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头到尾,林昑棠都没有想过在第一次上门拜访做客时就进傅栖楼的房间。

&ep;&ep;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ep;&ep;他已经打破了他爸妈给他灌输了十几年的礼仪,毫不犹豫地坐进了别人家的卧室里……吃披萨。

&ep;&ep;傅栖楼的房间大且空旷,除了书桌和角落里的一套小桌椅外,就没什么其余的大件。

&ep;&ep;房间里的装饰风格和寝室里傅栖楼的风格大致相似,都是林昑棠所熟悉的生活气息。但是这样更私人的环境让林昑棠突然有些拘束起来。

&ep;&ep;“随便坐啊。”傅栖楼踮脚,直接徒手把空调的叶片往上掰了掰,“紧张个什么,反正你晚上也得睡这儿。”

&ep;&ep;空调的暖风在瞬间袭来,傅栖楼脱了外套,随便扔到了床上。

&ep;&ep;林昑棠有些局促地站在床边:“嗯?”

&ep;&ep;傅栖楼像是理所当然般:“不然你想睡哪?我爸妈房间?”“不是……”林昑棠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上了点红,“客房。”

&ep;&ep;你们家快赶上三百方的占地面积,上下还有两层半,光是上楼的时候就路过了十几个门,他总该有一间是客房吧!

&ep;&ep;“我们家没客房。”傅栖楼理直气壮,“要客房干什么。”

&ep;&ep;林昑棠沉默。

&ep;&ep;“我们家从来不来人的,艺术家都自闭,你懂的。”傅栖楼一副世事无常你还年轻的样子,拍了拍林昑棠的肩膀,“过来吃饭了。”

&ep;&ep;林昑棠唇线抿的平直,皱着眉头想要反驳,很努力地在措辞:“其实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我大概,应该还能算是个人的。”

&ep;&ep;“呀,不是外人不是外人。”傅栖楼嘿嘿笑,拿了个洋葱圈就往林昑棠嘴里塞,“你是内人,内人行了吧。”

&ep;&ep;林昑棠刚咬住洋葱圈,一用力差点顺带着把傅栖楼的手指给咬下来,瞪着傅栖楼的一双眼睛鲜活又生动,美得活色生香。

&ep;&ep;“口胡。”傅栖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真的,吃饭吧,我好饿。”

&ep;&ep;他们点的东西多,七七八八放出来连桌子都堆不下,两个人干脆就坐在了地上。

&ep;&ep;房间里拉着窗帘,密密实实地压着满室的光亮,把所有明亮和温暖的东西都死死地护在这个四四方方的空间里。

&ep;&ep;空调吹出的暖风和手边食物散发出的香气,让在楼下罚站似的站了半天谈心的两个人都缓过了神来。

&ep;&ep;傅栖楼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边拆外卖还一边开了投影,选了部热闹的老电影硬要和林昑棠分享。

&ep;&ep;他屈着条腿靠床坐着,另一条腿上搭着盒爆米花,自己偶尔会伸手去盒子里面搅和搅和。

&ep;&ep;而不断往盒子里伸手,实打实在吃的,却是旁边的林昑棠。

&ep;&ep;“你是不是真的从小就没什么娱乐活动。”傅栖楼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昑棠,“爆米花都吃得这么来劲儿。”

&ep;&ep;林昑棠习惯性地剜了他一眼,刚想反驳,转念却想起来,自己在外看电影的次数确实不太多。

&ep;&ep;初高中早恋的人太多,大家都爱和自己对象出去吃吃饭看电影,等到了和同学出去的时候,就没太多看电影的份额了——林昑棠通常将就是那个听他们争来吵去,最后决定不看电影的人。

&ep;&ep;有时候,林家家里四口人性质都不错的时候,其实也偶尔会出去凑热闹,但大多情况都是四个锯嘴葫芦在吵吵嚷嚷的环境里面安静等电影开始,安静看完,安静结束。

&ep;&ep;并没有一边啃鸡腿一边吃爆米花,轻轻松松倚来靠去的环节。

&ep;&ep;但他还是嘴硬:“……不至于。”

&ep;&ep;“那考完去看电影吧。”傅栖楼捻起个爆米花送到林昑棠嘴边,“行不行。”

&ep;&ep;林昑棠有些惊讶于他的闲情逸致,这种时候即使不为已经到来的腥风血雨焦虑,那也好歹应该为明天的期中考礼节性地紧张一下啊。

&ep;&ep;“快说行,不然捅你鼻子里。”傅栖楼数着,用指尖把爆米花推到了林昑棠的嘴唇边,伸手直接往他嘴里推。

&ep;&ep;林昑棠的上唇很薄,两片唇之间骤然被怼进颗爆米花,被迫只能半张开唇,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和再里面……更柔软的地方。

&ep;&ep;傅栖楼发誓自己的指尖湿了。

&ep;&ep;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放在背后悄悄地捻了捻,耳根子滚烫。

&ep;&ep;林昑棠对于他细腻的心思毫无察觉,只是转回头去松开牙关,把爆米花淡定地嚼完咽下。

&ep;&ep;电影大概演到了哪个地方两个人也不知道,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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