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昑棠眉头皱的死紧,站在窗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烧到起不来的人。

&ep;&ep;他伸手,轻轻把手指放到了傅栖楼的鼻子下边儿。

&ep;&ep;“鼻子没气了。”傅栖楼开口,说话的声音哑得几乎快失声却还要打嘴、炮,“你可以放嘴上。”

&ep;&ep;林昑棠作势要打他,傅栖楼敷衍地避了避,整颗脑袋移动了不到一公分。

&ep;&ep;“手机,我打电话给你家里。”林哥哥冷酷无情,“手给我放回去,不准玩了。”

&ep;&ep;傅栖楼可怜兮兮地把手挪进了被子里。

&ep;&ep;林昑棠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傅栖楼手机里录的自己的脸,但是他拿到好像非常自然而然地就打开了。

&ep;&ep;“阿姨。”和傅栖楼家里阿姨说话的语气好像也很自然,“傅栖楼生病了,您能带着司机过来接他一下吗。对,我是林昑棠,现在正陪着他。没关系,上课不耽误。”

&ep;&ep;——其实耽误的。

&ep;&ep;今天上午林昑棠本来该去竞赛班跟着一起考试的,毕竟林昑棠表示过自己以后可能继续物理学术方向,学校虽然劝了他转高考,但当时就承诺不会耽误他的学术水平。所以前前后后,林昑棠的日程几乎都是被学校最好的师资和最多的考试占满的。

&ep;&ep;但林昑棠并不怎么在乎。

&ep;&ep;他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半点兴趣。

&ep;&ep;多亏了小时候强硬给弟弟穿衣服的经历,林昑棠在短时间内顺利把傅栖楼裹成了一个巨大的面包。在他亲自看着傅栖楼上了车之后,他才转身去了实验楼,去拿自己迟到了两个小时的卷子。

&ep;&ep;他的脖子还围着刚才傅栖楼从车窗里钻出来给他围上的围巾,上面一如既往的有些沉香的调子。

&ep;&ep;一起住的久了,林昑棠的衣服上甚至也跟着沾上了很淡的味道。

&ep;&ep;最先察觉到这个的是他弟弟。

&ep;&ep;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林昑棠刚进门放下书包,就感觉到了来自他弟弟的异样眼光。

&ep;&ep;“干什么。”他淡淡地瞟了林景酌一眼。

&ep;&ep;林景酌刚拍完戏,获得了两天回家休假的时间,这会儿躺在林昑棠的床上宛如一具死尸:“哥,你衣服压到我脸了。”

&ep;&ep;林昑棠伸手,把自己刚脱下来扔上床的衣服挪了挪。

&ep;&ep;“你衣服上好香啊。”林景酌皱了皱自己的鼻子,“挺好闻的。”

&ep;&ep;林昑棠往外掏书的动作一顿:“恩。”

&ep;&ep;林家两位家长都是大学教授,每个人都带着个课题组,平日里忙得昏天黑地。

&ep;&ep;所以即使是好不容易两个儿子都在的周末,他们也只抽了一天的空出来。

&ep;&ep;到了周日,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个兄弟两个人。

&ep;&ep;“哥中午吃什么啊。”一大早,林景酌刚吃完林昑棠给他从冰箱里掏出来的面包,就开始问起了下一餐。

&ep;&ep;林昑棠虽然只比他大了没几分钟,但是却很习惯照顾他的所有事情。

&ep;&ep;是个因为懒得商量所以变得非常强权的实干家。

&ep;&ep;林景酌这么形容他。

&ep;&ep;“你自己解决,我要出门。”林昑棠慢条斯理把最后一点吐司塞进嘴里,习惯性地想去拿手边的杯子,摸了半天没摸到把手,最后才意识到自家的杯子是无柄玻璃杯。

&ep;&ep;对面的林景酌满脸疑惑:“大周末的你要出门?哪个小姑娘终于成功把你约出去了?”

&ep;&ep;林昑棠冷漠地斜了他一眼:“去拿我同桌的自行车。”

&ep;&ep;说完,他就把杯子和盘子顺手放进了洗碗机里,自己拎起就走了。

&ep;&ep;留下林景酌一个人在原地眯着眼睛迷茫。

&ep;&ep;是他最近拍戏拍久了思维逻辑混乱了吗?不至于啊,他每天都有写作业啊。

&ep;&ep;你同桌的自从车关你什么事啊??

&ep;&ep;不是,退一万步讲。

&ep;&ep;你同桌关你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