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颗老槐树下等着。

&ep;&ep;等小胖一走,赵小蕊根本没去串门儿,一屁股坐在老槐树下,蓬松的乱发,一袭不合身的花布褂子,还是陈爱梅给她用旧布拼的,做的有些大,就怕明年长个头了穿不了了。

&ep;&ep;鞋子也是做的大,看尺寸,赵小蕊至少能穿三年,只可惜,这脚后跟早就把鞋子踩的跟拖鞋没啥两样,再加上已经穿了一年,前头鞋帮子也都磨破了。

&ep;&ep;赵小蕊低头左右欣赏了一圈自己的鞋帮子,又想了想母亲的病,她不由得蹙眉,眉宇之间挂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忧愁。

&ep;&ep;这么挨家挨户的收破烂肯定不行,而且,谁家会天天有塑料酒瓶子什么的卖?

&ep;&ep;就算是有,恐怕就如小胖说的那样,早就被王大伯给收走了。

&ep;&ep;很快,小胖拉着空蛇皮袋就跟打败的兵似的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树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ep;&ep;"看来你也没收到!"

&ep;&ep;"是啊!"赵小蕊淡淡的说道,回去的路上,小胖沮丧的很,一直嘟囔着说昨天还收了十几个瓶子,两斤废报纸,今儿一毛都没有。

&ep;&ep;路过废品收费站的时候,小胖又叹了一口气,依依不舍得回家去了。

&ep;&ep;"小胖,我有个办法绝对能捡到钱,根本不用去串门收废品!"

&ep;&ep;一路上,赵小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眼下,她稍稍有了眉目,刚进村口儿,小蕊赶紧跟小胖说道。

&ep;&ep;小胖顿时眉梢舒展开来,眼睛渴望的看着小蕊:"有啥办法,你快说呀!"

&ep;&ep;就在这时,村上打草席的朱大妈一脸着急的冲了过来:"小蕊,你还不回家看看去,你妈病倒了!"

&ep;&ep;赵小蕊一愣,拽着空麻袋塔拉着鞋子就往家跑,这一路上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可对于赵小蕊来说,她已经跨越了一个世纪。

&ep;&ep;她恍惚间在脑海中看到了前世母亲死在缝纫机上的场景……心好疼,之后的日子过的好苦,好苦……!

&ep;&ep;等赵小蕊破门而入的时候,撩开旧门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缝纫机针头儿处的血迹,她吸了一口凉气。

&ep;&ep;前世,她的母亲就是死在缝纫机上的,她的食指已经被针穿透,直到身子死沉毫无生气时,乡亲们才把她的手指头从缝纫机的针脚下抽出来。

&ep;&ep;赵小蕊的目光从缝纫机上的血迹转移,落在挂着白纱帐的木床上,母亲脸色苍白的躺着,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ep;&ep;"妈?"

&ep;&ep;赵小蕊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很小心很小心,生怕吵醒了她睡觉,可又怕再也吵不醒她。

&ep;&ep;第2章向父亲要钱

&ep;&ep;村里的赤脚医生老马已经在给陈爱梅掐人中了,可掐了好一会儿陈爱梅依旧像是睡着了一样。

&ep;&ep;赵小蕊目露惶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小手攥的紧紧地,前世,她的父亲抛弃了她的母亲,舍弃了她们母女,这一世,她不会容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即便不要那个负心汉也好,她来养活母亲。

&ep;&ep;可眼下,赵小蕊对于自己重生归来却发呆了一整天零三个小时而懊恼,她该早一些防备才是,至少不应该把母亲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

&ep;&ep;眼瞅着,老马掐着陈爱梅人中的手有些颤抖,陈爱梅一丝气息都没有。

&ep;&ep;随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打开木箱子盖儿,从里头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捏着陈爱梅的无名指,直接把毫针扎进了她的指甲盖。

&ep;&ep;陈爱梅猛然吃疼吸了一口凉气身子抽搐了一下,眉心紧缩,冷汗顿时湿了她的发丝。

&ep;&ep;赵小蕊顿时目中露出一丝惊喜,她的苦命母亲终于醒了。

&ep;&ep;可事情完全没有赵小蕊想的那么简单,马伯伯说母亲的身体是因为寒毒太重,导致得了无药可治的妇女病,要么,就去城里动手术切除,要么……就只能等死了。

&ep;&ep;前世,赵小蕊对于所谓的什么妇女病她不懂,可是,现在……

&ep;&ep;赵小蕊知道这半辈子母亲一直陪着父亲打拼,生自己的前一天还在工地里搬水泥,生完之后第二天就下田干活浇水,乌冬寒夏的干早就寒气入体,直到现在被抛弃,依旧不管寒冬的穿着拖鞋踩着缝纫机干活,一干就是一整晚。

&ep;&ep;母亲得的是子宫恶性肿瘤。

&ep;&ep;送走乡亲们的时候,各位阿姨婶子都不由得关心两句:"小蕊啊,婶儿家里头刚蒸了山芋叶子窝窝头,回头给你拿点儿!"

&ep;&ep;夜幕降临,木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脸色苍白之下唇角有些干涸,小蕊赶紧去给倒了一杯茶。

&ep;&ep;"妈,你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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