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一倒是直言,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ep;&ep;商丘一愣,没想到谢一会夸奖自己,又笑了一声,说:“小一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小一昨天晚上哭起来更好看。”

&ep;&ep;谢一都懵了,因为他听见商丘开玩笑了!真的是开玩笑!

&ep;&ep;商丘一贯是冷冰冰的样子,对谁都爱答不理,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商丘的时候。商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临走的时候才告诉自己叫做“商丘”。不过商丘是个地名,所以谢一一度以为,商丘根本不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ep;&ep;后来谢一才知道,不是商丘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其实是因为商丘没有名字,他从小被丢弃在森林里,是被蝉养大的儿子,因为商丘没有名字,他住在商丘的森林里,所以商丘就是他的代号。

&ep;&ep;到如今,商丘已经不仅仅是他的代号了,就在昨天晚上的宴席上,帝君已经正式将商丘封在商丘,从此他就是商丘侯了,是商丘的部落长。

&ep;&ep;谢一难得听见商丘说情话,又不可思议,又觉得不好意思,商丘却一点儿也没有羞耻的样子,还是那样注视着谢一,看到谢一脸上的表情变化,眼神顿时有些深沉,低声说:“我还想再来一次。”

&ep;&ep;谢一顿时头皮一麻,感觉商丘也太厉害了,自己虽然是神明,但是也架不住他这么折腾。

&ep;&ep;就在这个时候,“砰砰砰!”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吓了谢一一跳,因为他刚才迷迷糊糊的被敲门声吵醒,再加上商丘一脸不在乎的“调情”,所以谢一还以为是幻听,没想到真的有人在敲门。

&ep;&ep;那人敲着门,随即说:“司羿,太一在你舍中么?”

&ep;&ep;谢一一听,好家伙,是太子丹朱来了,赶紧抓过衣裳套上。

&ep;&ep;商丘脸色很不好看,可能是被打扰了的缘故,也抓过衣裳套上,淡淡的说:“不在。”

&ep;&ep;谢一:“……”

&ep;&ep;太子丹朱在门外敲门,其实他一大早上去找过谢一,但是谢一舍中没人,就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谢一和商丘接吻的事情,于是就来司羿的房舍敲门。

&ep;&ep;太子一听,原来不在,连忙谢过就要走,毕竟敲错门很是尴尬。

&ep;&ep;谢一十分无奈的看了一眼商丘,商丘说谎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看起来竟然还有点“小脾气”?

&ep;&ep;其实是因为谢一不记得了,商丘何止是有小脾气,大脾气都很大的!

&ep;&ep;谢一赶紧套上衣裳,披头散发的就跑到舍门边,连忙打开,说:“太子等一等。”

&ep;&ep;他说着打开门,太子丹朱一愣,先是看到谢一“衣冠不整”的走出来,随即又看到商丘也是披散着头发,披着外袍就走了出来。

&ep;&ep;太子丹朱顿时眼皮狂跳,连忙咳嗽了一声,说:“太一,源烽那边醒来了,请你帮忙去看看情况。”

&ep;&ep;谢一点了点头,说:“太子先请,我一会儿便到。”

&ep;&ep;太子丹朱也怕尴尬,赶紧就拱手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还听到商丘的声音,很是“温柔”的说:“外面太凉,快进来。”

&ep;&ep;太子丹朱赶紧离开,心里想着,这两个人一共见了没几面,也不曾说过话,怎么这样就勾搭上了?

&ep;&ep;丹朱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照顾源烽,源烽遇刺,一直昏迷不醒,伤口非常严重,如果刺偏一点点,恐怕就没救了。

&ep;&ep;源烽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半夜的时候还发起高烧来。

&ep;&ep;这年头是没有医生的,丹朱稍微会一些医术,赶紧又请了巫过来,弄了些草药洒在源烽的伤口上,一直闹到大半夜。

&ep;&ep;源烽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又仿佛是最恶毒的酷刑,背心上的伤口疼痛,疼痛的让他暴躁,整个人颤抖不已,额角全是冷汗,一股股的冒出来。

&ep;&ep;他昏沉的觉得,或许自己死了才好,也不需要受这些苦,毕竟他是一个连牲口都不如的人。

&ep;&ep;只是在源烽想要放弃自己的时候,却有人在自己身边,一遍遍的给自己擦着冷汗,伸手握着他的手,搓着他冰凉的手心,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牵扯到源烽的伤口。

&ep;&ep;源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看不见,睁不开眼睛,只能感受着那温柔的体温。

&ep;&ep;源烽就这样,竟然挺了过来,他想看看那个人,唯一对自己温柔的人,到底是谁。

&ep;&ep;天蒙蒙亮的时候,源烽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疲惫不堪,精疲力尽,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却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个人。

&ep;&ep;那个人窝在榻边上,一手支着脑袋,另外一手还握着源烽的手,脸色非常疲惫,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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