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冯橙没有说什么,屈了屈膝,默默退下。

&ep;&ep;陆墨被关在一个独院中,有禁军层层把守。

&ep;&ep;冯橙走进去,看到陆墨静坐在床榻边,身上并无锁链。

&ep;&ep;他不再是一身利落玄衣,而是换上了宽松的月白色衣袍。

&ep;&ep;卸下伪装后,哪怕生着一张与陆玄一模一样的脸,气质已完全不同。

&ep;&ep;冯橙反而看陆墨顺眼了些。

&ep;&ep;之前看他装陆玄的样子,不知多少次想把这张脸揍成猪头,让他装不下去。

&ep;&ep;冯橙大步走过去,拉了一张椅子大大方方坐下。

&ep;&ep;瞧着她的举动,陆墨不觉弯了唇角。

&ep;&ep;冯橙见他唇角含笑,大大皱眉。

&ep;&ep;都这样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ep;&ep;“陆墨。”她喊了一声。

&ep;&ep;陆墨看着她。

&ep;&ep;“你应该知道我过来的目的吧?”

&ep;&ep;陆墨沉默一瞬,问:“是问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ep;&ep;“这是稍后要问的,我更想知道的是陆玄在哪儿。”

&ep;&ep;陆墨愣了一下。

&ep;&ep;他没想到她是问陆玄,可听她问出来,又觉理所应当。

&ep;&ep;兄长是她的心上人,她自然把兄长安危放在第一位。

&ep;&ep;“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个问题要问。”陆墨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道。

&ep;&ep;“你问吧。”

&ep;&ep;“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ep;&ep;冯橙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笑:“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啊。”

&ep;&ep;她走近他,不再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便知道了。

&ep;&ep;后来的种种试探,不过是为了确认。

&ep;&ep;陆墨垂眸,遮去眼底的自嘲。

&ep;&ep;原来比他猜想的还要早。

&ep;&ep;“那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冯橙问得云淡风轻,却悄悄握紧了拳。

&ep;&ep;她很怕从陆墨口中听到噩耗,尽管她不断告诉自己,陆玄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

&ep;&ep;“陆玄……他在晓梦夫人手里。”

&ep;&ep;冯橙眼神一紧,冷冷问:“梦蝶居的那个晓梦夫人?”

&ep;&ep;陆墨点了点头,看着冯橙的眼神有几分异样。

&ep;&ep;冯大姑娘身手高强出乎他意料,对金水河的了解更出乎他意料。

&ep;&ep;“那他没事吗?”

&ep;&ep;陆墨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ep;&ep;“不知道?”冯橙声音微扬,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气恼。

&ep;&ep;“他们对我说……他会没事。”

&ep;&ep;这句话,蕴含的意思就太多了。

&ep;&ep;冯橙拧着眉,问陆墨:“晓梦夫人是北齐细作?”

&ep;&ep;“她不是。”

&ep;&ep;这个答案,有些出乎冯橙意料。

&ep;&ep;“难道她是被齐人收买的大魏人?”

&ep;&ep;陆墨摇头否认。

&ep;&ep;这下冯橙更意外了:“那她究竟是什么人?”

&ep;&ep;既不是大魏人,也不是北齐人,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ep;&ep;除了大魏与北齐,当然还有一些小国,但那些小国鲜少掺和魏、齐之争。

&ep;&ep;“她是周人。”

&ep;&ep;“周人?”冯橙喃喃,一时有些茫然,而后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说前朝?”

&ep;&ep;大魏之前,便是大周。

&ep;&ep;陆墨点了点头。

&ep;&ep;“周人,周人……”冯橙只觉不可思议,“大周还有余孽?那又怎么会与北齐关系密切?”

&ep;&ep;这两年金水河查到的条条线索,分明全指向北齐。

&ep;&ep;大周末代帝王极为残暴,以致民不聊生,甚至易子而食,这才有了诸侯叛乱,揭竿而反。

&ep;&ep;如今的百姓提起大周没有丝毫好感。

&ep;&ep;讽刺的是民心所向的大魏不过历经二代,又是一个轮回。

&ep;&ep;陆墨望着冯橙,语气耐心:“你知道北齐太后的身份吗?”

&ep;&ep;“知道,她是前朝公主,年少时和亲北齐。”

&ep;&ep;曾经的冯橙,本来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些朝堂往事,而见过齐人对大魏百姓举起屠刀再重生的她,则竭尽所能去了解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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