这么一说,更生气了!

&ep;&ep;“表妹可看清了?”

&ep;&ep;“没有啊。表哥看到了吗?”

&ep;&ep;尤含章沉着脸摇头:“也没有。”

&ep;&ep;冯橙控制住上扬的唇角,叹了口气:“既然表哥也没看到,还是先回家收拾吧,让别人瞧见怪狼狈的,有辱斯文。”

&ep;&ep;平白被一块瓜皮砸了,尤含章哪甘心就这么算了,可表妹说得也有道理——

&ep;&ep;他正犹豫着,一名驻足看热闹的路人好心提醒:“好像是从那边窗口飞出来的。”

&ep;&ep;冯橙面无表情看着那名路人。

&ep;&ep;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个看热闹的一点都不合格。

&ep;&ep;路人心直口快提醒完,也有些后悔了。

&ep;&ep;瞧着那个窗口是清心茶馆的雅间啊,一般能去雅间喝茶的非富即贵——哎呀,惹麻烦了。

&ep;&ep;“哦,也可能是我看错了。”路人说完,匆匆走了。

&ep;&ep;尤含章有了线索当然不肯放过:“表妹,你陪我去那个茶馆看看。”

&ep;&ep;冯橙面露难色:“我一个大家闺秀出来太久不好吧。”

&ep;&ep;尤含章一滞。

&ep;&ep;表妹与他一起去找人对质确实不太合适,可他一个人去,那乱丢瓜皮的混账不承认怎么办?

&ep;&ep;还是要表妹做个见证。

&ep;&ep;“表妹别担心,我是你嫡亲表兄,知道你和我在一块,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ep;&ep;“那好吧。”冯橙应了,弯了弯唇角,讥笑一闪而逝。

&ep;&ep;表面仁义道德,实则自私自利,但凡关乎自己利益了,要求别人的那些规矩礼教就可以暂时抛开了。

&ep;&ep;这就是她读了十几年书的表哥。

&ep;&ep;见冯橙答应下来,尤含章掸掸身上脏污,大步向清心茶馆走去。

&ep;&ep;“有人么?”尤含章站在门口问了一声。

&ep;&ep;伙计窝在大堂早已看清一切,见人家算账来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在不好意思,咱们茶馆不招待衣冠不整的客人。”

&ep;&ep;尤含章的脸腾地红了。

&ep;&ep;他这种从小就被灌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观念的年轻书生,无疑是最要面子的。

&ep;&ep;这瞬间,他生出拂袖而去的冲动,可想想又咽不下这口气。

&ep;&ep;“我不是来喝茶,是你们茶馆有客人从二楼窗子乱丢瓜皮,砸了我一身!”尤含章挺直腰板,沉着脸道。

&ep;&ep;伙计愣了愣,随即瞪大眼睛:“不可能啊!咱们茶馆二楼是雅间,这时候没有客人在。”

&ep;&ep;别说二楼了,就是大堂里都没客人。

&ep;&ep;大热的天,待在家里吃西瓜不比出门舒坦多了。

&ep;&ep;伙计对于茶馆内没人看到自家公子做坏事还是十分自信的。

&ep;&ep;“有人亲眼瞧见那块瓜皮是从茶馆二楼飞出来的!”尤含章认定伙计狡辩,心生怒火。

&ep;&ep;“谁瞧见的?是这位姑娘吗?”伙计指指冯橙。

&ep;&ep;他就不信隔三差五与公子约会的小娘子会帮着这人说话。

&ep;&ep;尤含章倒是实在:“不是我表妹,是一位过路的人。”

&ep;&ep;“那人呢?”

&ep;&ep;尤含章下意识看向空荡荡的街头,傻了眼。

&ep;&ep;人早走了啊!

&ep;&ep;“别人好心提醒,难不成还要一直等个结果?你这伙计推三阻四拦着不让我们上去寻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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