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那天赵大川确实神情恍惚,可能是被霍晴给气到了,至于赵小玉是他亲生女儿这一点,小蕊从来没怀疑过。

&ep;&ep;性格都这么像,虽然赵小玉有七八分神似霍晴。

&ep;&ep;就像赵小蕊一样,她就随了她母亲,小时候还有些像父亲,长着长着就偏向陈爱梅多一些。

&ep;&ep;特别是那对大眼睛,越发的显得像星辰落入了眸子里一样,眉眼之间透着灵动的气息。

&ep;&ep;再加上那张白皙的小脸,整个人就显得格外青春,又格外迷人。

&ep;&ep;…………

&ep;&ep;这次参加终审连赵小玉都到了。

&ep;&ep;霍晴的腿伤看样子已经好透了,没有拄拐杖来。

&ep;&ep;可是,她走路还是有些跛脚的感觉。

&ep;&ep;那张脸的伤疤是好不透了,只是今儿的霍晴还是化了妆,打了很厚的粉底,远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可近看,就看不下去了。

&ep;&ep;很快,赵大川这被告人被领了进来。

&ep;&ep;陈爱梅和小蕊正在低声说话,一听人来了,陈爱梅不由得看去。

&ep;&ep;赵大川比先前更加憔悴,看上去跟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一样,面颊也有些凹陷。

&ep;&ep;他一进门就看着陈爱梅说:

&ep;&ep;“梅子,辛苦了,地里的麦子都收了吧,今年收成也不错吧!”

&ep;&ep;陈爱梅一愣。

&ep;&ep;何止她一愣,霍晴也是一愣,她直勾勾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目不转睛盯着前妻的男人。

&ep;&ep;“蕊儿,俺咋看你爸有点不对劲!”陈爱梅看出来了,不由得在桌子底下推搡了一把女儿。

&ep;&ep;“他蹲大牢蹲傻了!”小蕊心里知道,赵大川恐怕不是被一时之间气的,而是真的犯了痴呆症。

&ep;&ep;赵小蕊看向已经被押解到被告席上的父亲,她颇有感慨:

&ep;&ep;“赵大川,你可真幸福,才这么大年级就得了这病。”

&ep;&ep;人的一生是苦的,还在努力奋斗的是在苦中作乐,在挣扎,就如赵小蕊前世那样。

&ep;&ep;可今生,赵小蕊可算是如鱼得水了,看到这样的下场,她不免有些感怀。

&ep;&ep;眼下,明知道父亲不对劲,可赵小蕊不能说,一说出口,霍晴那边就会死咬着这一点不放。

&ep;&ep;“蕊儿,俺看你爸出毛病了!”陈爱梅还是有些担心,这个男人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她知道他,太知道了。

&ep;&ep;“他没啥毛病,就是被霍晴给气的,总之他跟他小老婆吵架了,才气成这样的!”

&ep;&ep;赵小蕊把小老婆这三个字咬的很重,就是提醒陈爱梅,他是个负心汉,不管你同情心多么泛滥,都不该替他感到一丝一毫的怜悯。

&ep;&ep;“不对,不对,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是俺闺女!”

&ep;&ep;果然,面对亲子鉴定的结果,赵大川还是矢口否认。

&ep;&ep;这一次,赵大川的表情十分严肃,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审判书,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ep;&ep;这一次,小蕊也不知道赵大川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受刺激了。

&ep;&ep;“赵大川,你还有没有良心,俺跟着你没名没分不说,还给你生儿育女,你一口否定就不认了我们娘俩,你这个杀千刀的,怎么早些年没出门被车碰死?”

&ep;&ep;霍晴激动了,比上次还激动,这次她哭了,哭的特别伤心,把她脸上的粉底和睫毛膏都哭掉了。

&ep;&ep;弄的一脸全是黑色白色的泪痕。

&ep;&ep;“俺婆娘叫陈爱梅,俺闺女叫赵小蕊!”赵大川显然是没理会霍晴的哭闹,声音有些生硬,就像是舌头僵硬了一样:

&ep;&ep;“俺没有其他闺女,俺就一个老婆,俺二十二娶进门的,她那时候才十九岁,俺记得可清楚了,你们不要糊弄俺!”

&ep;&ep;此话一出,霍晴又蹦起来了,被赵小玉拉住了:“妈,你不能在这种场合闹,不合规矩,咱们最要紧的是拿到爸的财产!”

&ep;&ep;霍晴捂着脸忍着哭声,她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ep;&ep;………………

&ep;&ep;丐王府的租客大都知道消息了,这房子住着不保险,已经有不少人搬走了。

&ep;&ep;都说这房子来历不明。

&ep;&ep;看门的强大爷也是一脸愁苦,身边的孙女儿才十一岁,透亮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爷爷呢。

&ep;&ep;“爷爷!”见爷爷脸色不好,小女孩偷偷扯了扯爷爷的衣衿。

&ep;&ep;很快,连受赵小蕊恩惠的乞丐也怕摊上官司,都宁愿去住桥洞。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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