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舞姬低声道:“那奴家陪王爷一起等。”

&ep;&ep;胥锦以为裴珩还会拒绝,但没有。

&ep;&ep;“这……也好。”

&ep;&ep;胥锦愠怒,睁眼,见裴珩默许那舞姬靠着自己,那女人已经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ep;&ep;舞姬问:“王爷,我同那位比,够美么?”

&ep;&ep;胥锦冷冷打量她,裴珩道:“各有各的风情,我家那位是鲛妖,单说美,你比不上的。“

&ep;&ep;舞姬已经快把裴珩扒光了,只剩一身白色里衣,拽着他走近池水中,细白的手胡往他身上探:“再美也会腻的,奴家就让王爷尝尝这新鲜风情罢。”

&ep;&ep;胥锦冷漠地看着两人亲热,后悔让那白蛇妖女死得轻易,裴珩一句话直接点了他的火:“你风情不错,能不能变一张他的脸,这么一来就两全其美了。”

&ep;&ep;那舞姬再一抬头,果真变成胥锦八分像的脸,跟裴珩纠缠,池水涟漪荡漾:“王爷可真是风流,家花野花一并尝,滋味如何啊?”

&ep;&ep;好一个家花野花,他在外给裴珩寻魂魄,裴珩在家赏花!尽管知道是假的,可看和自己相貌极似的人与裴珩做不堪入目之举,胥锦又觉得一股邪火从腹中燃起。

&ep;&ep;可幻象转而一变,舞女已不见,裴珩衣衫散乱,一步步走上岸来,薄透的浅色单衣湿透,贴着他身体清冶诱人的弧度,几乎看得见玉一般的皮肤。

&ep;&ep;裴珩满头泼墨的乌发半湿,一贯浅淡的唇因沾了水雾而嫣红,他微挑的眸子带着挑衅般的笑意,竟朝胥锦望来,低低地笑道:“想要么,怎不过来?”

&ep;&ep;那声音如带着轻细的银钩,划过胥锦的耳际和胸腔,他再也忍不了,强行运气冲碎了幻境,清醒后当即内府一阵痛。

&ep;&ep;他忍下反噬的痛楚,睁眼搂紧怀里的裴珩,庭中扶桑如云,仍旧黄昏光景。

&ep;&ep;裴珩安静地睡着,依稀感觉到胥锦心绪震荡,迷迷糊糊在他怀里抬头,扬起尖瘦的下巴,眸子里遍是雾气:“怎么了?”

&ep;&ep;胥锦见他这模样,简直与幻象中靡丽的神情别无二致,他倾身逼过去,在他修长脆弱的颈侧咬了一口。裴珩一下子惊醒,抬手扣他喉头,被胥锦一把攥住手腕。

&ep;&ep;胥锦咬过一口,因他在怀中挣扎,激起本能的强势,却又不舍得伤他,便微微松了齿间力道,舌尖轻扫,品了裴珩的细腻,又忍不住细吮,气息氤氲在裴珩下颌,鼻尖于他颈窝轻轻蹭着。

&ep;&ep;裴珩懵在原处,一簇细小火苗自胥锦碰触的所有位置燃起,迅速顺着他背脊蔓延,他在胥锦怀里软了一瞬,被揽得更紧。

&ep;&ep;胥锦的心烦意乱终于被餍足平息,他松开裴珩,黑沉的眸中仍有一丝占有的意味。

&ep;&ep;裴珩很快平静下来,冷静地道:“留印子了?”

&ep;&ep;胥锦垂眸看他颈边殷红的痕迹,抬手施以内力,洇入白皙轻薄的皮肤,那红痕缓缓消散:“没有了。”

&ep;&ep;裴珩气结:“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ep;&ep;胥锦弯眼笑:“不客气。”

&ep;&ep;裴珩怒火攻心,起身转头就走,他一回房间,胥锦已经迅疾地跟了进来。

&ep;&ep;房门一合,胥锦将他抵在门上,两人顷刻间过了十数招,裴珩喝药后困倦无力,被他困在怀里。

&ep;&ep;胥锦低下头,意犹未尽地探到裴珩颈边,裴珩低喝:“还没完了!发的什么疯?”

&ep;&ep;胥锦不为所动,埋头在他肩窝里浅淡呼吸,问他:“家花野花,你喜欢哪个?”

&ep;&ep;“什么?”裴珩莫名其妙,却被气得笑了起来,“你一天天究竟在想什么?魇着了?”

&ep;&ep;胥锦也低声笑,缓过神来,方觉刚才举止怕是能气死裴珩,于是有些心虚地扣紧裴珩手臂:“嗯,魇着了,睡吧。”

&ep;&ep;裴珩被他半搂半抱地带到床帐边,哭笑不得:“行了,撒手,药劲儿没散又打不过你。”

&ep;&ep;胥锦给他更衣盖被,伺候得妥帖,权当赔罪。又抽走他发间的玉簪,手指在墨一般的长发间穿插摩挲片刻,转身出了房间。

&ep;&ep;胥锦这几天没被三殿司之务扰过,缘因托了皇帝大婚的福。

&ep;&ep;京畿内外调度一早就赶着制定了出来,为防差错,才入赦过的胥锦还可以放心享享清闲。

&ep;&ep;兵部尚书孙雍商府上,提前数日就张罗起来,披红挂锦,灯笼彩带装饰得喜气洋洋,满府上下都更换了吉祥簇新的衣裳,光鲜到底。

&ep;&ep;大婚当日一早,皇宫车撵仪仗从长庆门出发,万人空巷,京城华彩昭彰。

&ep;&ep;柔章帝姬早至孙府,一路被请进到孙梦汀闺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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