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匍匐了一会儿之后,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他紧忙将头发弄得散乱,用披头散发,遮住了血色坎坷。
&ep;&ep;薄金海猛地冲出了人群,宛如见不得白昼的昆虫一般,在太阳底下一顿横冲西撞。
&ep;&ep;薄金海边跑便落泪,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害怕别人的注视,路人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管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在此时的薄金海眼中,都是嘲笑的,都是鄙视的……他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把刀子插进了他的胸膛一般,将他刺的说不出话来。
&ep;&ep;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无怪乎此。
&ep;&ep;薄金海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摸爬滚打而去,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
&ep;&ep;……
&ep;&ep;黄昏前夕。
&ep;&ep;在佘拓城一处酒楼后边的垃圾堆旁,披头散发的薄金海窝在一角,静静的看着两条野狗在扒食垃圾堆中的剩菜剩饭。
&ep;&ep;此时,薄金海脸上的血迹已干,他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粘杂着泥尘灰土,怎一个邋遢了得,纵使是放在乞丐堆里,也是最像乞丐的那一个。
&ep;&ep;两刻钟后,两条野狗双双裹腹,它们抬起高傲的狗头,从薄金海的身旁傲然走过。
&ep;&ep;其中一条野狗在路过薄金海身旁的时候,还不忘朝着身边的野狗汪汪的叫了一声,将抱头蜷缩的薄金海吓得一哆嗦。
&ep;&ep;野狗对着同伴汪叫,这感觉就像是在说:
&ep;&ep;“嘿,伙计,你瞧那个人,活的还不如我们……”
&ep;&ep;而在两条野狗走远之后,薄金海眼神惶惶环顾了一圈四周,在确定无人之后,便被本能的欲望驱使,向着被野狗翻过的垃圾堆缓缓走去。
&ep;&ep;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在薄氏的大牢之中,他只在一个旧识的帮助之下,偷偷的喝了一碗水而已。
&ep;&ep;薄金海的备用储物戒指早在被毒晕之前,就被薄伊傲拿走,身上仅存的两枚金币,还被两个薄氏的宵小给顺走了。
&ep;&ep;摆在薄金海面前最大的难关甚至都不是死煞之黑,而是无钱吃饭,无脸见人……无处容身的他很有可能被活活饿死。
&ep;&ep;身中死煞之黑,本就虚弱非常的薄金海再也坚持不住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放弃了尊严,驱使他去垃圾堆中翻找野狗吃剩的食物残渣。
&ep;&ep;所谓造化弄人,便是一个人几天之前不屑一顾的山珍海味,几天之后纵使是变成了被狗舔过的泔水,也要拼命吮吸的悲剧……
&ep;&ep;而就在薄金海刚扒出一根带着肉丝的骨头,正兴冲冲的伸出手去拿时,变故发生了。
&ep;&ep;只见,一个镶着金边的黑靴直直的踩在了薄金海的右手之上,止住了薄金海伸手的动作。
&ep;&ep;黑靴的力道将薄金海疼的呲牙咧嘴。
&ep;&ep;薄金海惶惶的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蒙面男子,一时怔在了原地。
&ep;&ep;薄金海感受到后方的来人,正准备回头看时,这踩着他右手的男子突然抬脚飞踢,一脚踢在他的脸颊之上,让他的身体在空中做了个反转,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
&ep;&ep;然还不等薄金海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的两个人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身子跟双手,将之固定在了地面之上。
&ep;&ep;原来一共是三个人,而且是三个蒙面人!
&ep;&ep;在薄金海眼中的无限惊恐当中,方才那个一脚踢飞薄金海的蒙面人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根两尺长的黑铁短锏,并将之紧紧握在了手中。
&ep;&ep;这蒙面人手中的黑铁锏棱角分明,上附银钩与尖锐凸起,似锏非锏,倒像是刑具一般,让人望之胆寒。
&ep;&ep;薄金海吓了一声冷汗,他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能低沉的哼哈,他死命挣扎,但本就身中奇毒、又处于饿倒边缘的薄金海根本挣脱不开两个大汉的力量。
&ep;&ep;在一脸绝望当中,蒙面人奋力挥下了手中附着本源真气的黑铁短锏,重重的打在了薄金海的右手之上!
&ep;&ep;附着本源真气的一重锏打下,薄金海的右手于瞬息之间骨断筋折,血肉模糊……
&ep;&ep;痛极了的薄金海仍是发不出一声惨叫,他的脸色惨白,身体一僵,面容极度扭曲了片刻之后,便活活的痛晕了过去。
&ep;&ep;让蒙面人全然不顾,他抬起滴血的黑铁锏,瞄准薄金海的左手,再次将源气注入,再次大力挥舞。
&ep;&ep;而就在蒙面人的黑铁锏即将再度落下之际,一声暴喝传来,将正在“作案”的蒙面人吓得虎躯一震。
&ep;&ep;“呔!住手!!”
&ep;&ep;三个蒙面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健硕的灰杉男子正虎目圆睁,怒怒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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