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止住动作。

&ep;&ep;他别扭地小声说:“你听见了没啊?”

&ep;&ep;秦岁铭伸手碰了碰自己脖子上的牙印,他没有刻意用领口盖住,但纪乐瑾咬得还算有分寸,估计过一会就会褪掉。

&ep;&ep;这里人来人往,秦岁铭稍稍往后退了两步,保持了亲密但又不过度亲密的距离。

&ep;&ep;他站在纪乐瑾的面前,从远处看像是单纯在讲话,可实际上——秦岁铭的眉梢带笑,他低声地问道:“你怎么那么坏,说不喜欢我还不允许我对别人好?”

&ep;&ep;纪乐瑾的无理取闹没让他生气,他的心情反而很愉悦,只不过恼羞成怒的纪乐瑾听不出来。

&ep;&ep;他抿着唇转身就又要走,秦岁铭及时把他拉了回来。纪乐瑾的手刚洗过,现在还湿着。

&ep;&ep;“不许碰我!”

&ep;&ep;说归说,纪乐瑾的手却没抽出来。

&ep;&ep;秦岁铭抽了几张纸替他擦手,他鼻梁上还是上次那副黑框眼镜,戴上之后显得整个人都沉默许多,可没有那股斯文劲,反而像是一个伪装。

&ep;&ep;“这眼镜没被压坏吗?”

&ep;&ep;纪乐瑾下意识地小声嘀咕了句,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把嘴唇抿得更紧了些。

&ep;&ep;那药坏得狠,当场让人失去意识,事后的记忆却那么清晰。他分明记得自己抖着手把秦岁铭的眼镜摘了下来,也只是摘了下来。

&ep;&ep;眼镜被摘下之后,秦岁铭就不当人了,纪乐瑾只记得自己攥着眼镜腿,他倒在床上的同时,手里的眼镜也不见踪影。

&ep;&ep;最后关于这眼镜的印象是一声清脆的“咔擦”。

&ep;&ep;他脑袋嗡嗡响的时候,秦岁铭的声音也掺和进来。

&ep;&ep;“我不会对别人好,你也不能要其他人对你的好。纪咏泽和阿姨叔叔他们的没关系,别人的讨好你都不许要。”秦岁铭慢条斯理地说着,“公平交易。”

&ep;&ep;那我多亏……

&ep;&ep;纪乐瑾差点就脱口而出这句了,但在秦岁铭的注视下,他咽了回去。

&ep;&ep;“噢。”纪乐瑾故作冷淡也强装镇定,他还有点臭屁,“那你都要补给我,毕竟想对我好的人太多了。”

&ep;&ep;“不需要补。”秦岁铭却说,“别人的好都会分成好几份,他们要给很多人。我只有独一份,全部给你。”

&ep;&ep;纪乐瑾跟在他身后回去的时候,脸还烧着。他在细细想秦岁铭这些年有没有照顾过别人,纪乐瑾试图从那十几年的回忆里抓住秦岁铭的把柄。

&ep;&ep;什么都没有抓住。

&ep;&ep;秦岁铭的好确实是纪乐瑾限定。他不对别人好,只把纪乐瑾当什么事情都需要人照顾的宝宝。

&ep;&ep;商会的位置提早排好,第一排的位置不能动,纪乐瑾被安排在了后面。

&ep;&ep;秦岁铭带着他找到那个位置,他垂眸看了眼表。

&ep;&ep;走之前,秦岁铭才说:“我换了副眼镜。”

&ep;&ep;商会的时间不短,他们讲的内容对于纪乐瑾来说确实听不懂,听天书当然会觉得枯燥乏味,但一直低头看手机也不礼貌。

&ep;&ep;他坐在这里像是坐牢,自然而然地又全怪起秦岁铭。都怪他,不然为什么他会坐在这里。

&ep;&ep;中途有秦岁铭上台讲话的环节,纪乐瑾终于不再昏昏欲睡。台上的秦岁铭西装笔挺,配着他那张脸像是在演电影。

&ep;&ep;偶尔会有摄像头闪烁一下,拍下他的照片,但纪乐瑾知道秦岁铭到时候会让这些媒体删掉。他不喜欢出镜,那么大的企业,网上只能搜到他的一两张照片,都那么模糊了,几年前还是上过热搜。

&ep;&ep;纪乐瑾抓着笔发呆,但面向着前,能察觉到秦岁铭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

&ep;&ep;“看我干什么……”

&ep;&ep;他小声地咕哝了句。

&ep;&ep;家世好、长相好、做什么事情都优秀,这就注定了秦岁铭在哪都会是风云人物。

&ep;&ep;以前没出校园的时候是,现在在这种场合也是。结束之后秦岁铭冲台下颔手,掌声比原先都要来得响亮一点。

&ep;&ep;这样的秦岁铭竟然只喜欢他,纪乐瑾拿手捂了下脸,然后又放下。

&ep;&ep;商会结束以后,晚上还有酒席和宴会。纪乐瑾和纪咏泽还有秦岁铭走在一起,他走路的时候喜欢发呆,直到脖子上的领带被秦岁铭从西装里扯出来他才猛地回过神。

&ep;&ep;“怎么系得那么歪?”秦岁铭说,“中午看到的时候就想说。”

&ep;&ep;纪咏泽瞥了一眼:“他自己系的,长那么大了,连个领带都系不好,不知道还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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