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笑笑的眉眼像姑姑,笑的样子和我妈妈一模一样。”孟冬提起母亲,想到他幼年时母亲的温柔笑容,声调竟是暖了三分,“有一点我从前没说,笑笑的左手是断掌。”

&ep;&ep;笑笑小的时候,被个算命的说,断掌的父母缘薄。孟冬当年从没想过十音有可能帮忙找到笑笑,潜意识里就不愿在人前提,生怕寓意不好。

&ep;&ep;云旗的左手确为断掌。十音为此私下笑过云海,断掌打人最疼,老大你以后可别有什么花花肠子,云旗就是没长大,长大了小心她河东狮。

&ep;&ep;云海笑得很无奈,你知道什么,现在就是河东狮。

&ep;&ep;怪不得厉锋说,孟冬摸云旗的手,难道刚才全程盯着他们上课?她真烦透了厉锋。

&ep;&ep;十音追着问:“再说些特征?”

&ep;&ep;梁孟冬思索了一瞬,很快说:“小时候左腹有胎记。像叶子,不小,从前颜色偏粉,但形状很明显。这个我不方便确认,能不能……”

&ep;&ep;十音显然对云旗再了解不过,已经睁大了眼:“不算很大,但的确很明显,是片叶子。这个位置……”她略比划。

&ep;&ep;他点点头,是笑笑,不可能有错。

&ep;&ep;十音简述齐松的话,料想孟冬不了解,给他介绍了不少关于rk区的情况。

&ep;&ep;“我因公去过很多次,但从未入过rk区,”十音说,“也去不了,目前是封锁区,最近武装冲突更是频繁,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我一个白天都在想,怎么给你交代。”

&ep;&ep;梁孟冬面上无波无澜,心底却是暗惊许久,安慰着抚了把她的头发。

&ep;&ep;“当时只是想,快下班吧,要抱抱你。”十音说。

&ep;&ep;“那我靠边停车?”

&ep;&ep;十音噗嗤一笑。

&ep;&ep;梁孟冬倒没真这么做。这是高速路,路面很好,他一手控方向盘,一手揉着十音脑袋:“谢谢。”

&ep;&ep;“谢得我发毛……头发又乱了。”

&ep;&ep;“嗤,你知道我谢你什么,就说不用谢。”

&ep;&ep;“本来就是应该的。”十音感叹,“天才果然是有基因的,哪怕教育背景天差地别,少女照样闪闪发光啊,你应该赞叹我的眼力!不过你忍功也是了得,换我见了妹妹,要崩溃了,立马抱头痛哭。”

&ep;&ep;“她胆子小,吓着了怎么办?”

&ep;&ep;十音很感动:“好哥哥。”

&ep;&ep;他听得惬意:“再叫一次。”

&ep;&ep;“咳……怎么还有心思占我便宜。”

&ep;&ep;“你叫声哥很冤么?我爱听。”

&ep;&ep;“我帮你,早晚让她认你,”十音说,“不过急不得,这小家伙太苦了。我一点一点告诉你,听了会心疼,但你别自责,梁老师一自责,我就心疼啦。”

&ep;&ep;梁孟冬哂笑,一只手作势要去拧她的嘴,狠狠的:“冒充蜜罐子,都是玻璃渣。”

&ep;&ep;云中岳将女儿从带回家,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ep;&ep;当时在,云中岳确认,自己的女儿云旗已在那个武装组织手中遇难。协同军政府破获那个组织的沿途,云中岳意外受了枪伤,躲避在当地一个村庄。

&ep;&ep;那家女主人是位华人,从前在南部打工,后来染病,无颜归国再见父母,她的华人丈夫也在当地病逝。她无处可去,便带着女儿继续留在那个村里。

&ep;&ep;那是个特殊村落,是当地的艾滋村,村中轻易不来外人,云中岳属负伤误入。女人难得一见国人,分外亲切,生活不易,却依然救下了他、垫钱买药为他医治、疗伤。

&ep;&ep;待云中岳完成协同破获任务,再返还那村子,打算答谢救命之恩。那女人病情恶化,竟已辞世。当地人告诉他,女人的5岁孤女是个小哑巴,从此世间再无亲人。

&ep;&ep;云中岳永远失去的女儿云旗,那年也该是五岁大。他领了这小孤女回了南照,从此她就成了云旗,被云中岳当亲女儿养。

&ep;&ep;那会儿她是个怯生生的黄毛小丫头,又瘦又小、营养不良,也不说话,问她几岁,她就伸出个手掌,都当她是哑巴。

&ep;&ep;本以为她也是hiv携带者,一查发现并没有,除却营养不良,竟是个正常孩子。养到十岁上,小哑巴开了口。

&ep;&ep;如今回顾此事,rk就在南部,那养母很可能就是自rk区逃回,带着云旗一起出了那地狱。

&ep;&ep;十音将云旗纷乱的成长细节,一点一滴倒给孟冬。

&ep;&ep;“六年前我头回见她,那是我休假,第一次来南照……”

&ep;&ep;十音当时想,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看起来十岁都没到,像根小豆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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