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支撑下来的,他不可能不恨!

&ep;&ep;因为武铮,他痛失爱妻、一生尽毁,被革职后北疆也待不下去了,只得回到铎都讨生活。他原本是个前程大好的小将军,在北疆征战沙场,被皇上器重,被百姓尊敬,而回到铎都的他一文不值,陆续做过很多刚当,越干越不如意,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不愿给他哪怕一丁点机会的武铮!

&ep;&ep;想到这些,他眼里的仇恨越来越盛。

&ep;&ep;武铮锐眸如鹰:“所以你三番两次对贺龄音下手,都是为了报复我?”

&ep;&ep;“你杀了我的女人,我就杀了你的女人!然后让贺家恨上你,让皇上猜忌你!”张承杭眼中冒着恨意,“不过,那些都是杀不了你的迂回的无奈之举。而上次七夕,我正好撞见你站在船头的身影,便紧急召来了我的亲信,想直接暗杀了你。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ep;&ep;原来是这样……知道了前因后果的贺龄音默默叹息一声,难怪武铮开始调查的时候总像蒙在迷雾之中,找不出头绪来,因为那修改路线图的幕后之人,压根就不是冲着她来的。

&ep;&ep;而站在张承杭身边的苏木溪更是暗暗心惊。

&ep;&ep;她也是这一刻在知道张承杭的底细。在此之前,她只知道他叫弘缘,与武铮有些旧仇,想让他断子绝孙,所以千方百计想害死他的妻子而已。

&ep;&ep;她与弘缘相识在八个月之前,因为一个共同的目的而短暂结盟,偶尔一同享受鱼水之欢,慰藉彼此的身体,便是他们之间全部的联系了。

&ep;&ep;而此刻,别说张承杭自身难保了,便是他有保命的机会,也不会带上她的。她参与了谋害贺龄音之事,武铮和贺家是不会放过她的……贺辽京知道她背着他偷.人,背着他谋害她妹妹,必定也恨透她了!

&ep;&ep;如今,只能自救……

&ep;&ep;但是四面窗户已经被武铮钉死,大门又被他站在那里守着,她该往哪里去?

&ep;&ep;苏木溪左思右想,只能等武铮与张承杭打起来,她才好趁乱逃出去。只好逃回自家,武铮拿不出她谋害贺龄音的证据来,顶天了也不过贺辽京休了她而已……至少能保住小命。

&ep;&ep;她这么想着,便准备趁着他们还在回忆往事,悄悄退到一边静观其变。

&ep;&ep;然而,还没等她挪动步子,张承杭忽然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直直地将她整个人向武铮甩过去!

&ep;&ep;武铮一直提防着张承杭的动作,此时很快地反应过来,眼明手快地抄起桌边的凳子,将苏木溪当成障碍物直接扫去一边,直接朝张承杭攻去,与他打了起来。

&ep;&ep;苏木溪被凳子抡得“砰”一声落地,腹肚处正好砸在地上,身下顿时流出了鲜血,整个人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只剩哀哀痛哭声……

&ep;&ep;贺龄音看得心头一惊,心下一软。

&ep;&ep;于武铮来说,苏木溪做出这种事,他本就要取她性命,而且她腹中的孩子也多半不是贺家的,所以他更不需要手下留情……但是于贺龄音来说,苏木溪到底是她相处了好几年的“大嫂”,而且她作为女子,对于怀了孕的女人总是更加心软,何况苏木溪腹中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她大哥的……

&ep;&ep;她望着不远处的苏木溪,又愤恨又担忧。

&ep;&ep;苏木溪趴在那里,余光扫见贺龄音脸上的神色,眼泪便滚滚而落:“我错了,阿音,对不起我错了……可是,我腹中的孩子,是你大哥的……是辽京的啊……我、我是不是要流产了?救救我的孩子吧,阿音,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ep;&ep;贺龄音终是于心不忍,往前走了两步:“苏木溪,你——”

&ep;&ep;话音未落,苏木溪便翻身而起,同时取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猛地扑向贺龄音,嘴里还叫道:“弘缘,帮我抓住贺龄音!”

&ep;&ep;在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她已牢牢将簪子的尖头对准了贺龄音的脖子。

&ep;&ep;武铮听到“贺龄音”三字猛然回转身时,见到的便是贺龄音被尖头抵住脖子的场面。那尖尖的簪子紧紧贴着贺龄音脆弱的脖子,往前一寸便能划破她的皮肉。

&ep;&ep;同一时间,已经处在下风的张承杭听见苏木溪的喊话,又逢武铮主动停手,心念急转间什么都明白了,立刻飞扑过去,将刚刚被抵着脖子威胁还在挣扎的贺龄音钳制起来。

&ep;&ep;一时,两边对峙起来。

&ep;&ep;武铮脱口道:“别伤她!”

&ep;&ep;苏木溪暗暗松了一口气,有贺龄音在手,她暂时安全了。

&ep;&ep;先前武铮带着贺龄音回贺府,为了贺龄音而怎么怎么讨好贺家人的模样她都看在眼里,这次被他们设的局骗了是她大意,现在反过头来一想,武铮千方百计地设局也要找出修改路线图谋害贺龄音的人,足见对贺龄音有多上心,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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