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支,落在了壶的三步开外。

&ep;&ep;第三支,落在了离壶还有两步远。

&ep;&ep;第四支,落在了壶脚。

&ep;&ep;第五支,打中了壶,掉了下来。

&ep;&ep;第六,第七,第八,第九,都没中,无一不是落在了壶脚边。余度等人看着宋致这么烂的投壶技术,强忍着笑,憋得嘴角不断抽搐。窦途就很不给面子了,夸张地捧腹大笑,笑声差点没把房子掀起来。

&ep;&ep;宋致沮丧得低着头。其实她从第五支没中后就开始慌了,怎么投也不中,眼见就要丢脸了,心里一急,更是一根都没中。只剩最后一支了。宋致看着黝黑的壶口深邃不见底,仿佛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直抵抗她的箭杆似的。她叹了口气,准备随便投过去,丢脸就丢脸了,又不是没被嘲笑过。只是一支没中实在是说不出的遗憾。

&ep;&ep;身后忽然有一个香软的怀抱贴了上来,握着箭杆的手被她捉住,宋致捏着箭杆,背后的人托着她的手腕,指骨修长苍白,指甲粉嫩圆润,扣在她手腕处,宋致的手被她举了起来。鼻尖嗅到桃花引的味道,清香甜腻,让宋致的心不争气地跳着。酒气上脸,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连身体都僵住了。那人低声在她耳边轻声讲着话,语气轻缓,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送入宋致的耳里,还有一阵菊花酒的香气,带着湿润的温热呵在宋致白皙的脖颈上,激起一片炙热,从那一片的肌肤蔓延向全身。

&ep;&ep;咸宁公主温暖的身体与她紧贴,滚烫的手掌贴在她手腕上,耳边的低语带着些许的醉意和御姐气:“……你看那个瓶口那么窄,不要一直看着正中,你的视线应该落在壶的边缘。拿着箭的手放轻松,对,松一点,然后从下往上抛,不要用力。来,我教你。”

&ep;&ep;咣当。有什么东西投进了壶里。

&ep;&ep;扑通。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

&ep;&ep;宋致抬头看着她的脸,正好看见她因箭杆投入壶中刹那间舒缓露出笑意的眉眼。那是宋致从没见过的美,她低头撞进宋致眸底时,也把一些东西灌进了宋致的心底。

&ep;&ep;“你看,中了吧。”

&ep;&ep;宋致直愣愣地望着她,脑袋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近乎喃喃自语似的轻声道:“中了。”

&ep;&ep;第28章这是你欠我的

&ep;&ep;是夜,良乡侯府戒备森严,私兵家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偶尔有一队巡逻士卒过来举着灯火,噤声诡行,好像一个个行尸走肉的阴兵。寒风吹过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士卒警醒道:“什么人?”

&ep;&ep;一只狗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吠了两声。领头的伍长松了口气,又见狗皮毛甚好,正值秋季,是吃狗肉的好时机,不由心动起来,对后面的四个人道:“把那家伙逮住,别让它惊扰了君侯。”

&ep;&ep;五个士卒都去逮狗了,没有注意到阴暗的墙角有一撮草被压平了。

&ep;&ep;“你想好了没有,签个名,把奏章递上去,宋家交给我,我不会让宋家毁在我手里的。”宋许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说话声音不大,只是语气却有点生硬。

&ep;&ep;“你先告诉我,孟学到底在哪。”澄黄的烛火摇曳,照亮了宋谦苍老的脸,他十分平静,没有半丝恐慌和不满,似乎已经习惯了宋许这样跟他说话。

&ep;&ep;宋许脸颊抽搐了一下,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凶意:“他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ep;&ep;宋谦陷入了沉默。

&ep;&ep;二十六年前……

&ep;&ep;那时候宋许还很年轻,只差了宋谦四岁。两人都是宋家最有潜力的男丁,被当时的家主看重。那年夏日,宋许和宋谦一起去游学,突然下起大雨,两人为了避雨,进了当时的名士黄绍家中,得到了黄绍的款待。黄绍有一女与二人年岁相仿,酒宴之中,黄绍唤女上来献舞,舞毕,让宋家兄弟品评。宋谦很客气地夸了黄女的美貌,宋许则对黄女一见钟情,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来。

&ep;&ep;“许弟,你在写什么?”宋谦迈步进来,看见宋许慌里慌张地把东西收起来,他好奇道。

&ep;&ep;宋许脸色涨红,想了想,咬牙把东西递出去,说道:“大兄,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递给女公子?我……我心悦她……”

&ep;&ep;宋谦接过来一看,是一封情真意切的情书,虽然内容直白,没有什么内涵可言,但是胜在情感动人。他笑着道:“许弟,你这样说一点也不委婉,人家女公子一看,要怎么回答你?不如我替你润笔一番如何?”

&ep;&ep;宋许感激地连忙答应:“若是如此,便再好不过了。”他铺纸磨墨,让宋谦替他润色重新写。

&ep;&ep;宋谦素有才华,挥笔就墨,只是改动了一下,便让情书焕然一新。宋许看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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