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法忽视的是,当她说出这些话时,她的心好痛好痛,她爱惨了眼前这个男人,当初爱得有多深,如今割舍下来就有多痛,她感觉自己整一个心脏已经痛到麻木了。

&ep;&ep;金予空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他薄唇紧紧抿着。

&ep;&ep;他这个几乎分裂了的眼神像是要掐死她。

&ep;&ep;“予空,祝你幸福。”

&ep;&ep;随着这一句话从喻楚楚口中说出,喻楚楚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与绝情,她转身,拖着行李箱决绝的离去。

&ep;&ep;像是怕自己后悔似的,喻楚楚的脚步加快。

&ep;&ep;金予空望着那道背影,当她的身影渐渐远去之时,金予空感觉胸口传来了刺痛感,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ep;&ep;一个连自己或是别人都不相信他有爱人能力的人,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而感到心痛?

&ep;&ep;喻楚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卧室,金予空握起拳头,手上青筋突兀。

&ep;&ep;脸上被屋内微弱的光线打下大片阴影,显得阴森沉郁,像是想起什么,金予空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窗前,从窗户往下看是楼下院子,喻楚楚刚好拖着行李走出来,天蒙蒙亮,天边微光射下,将喻楚楚的身影笼罩着显得格外渺小瘦弱。

&ep;&ep;不一会,像是心电感应般,喻楚楚站定偏头往楼上看去,与金予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这一对视,不知为何,金予空感觉心被一只爪揉成一团,有些窒息,很快,喻楚楚落寞的转身,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外走,金予空的心脏咯噔一下,心底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往外追,于是他转身冲了出去。

&ep;&ep;金予空跑得有些快,家居鞋踩在地上传来“啪啪啪”的声响。

&ep;&ep;金予空往楼下跑,因为步伐太过仓促,在剩下的几个台阶上翻滚了下去,安姨刚刚起床,听到声响跑了出来,看到金予空摔在地上,手臂擦出了醒目的血,她吓了一跳,赶忙要过去扶起他,金予空率先站了起来,他往外跑去,安姨在后面喊:“先生,您擦点药吧?”

&ep;&ep;安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平日里沉稳端正的金予空从未出现如此狼狈的一面。

&ep;&ep;金予空来到院子的时候,喻楚楚已经不在了,他焦急的冲出大门,潮碧园别墅的道路宽敞,这个点尚未见什么人影,喻楚楚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空荡荡的街道,有几片落叶飘落,卷起一阵凄凉的风。

&ep;&ep;金予空茫然的站在大门口,他觉得心很痛很痛,他好像失去了一件重要的宝贝。

&ep;&ep;金予空失魂落魄的走回来,安姨见他状态不大对,金予空从未在人前露出过脆落的一面,而现在的他,就好像没有魂的躯壳。

&ep;&ep;“少爷,是不是太太……”安姨不敢往下说,她隐约有所猜测。

&ep;&ep;“她走了。”金予空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ep;&ep;“走……走哪去?”

&ep;&ep;安姨睁大眼睛,她好像猜到了什么,金予空却没再回答她,他继续失魂落魄的往楼上走去。

&ep;&ep;喻楚楚蹲在附近的草丛里,抱着膝盖崩溃大哭起来,她终于绷不住了,原来决定离开一个真心爱过的人是这么的难受和痛苦。

&ep;&ep;哭了一场之后,她拿出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做了个深呼吸。

&ep;&ep;她站了起来,最后望了一眼身后那栋生活了两年的大房子,在这里笑过,哭过,爱过,幻想过……

&ep;&ep;予空,我愿你一生平安顺遂,可惜这一生无缘与你作伴。

&ep;&ep;*

&ep;&ep;喻楚楚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跟金予空离婚,包括她的母亲,从潮碧园离开,她坐着出租车漫无目的在北城逛了一会,城市那么大,却仿佛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ep;&ep;最后,喻楚楚给了司机阳姐家的地址,她没有时间沉浸在悲痛中,她要振作起来着手工作才行,在父亲从监狱出来之前,她要担起养家的责任,弟弟还那么小,母亲已经不年轻了,她是家里的姐姐,这份责任自然而然落在她的身上。

&ep;&ep;喻楚楚来到阳姐公寓楼下,她拿出手机给阳姐打电话,电话在三秒后打通,手机里头传来阳姐调侃的声音:“哎哟,富婆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ep;&ep;“我在你家楼下。”

&ep;&ep;正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刷剧的阳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走到窗边往楼下看。

&ep;&ep;阳姐住在十五楼,往楼下看根本看不清什么。

&ep;&ep;“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ep;&ep;她这些天忙疯了,难得休一次假。

&ep;&ep;“我不知道啊。”喻楚楚轻飘飘的回答,她哪里知道,她只是无处可去而已。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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