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说了,这荒郊野岭四处不着边的地方,她也不敢真的睡过去,逼着眼睛也是为了养神,她的耳朵可是立着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呢。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宋招娣觉得自己的眼皮在打架,她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ep;&ep;这可不行,宋招娣伸出手,在自己的大腿根上狠狠拧了一把,大腿根可是打人最疼的地方了,她对自己又没有留情,疼痛立马就传到了脑袋里,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ep;&ep;换了个位置坐着,宋招娣闭着眼睛继续坐着,开始想丈夫想儿子,想她这辈子快乐的事。

&ep;&ep;她这辈子快乐的事情很少,她就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又一遍。想烦了,就开始想儿子长大以后的事,她的儿子随她爹,聪明,长大以后肯定也会上大学的,大学毕业以后就找个好工作,结婚生子,等到她老了,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起围在她的身边,她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ep;&ep;宋招娣想完这个,又开始想她以后的日子,丈夫分配了城里的工作,成为了一名医生,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到城里生活,城里有公园有广场,还有很多好吃的好喝的,他们家里收拾的就跟电影上的一样,沙发上铺着洁白的沙发巾,木头茶几上摆着茶盘茶杯,屋里还有电视和绿色的洗衣机,等两年还会有冰箱......

&ep;&ep;夜太漫长,宋招娣一遍又一遍地想未来的美好生活,困了就在自己的大腿根上狠狠掐一把,再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跺跺脚蹦两下,就这样,在这个刮着风的夜里,等来了天亮。

&ep;&ep;天是慢慢亮起来的,等天刚有了一点亮光,宋招娣就站起来活动活动早就冻麻了的身子,把手套摘下来,两只手在嘴边使劲哈气。

&ep;&ep;她把铁桶打开,又拿勺子舀了怡勺子肉皮冻,凑在嘴边喝了下去。

&ep;&ep;肉皮冻实在是太凉了,喝了一勺子她就不喝了,天亮了她就能回家了,回家就有热腾腾的东西吃了。

&ep;&ep;把车子推了出来,宋招娣站在破砖窑前举目四望,天地一片雪白,四周都是她不认识的陌生地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ep;&ep;她骑上车子,朝着远处的村而去,她要先打听出这里是哪里,才好找到回家的路。

&ep;&ep;昨夜下了雪,正是逮兔子的好时机,赵二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挨个把自己设下的陷阱转了一个遍。看看有没有野兔,要是真的抓到了,那就能给家里加点油水了。

&ep;&ep;也是赵二运气好,他的一个陷阱里真的有一只兔子,还挺肥。

&ep;&ep;就在他乐呵呵地提着兔子往家走的时候,一个骑着车子的女人拦住了他,问道:“大哥,这是哪里啊?”

&ep;&ep;赵二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眼,女人看着陌生的很,大约三十多岁,长得不矮,身上的衣裳好像有些乱,他有些警惕:“这里是亭子村,你是哪里的人?”

&ep;&ep;他可是听村里的大喇叭喊了,最近有一伙流窜犯,专门派人踩点然后上门偷东西,这个陌生的女人不就是那伙犯罪分子踩点的吧。

&ep;&ep;宋招娣露出个苦笑,说道:“大哥,我是清水县人,昨天到长口子给人帮忙,回来的晚了点,谁知道就遇到鬼打墙了,怎么也走不出去了,我只好低着头不管不顾的往前走,都不敢往边上看一眼。你也知道昨天夜里下了雪,我看到那边有个破砖窑,就在那边猫了一宿,等天亮了才敢出来。这不碰到大哥你了,我就想问个路,赶紧回家。我这都一夜没回去了,家里人还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呢。”

&ep;&ep;宋招娣说着眼圈就红了,这倒不是为了为了显得自己可怜,她是真的难受,身上心上都难受。

&ep;&ep;宋招娣说的话,赵二信了两分,他以前去过清水县干过活,这个女人就是地地道道的清水口音,村里的广播可是说了,那伙人是外地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

&ep;&ep;“长口子,是怀城的那个长口子吗?”

&ep;&ep;“对对对,大哥,就是那个长口子。大哥,这里是哪里啊,不是清水县的地界吧。”

&ep;&ep;赵二摇摇头,说道:“这里是陈县,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你顺着这条路,路上不要拐弯,直直地往前走,走到一个镇子上,你再去问路。这里离着清水县太远了,我给你说不清楚,你还是慢慢问吧。”

&ep;&ep;这里是陈县,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来了?要知道,自己家跟陈县可不是一个方向啊,自己昨夜是怎么到了这里来的?怎么就跑了这么远?

&ep;&ep;宋招娣想不通,她也就不再想了,对着陈二道了谢,上了车子沿着陈二说的路往前走。

&ep;&ep;不管怎么说,昨夜已经过去了,现在天已经亮了,能看清路了,她现在可以回家了。

&ep;&ep;周三巧睁开眼就看了看表,刚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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