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委屈!

&ep;&ep;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吵醒了两个大人。

&ep;&ep;陆一鸣赶紧披上外衣,先安抚大的,后抱起小的递给门外等候多时的奶娘,继续躺回床上去,松了一口气。

&ep;&ep;这下安静了。

&ep;&ep;被吵醒,裴星虽然闭着眼睛,但趴在陆一鸣身上井没有打算继续睡。

&ep;&ep;“小玉米?”

&ep;&ep;“嗯,昨夜抱过来的。”

&ep;&ep;混沌的记忆掀开迷雾,裴星想起陆一鸣昨天把他挪动的事情,原来那一团黑色的是小玉米啊,那他们昨日岂不是在他面前……

&ep;&ep;想到这,裴星朦胧的睡意彻底醒了。

&ep;&ep;“小玉米?!”

&ep;&ep;陆一鸣扫了一眼裴星胸前的春光,又把视线上移,被子被对方拱起的身体带走,两人中间的空隙一直有寒风吹进来,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p;&ep;京城的冬天不是盖的,虽有暖炉,但还是冷。

&ep;&ep;他伸手把人拉下来,重新暖和后才说道:“昨日小玉米抱着我不放,我就把他带过来了,原本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偷偷在想你家夫君吗?”

&ep;&ep;我家夫君可不就是你嘛,裴星腹诽。

&ep;&ep;想起昨日差点把夫君当成小贼,他不禁有些抬不起头。

&ep;&ep;这事可不能让夫君知道。

&ep;&ep;“你刚离开那几天,小玉米没见到你,哭得可伤心了,劝都劝不住,可把我们吓得团团转,后来还是娘灵机一动,把你的披风给他裹着才止了哭。”

&ep;&ep;昨日在摇篮里陆一鸣确实看到了一件男性大衣,他还以为只是因为热气不足才铺上的,原来还有这么个渊源。

&ep;&ep;“还算有良心,看来我这奶爹当的还算称职。”

&ep;&ep;裴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得意,嗔怪道:“哪有人这般说自己的。”

&ep;&ep;这短暂的温情持续了一盏茶功夫,他们不得不起身下床。

&ep;&ep;昨日答应了陆母要去金家,他得早起去准备一些上门礼才行,至于裴星,这天寒地冻的,陆母和陆一鸣都反对他和小玉米一同去受罪,要是金家不待见他们,岂不是要多受一份屈辱?

&ep;&ep;所以他被安排在家带小玉米。

&ep;&ep;备了礼,雇了马车,两人出门前往金府。

&ep;&ep;陆一鸣看了一眼陆母冻得有些发紫的手,把带的手炉递到她手里。

&ep;&ep;陆母抬起头扯了一个笑:“娘就是近乡情却,有些紧张,要是爹他……哎,我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等到了金府自然就知道了。”

&ep;&ep;陆一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如果是他,估计在见到真人之前也想不出会发生什么事。

&ep;&ep;等到了金府大门,陆母撩开马车的帘子看向熟悉的大门,有些恍然。

&ep;&ep;她闭了闭眼,昔日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ep;&ep;幼时二娘抱着她教她做针线活的,金府兄弟姐妹们在院子里嬉笑打闹的,爹爹虽然冷漠但是也会抚摸她的脑袋,一幕一幕被遗忘的画面再次呈现,仿佛就在昨天。

&ep;&ep;看着匾额上“金府”两个大字,她陡生怯意,收回跨出半步的脚,坐回马车。

&ep;&ep;陆一鸣沉默着看着这一幕,可以理解陆母内心的忐忑,他轻声提议:“那不然儿子替娘去一趟?”

&ep;&ep;他刚刚起身,身后的手就被陆母一把拉住。

&ep;&ep;后者深吸一口气,复杂的情绪在脸上一点点闪过,最终下定决心:“既然来了总不能一直逃避,我已是犯了不孝的大错,怎能让你在替我受罚。”

&ep;&ep;陆母理了理衣物,放下手炉下车。

&ep;&ep;陆一鸣扶着陆母,小厮拿着车里的上门礼跟在后头。

&ep;&ep;他们跨上台阶后,理所当然的被拦下:“来者何人?”

&ep;&ep;守门的护卫上下打量他们三人,前面的一老一少气质倒是不错,特别是年轻人,看着不像是普通人,但仅看他们的穿着,不算质朴但绝对称不上富贵,后头的小厮提着礼物,一看便知是来做客的。

&ep;&ep;只是这脸孔熟识瞧着陌生,不知身份如何。

&ep;&ep;金府的护卫虽然拦下两人,但态度不算差,毕竟京城这地方,一不小心就能得罪人,若是给金府惹下了什么麻烦就遭了。

&ep;&ep;这个护卫不是以前陆母认识的那些人,双方都不认识,陆母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递了些银子,朝他打听:“不知侍郎大人是否在府上?”

&ep;&ep;护卫瞧了他们一眼,没有收:“可有拜帖?”

&ep;&ep;陆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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