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品尝了一口蟹黄豆腐之后,神色复杂,倒忽然有些明白宋清辞为何会这个丫头青眼了。这妖女是有些手艺,而宫主在进食上刚好有困难,便刚好迎合了他的所需。

&ep;&ep;饭后,安如烟和宋清辞回禀了昇阳宫的近况。她告诉宋清辞,这一次他离开太久,宫内已人心不稳了。

&ep;&ep;宋清辞垂眸喝了口茶,完全无视安如烟的回禀。

&ep;&ep;叶姝带着庄飞收拾完碗筷后离开。她行至半路,忽然被安如烟叫住。

&ep;&ep;“可否单独和叶姑娘聊聊?”安如烟问。

&ep;&ep;叶姝打发庄飞站远点,三丈外,但不许她走。随即她就笑着转头,示意安如烟可以讲了。

&ep;&ep;安如烟暗暗瞪一眼叶姝,明白她在防着自己。

&ep;&ep;“叶姑娘如今怀有身孕,实在不宜做粗活,以后做饭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下人来做,你安心养胎才好。听说这里也不安全了,已经有混进百晓堂的细作想暗算你了。不如早点回昇阳宫,那里安全,还可以安心养胎。”

&ep;&ep;安如烟这一番话,倒真像个操心的长辈,在关心晚辈。

&ep;&ep;叶姝客气地敷衍应承,多谢安如烟的关心,“我身体很好,喜欢做饭,没事的。”

&ep;&ep;叶姝说罢就对安如烟点了下头,转身就要走。

&ep;&ep;“那可不行!”安如烟看着叶姝的背影,语气坚决地喊道,“别忘了你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孩子,他若有什么的差池,你能担当得起么?”

&ep;&ep;叶姝一脸惊奇地回头,颇觉有趣地打量安如烟。她怎么感觉自己仿佛身处在了宫斗剧中,安如烟就是后宫里的管事大尚宫,而她就是一个怀了龙种被视为生育工具的小宫女。

&ep;&ep;听听安如烟的话:孩子最重要,孩子母亲不重要,孩子如果出问题了,甭管母亲是否有错也都是她的错。

&ep;&ep;好神的逻辑!

&ep;&ep;难怪安如烟今天突然变‘慈祥’了,建议她去昇阳宫养胎,原来开始玩‘绵里藏刀’那一套了。昇阳宫是安如烟的地盘,那里大小的杂务可都由她管辖。叶姝要真听话去了,安如烟一定会发挥她‘大尚宫’的能耐,想方设法把她算计得骨头都不剩。

&ep;&ep;“我没怀孩子。”叶姝放肆地扬首,语出惊人。

&ep;&ep;安如烟的脸色从惊讶转为疑惑,最后变成愤怒了。

&ep;&ep;“何意?你骗了清辞?”安如烟质问。

&ep;&ep;“我怎么敢骗他呢,再说他那么聪明能被我骗住么。这只不过是我们俩之间的玩笑罢了。安伯母是长辈,可能不懂我们年轻人之间经常玩的小情趣。您大可以问赵凌,他都知道。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怕说多了又有人骂我恬不知耻。”

&ep;&ep;安如烟的面容原本维持很好,却被叶姝这番讥讽粉之言碎得彻底。她最讨厌叶姝跟她提年龄,但叶姝偏偏就要喊她伯母,还故意炫耀他们玩小情趣,而且是‘经常’。

&ep;&ep;叶姝的话又一次句句重击安如烟的痛处。

&ep;&ep;安如烟气得五官狰狞,瞳孔可怕地抽缩着,恶狠狠地盯着叶姝,“你别忘了,凌云堡早不是你的靠山了,我看你能嚣张几日。”

&ep;&ep;“我嚣张是因为我正大光明,问心无愧。不像某些人,心里又阴又暗又脏,一直觊觎着不该属于她的人。某人就不想想,即便没有别的女人,那多年了,她可曾从那人身上得到过一点点另眼相待?

&ep;&ep;自作多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自作多情,还要自我欺骗,把仇怨归结在不重要的原因上。殊不知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你自己不肯放过!”

&ep;&ep;安如烟怒红着两颊质问叶姝,到底什么意思。

&ep;&ep;“昨日我便想质问你,听你言语,似乎误认为我和清辞之间有什么,根本不是你想那样,你不要乱讲。我不过是像他长姐一样照顾他,他这个人太冷淡,甚至对活着都没什么兴趣,当年他刚进昇阳宫——”

&ep;&ep;“我知道,你救了他。你打算靠这事儿,让他感激你一辈子么?问题是这样真的可行么?”叶姝和安如烟四目相对,“感情总是令女人盲目,劝你一句,别只顾着喜欢,擦亮眼睛多了解他。你会明白你做得有多错,别等到后悔那天。”

&ep;&ep;叶姝说罢,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隔,扬着下巴走了。

&ep;&ep;安如烟站在原地默默攥拳,嘴角抽起一抹冷笑。

&ep;&ep;叶姝错了,大错特错,她从没妄想过要得到宋清辞。他是天上的仙君,凡尘间任何女子都配不上他,也包括她自己。她只是想保护他,仰慕他,让他不被这尘世玷污罢了。

&ep;&ep;赵凌从树后抽身,折返道宋清辞跟前,跟他回禀俩人刚才的谈话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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