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人四十多岁,脑上前进帽,鼻下一圈淡胡,眼带笑,脖子长,一身格子西装,显的身材修长。

&ep;&ep;手里还拎着一个棕色的公文包,标准的休闲打扮,也可以说是标准的古玩收藏家。

&ep;&ep;沈志成忙着招待别人,舒文雅上前大方得体的问了句:“先生,您想买点什么,今天开业,所有的商品都可以打个八折!”

&ep;&ep;“那么卖东西,是不是也要打折啊?”

&ep;&ep;古玩店都是有卖有收,舒文雅就笑道:“您想卖什么物件?”

&ep;&ep;说话,男子拿出了一副字画卷轴,道:“吴道子的燃灯古佛画像!”

&ep;&ep;声音落地,全场一片震惊,别说是舒文雅了,就连沈志成都一脸的惊愕。

&ep;&ep;画圣的画,如果是真迹,那是无价之宝,随随便便都能拍个上亿。

&ep;&ep;因为吴道子本身崇尚佛教,对佛教的人物画像,那价格更是高的惊奇。

&ep;&ep;在场的都是海天古玩界的老人了,谁都知道这个价值。

&ep;&ep;舒文雅双手接过了卷轴,准备好了手套,放大镜,才慢慢的打开。

&ep;&ep;画像宽70公分,长1.5米,画上的那尊古佛,眉开眼笑,却带威严,慈祥惬意,栩栩如生。

&ep;&ep;而线条婉转有力,每一笔,都充满了大气与岁月的沉淀,积累。

&ep;&ep;周围的那些老玩家们,不时的发出阵阵的惊叹。

&ep;&ep;“我能在文雅阁看到吴道子的画,这是我的福气啊!”

&ep;&ep;“我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真迹,无价之宝!”

&ep;&ep;“话说那个玩家是谁啊?怎么在古玩界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ep;&ep;这时,舒文雅又拿过一个可以挂在头上的显微镜,对画纸,以及每一个线条,都仔细的看了一遍。

&ep;&ep;坚定古玩,要有绝对的耐心,更要细致,不能忽略任何的角落,那怕只是根草,也要仔细的看。

&ep;&ep;一般的赝品,都是在这些不容易发觉的细微之处,存在破绽。

&ep;&ep;同时,还要有满腹的知识,对每一个震惊世界的名家特点,都要有充分的了解,以及分析的经验。

&ep;&ep;舒文雅虽然在古玩界出入的时间并不长,但她的天赋以及努力,让她掌握了非常深厚的鉴定技术。

&ep;&ep;因此,她在足足看了二十分钟后,得出的结论是‘真迹’。

&ep;&ep;现场是一片惊呼,那位男子更是一脸得意的说:“这幅画少说也有数十个专家鉴定过了,无一不说是真迹,今儿个,也是让各位开眼了!”

&ep;&ep;那些人围在桌子左右,连连称奇,手舞足蹈。

&ep;&ep;唯独沈志成,解开西装的衣襟,微笑的坐在了男子的身边:“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ep;&ep;“图远!”

&ep;&ep;“哦,图先生可否说说,这幅画的来历?”先探探他的口气,再说别的。

&ep;&ep;“祖传的,本身我也是个收藏家,定居在帝都,这些年也玩了不少的好东西!”

&ep;&ep;这个倒是可以接受,沈志成跟着又问:“那先生为何要卖它啊?”

&ep;&ep;跟别人不同的是,沈志成没有贪婪,很冷静。

&ep;&ep;这图远住在帝都,千里迢迢的来到海天,卖吴道子的画?唱戏呢?还是他忽然怀疑人生了?

&ep;&ep;图远笑道:“我可没说要卖,只是最近我投资了一家古玩商场,手里的东西,根本不够撑场面,就想多收点好的玩件,一直听说这海天是东南地区的古玩汇聚地,我就特意的来看看,果然很让我震撼啊,这里的古玩文化,绝对不次于帝都!”

&ep;&ep;这家伙说的天花乱坠,弄的周围的老玩家都是一愣一愣的。

&ep;&ep;唯独沈志成,根本就没把它当话听。

&ep;&ep;而图远跟着说:“所以,我就想用这吴道子的燃灯古佛图,以物换物,充充我的门面!”

&ep;&ep;沈志成都笑了,道:“图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啊,别说你的古玩商场了,就是大型的拍卖公司,有你这副画,那都是镇山之宝了,就算把这海天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也不够换它的啊!”

&ep;&ep;大家都觉得沈志成说的有道理。

&ep;&ep;图远倒是收起笑容,道:“您是不是说,我的东西是假的?老实跟你说,我家祖传了三幅吴道子的真迹,这幅是品相稍微差点的,我的商场有另外两幅就足够撑场面了,你要是说你玩不起,那咱就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ep;&ep;这时,舒文雅把一杯香茗放在了桌上,笑道:“图先生别急啊,既然我们是开古玩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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