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他墨玉般的眸子里的笑意渐渐化作隐隐克制的另一种光芒,傅攸宁有些慌了:“童养婿,你手在往哪里乱放?”救命!她的腰着火了!
&ep;&ep;挣挣挣……挣不脱啊!
&ep;&ep;梁锦棠将她紧紧困在怀中,忍着笑,也像忍着别的什么,声音沙沙的:“别乱动。”
&ep;&ep;“不可当街、当街行此不名誉之举……要坐牢的你信不信!”傅攸宁立刻吓得不敢动,差点抖成筛子。
&ep;&ep;梁锦棠高深莫测地直直锁着她的目光,缓缓勾起唇角,声调暧昧缱绻:“我记得……你曾对苗金宝谆谆教诲……”
&ep;&ep;若当真喜欢一个人,那大不了就强了他啊!最惨也不过坐牢嘛!
&ep;&ep;觉得自己已经不用做人的傅攸宁脸上爆红,努力不动声色地撑着他的双臂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带着哭音:“那……那是索大人说的,我只是、只是转译……我那时明明、明明还说了……这是不对的……”
&ep;&ep;事情……它究竟是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
&ep;&ep;“给你个机会好好做人,”梁锦棠轻轻咬住她的耳垂,笑音中有着危险的气息,“梁大人与傅大人深夜一同回府,还是梁大人抱着傅大人回府,选一个吧。”
&ep;&ep;抖成筛子的傅攸宁几乎要泪流满面了。
&ep;&ep;我选……傅大人当街暴毙!
&ep;&ep;46.第四十八章
&ep;&ep;由于傅大人拒绝选择并企图逃窜,梁大人果断出手将其抓获,以铁一般的事实捍卫了帝京武首的荣誉。
&ep;&ep;这是傅攸宁头一回踏进梁锦棠的书房,虽说正满面赧红地被揽在某人腿上乖乖坐着不敢动弹,却也还是有种劫后余生、虎口脱险的小小侥幸。
&ep;&ep;毕竟,是在书房,不是在……卧房。很明显,已是极力克制了。
&ep;&ep;真想跪谢梁大人的不扑之恩啊。
&ep;&ep;“我怀疑齐广云在整我,”梁锦棠环住她的手臂收得紧紧的,恼怒又无奈地将头抵在她的肩上抱怨道,“他说,在你解毒之前,叫我别惹你。”
&ep;&ep;带着可疑沙哑的嗓音在傅攸宁耳旁轻轻荡开,莫名撩人。
&ep;&ep;“那你还不放开……”傅攸宁轻颤的嗓音也没能正常到哪里去,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唇已经肿了。
&ep;&ep;梁锦棠轻笑,一手与她相扣,低喃道:“可他似乎忘了告诫你,叫你别惹我。”
&ep;&ep;傅攸宁一对梨花眸里盈满“人不是我杀的”委屈,难得有些娇嗔:“我没惹你啊……”
&ep;&ep;若早知她与梁锦棠之间会变成如今这样……嗯,齐广云大约也不会有勇气跟她谈这种事的吧?想想都尴尬到没脸说也没耳听。
&ep;&ep;虽不能做什么,却又舍不得放人的梁锦棠缓缓自她肩头抬起脸,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纳,平复着心上如火如荼的躁动,徐徐靠向椅背,心中无奈悲鸣,欢喜与忧伤同在。
&ep;&ep;这傻姑娘也不知何时才会明白,当她出现在他面前,什么也不必做,就已经惹着他了啊。
&ep;&ep;良久之后,他望着坐在自己膝头不敢动弹也不敢直视过来的红脸姑娘,笑叹:“说说你这毒是怎么来的吧?”
&ep;&ep;长夜漫漫,既不能盖棉被,就只好来聊天了。
&ep;&ep;他要做个温柔体贴的童养婿,免得吓着人了会被扫地出门。
&ep;&ep;傅攸宁飞快地偷觑他一眼,又迅速将目光挪开,拿没被制住的左手轻轻在滚烫的脸颊便扑着风。
&ep;&ep;“就,多年积累……”她估摸着,若梁锦棠当真知晓了这毒是怎么来的,齐广云八成会被灭门,还是绝口不提的好,“对了,你、你先才说……你见着萧擎苍了?”
&ep;&ep;其实吧,这样被人抱在怀里,无论说什么事,都……很、尴、尬。
&ep;&ep;傅攸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假装一切正常。
&ep;&ep;见她不想多谈中毒之事,梁锦棠也不舍得她为难,便就着烛火看着她躲躲闪闪的酡红侧颜,从善如流地笑答:“尉迟岚找我借人时,我就怕逮不着人要糟,所以私下联络了萧擎苍。”
&ep;&ep;“此次楼然国既主动向我朝发出国书欲缔结盟约,邹敬若要去成羌,必不敢自楼然绕道,只能经河西军的防线过境。”
&ep;&ep;剑南道与楼然、成羌均接壤,邹敬既不能从楼然借道,按常理便只能自投罗网。
&ep;&ep;好在,邹敬确实是个按常理行事的耿直人。
&ep;&ep;别扭极了的傅攸宁意图偷偷自他膝上出逃,腰上却收到了充满警告的一箍,她只能继续红着脸坐好。
&ep;&ep;“你是说,邹敬眼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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