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忌,辽人绝不可能在不攻克保州的情况下,南下侵犯。”

&ep;&ep;他说着,拱手说:“因此,微臣觉得辽人此次攻势不足为惧,只要陛下派兵支援,死守保州,再加上保州大将如云,辽人定然会被打退。”

&ep;&ep;他这么一分析,朝臣立刻就安心下来,好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全都应和着陈尧叟的话。

&ep;&ep;谢一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他可没忘了,宋真宗在历史上最大的功绩,就是御驾亲征潭州,宋辽潭渊之战,就在这一线之间了。

&ep;&ep;谢一蹙着眉,又是赶鸭子上架,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军事才华,结果现在却要主持战役,而且还是潭渊之战。

&ep;&ep;谢一沉吟了一下,说:“死守保州,的确是需要死守的,务必不能让辽军夺下保州,另外……”

&ep;&ep;他想了想,又说:“朕还要派兵支援潭州。”

&ep;&ep;“潭州?!”

&ep;&ep;陈尧叟差点喊出来,根本不能理解谢一的话。

&ep;&ep;毕竟陈尧叟不是“过来人”,根本不知道潭渊之战是什么,而谢一是“过来人”,宋真宗年间,潭渊之战是最大的战役,也是宋朝抵抗契丹人,打得最出色的一场战役,所以谢一不能让这场战役变成败仗,需要早作打算。

&ep;&ep;陈尧叟却不能理解,何止是他,就连张齐贤和毕士安也不能理解,毕竟潭州这个地方在黄河上,潭州被黄河横穿而过,分为北城和南城。

&ep;&ep;而潭州是开封府的门面,也就是说,如果辽军真的南下,兵临潭州的话,也就是达到了大宋的“城墙根儿”下面,这可是兵临城下的事情。

&ep;&ep;但是要知道,潭州可在黄河上,那时代还没有轮船,辽军是骑兵为主,彪悍凶猛的军队,水战对他们来说非常吃亏,潭州城有黄河天险为屏障,易守难攻,而且还深入大宋内腹,怎么想辽人也不可能达到潭州来。

&ep;&ep;陈尧叟不信,毕士安和张齐贤两位老相爷也不怎么相信,反而是寇准和高琼觉得,陛下的这个忧虑也不为过。

&ep;&ep;最后还是决定支援保州,同时派兵潭州加强守卫。

&ep;&ep;谢一觉得当个皇帝真的很累,什么都要管,而且说好了的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呢,怎么还要打仗,而且边关混乱,天天都有百姓被抢掠屠杀,每天都会报到谢一面前,谢一最怕看那些奏章。

&ep;&ep;毕竟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经营深夜食堂的小老板,会做点创意广告之类的,但是他真的没有治理国家的天分,也没有行军打仗的天分。

&ep;&ep;但不知道为何,每每看到那些奏章的时候,谢一心里总有一些悸动,那种心情似曾相识,仿佛尘封了很久很久……

&ep;&ep;谢一躺在榻上,他头疼的要死,累的要死,偏偏却睡不着。

&ep;&ep;商丘走过来,坐在榻边,伸手按在他额头上,轻轻的给他揉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