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攸宁话还没说完,又被瞪了。

&ep;&ep;“要你管那么多!”

&ep;&ep;反正她无胆匪类当惯了,见他面上有尴尬恼意,便识趣地闭口不言了。

&ep;&ep;两人正要上马车时,迎面而来的另一辆马车忽然停下。

&ep;&ep;车帘掀起,原来是准备回京的孟无忧。

&ep;&ep;春猎结束后,胜者庆功,败者就各回各家,这也是惯例。

&ep;&ep;孟无忧满脸悻悻,笑得勉强:“你们……好生庆功,我先回了。”

&ep;&ep;梁锦棠也不看他,随意朝他挥挥手,并不想多说什么。

&ep;&ep;傅攸宁因从树上摔下时后背着地,醒来后一直觉着背疼,腰上不大敢使力,此时终于站得没平常那样直,倒意外显出一股弱柳扶风的味道来。

&ep;&ep;她很能体谅孟无忧的遗憾,想着他本也该一同庆功的,就差那么几里路啊。心念至此,笑意里便不自觉多了一份和气温软:“孟大人,府里见。”

&ep;&ep;经了春猎这十几日的并肩战斗,孟无忧对傅攸宁的观感已有大幅好转,态度较从前显然友善许多。

&ep;&ep;见她说话仍有些气弱,料想伤得不轻,也不该久站,孟无忧就只微笑颔首,正要退回去坐好,却忽然发现什么似的又探出头来:“傅攸宁,我忽然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ep;&ep;傅攸宁一愣,旋即无奈笑叹:“孟大人,我不像一个人……难道要像一条狗?”

&ep;&ep;“我是说……”孟无忧皱眉盯着她,一径猛想,却忽地被梁锦棠一记冷眼吓得啥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