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秋成眸底深沉如水,片刻,微微颔首,因为太后!

&ep;&ep;不错!孟大人的确并非泛泛,本宫之前倒是看走眼了!魏安荣端茶喝了一口,热茶下肚,瞬间觉得暖和起来。

&ep;&ep;这县衙门自然是没有皇宫暖和,魏安荣在此不过坐了片刻,就觉得有一股子凉气透入了骨头之中,让原本就怕冷的她加觉得难受。

&ep;&ep;不过在孟秋成面前,她丝毫没有一点表露。

&ep;&ep;放下茶杯,复又盯着孟秋成,孟大人,地上凉,起来说话吧!

&ep;&ep;孟秋成这才起身,候在一旁。她的目光悄悄在魏安荣的面上打量着,这皇宫之中,公主虽说娇贵,但也不是每一个公主的面容都与那身份相对的。其实公主也都不过凡人,有几个真正出色的?

&ep;&ep;可眼前这位景荣公主眉眼之间与她的生母颇为相像,当年先帝最是宠爱宸妃,因为宸妃不仅诗词歌赋了得,容貌也是生的倾倒众生。

&ep;&ep;她没有见过宸妃,倒是有幸见过宸妃的画像。景荣公主与宸妃有八分像,但却不似宸妃的柔和温婉,这位公主的眉眼中还略带着些不怒自威的威严在。

&ep;&ep;孟秋成能打听到很多事,但是皇宫里的事,她所知甚少。一来没有人脉关系,二来,她的人无法渗入到皇宫之中。可反过来,景荣公主想要知道她,却是易如反掌的。

&ep;&ep;不过就算她打探不到,也能猜出一二。自古以来权势地位便是那些高高在上之人争夺的东西,一将功成万骨枯,历代皇上的龙椅之下没有几个冤死之魂。更别说那些为了得到皇上宠幸之人了。她们的手段,也不比朝中那些高官差。

&ep;&ep;孟秋成立在一旁,弯着身子,以示恭敬道,公主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为何还要选下官呢?下官无权无势,无法帮到公主,下官也只想安稳度日!公主怕是,选错人了!

&ep;&ep;魏安荣也不恼他的态度,只是笑道,孟大人,你可知道,这朝廷之中本宫已经没有选择了!老实说,选你是权宜之计,可现在,本宫希望你能答应本宫,调查永乐寺大火一事。等此事查清楚之后,本宫自会还你自由!

&ep;&ep;魏安荣抬眼与她四目相对,眼底尽是笑意,话中却暗藏杀机。否则,本宫能够让你做驸马,也能让你下地狱!

&ep;&ep;这话不是玩笑,孟秋成甚至已经感觉到那威胁背后的杀机,就如同一把锋利刀剑。这刀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稍不留神,就要人头落地。

&ep;&ep;公主说笑了,下官能够为公主分忧是下官的福分,下官又怎么敢拒绝呢!不知公主想下官怎么帮?

&ep;&ep;这永乐寺大火无人敢提,但是无人敢提不代表这件事情就不会有人提。孟大人应该明白本宫的意思了吧!好了,本宫出来的时间久了,宫里有人该不高兴了。本宫的话,孟大人好好思考一下,本宫过几日再来看望孟大人!

&ep;&ep;魏安荣站起身,复又转头看着孟秋成,眼底浅笑道,对了,孟大人,你是本宫的驸马,烟雨楼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ep;&ep;孟秋成心中暗暗心惊,不过她平生也最痛恨受人威胁。因为从来只有她威胁别人的份,断没有受人威胁的时候,除了那个女人!

&ep;&ep;她低头行了个礼,下官恭送公主!

&ep;&ep;等魏安荣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之后,一个身影才从厅后的屏风走出来。

&ep;&ep;孟秋成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魏安荣喝过的那杯茶,面上看不出喜怒。阿羽,你觉得这个景荣公主和皇上到底是何关系呢?

&ep;&ep;阿羽摇头,不知!但你,该知道了!

&ep;&ep;呵,阿羽向来说话最让我舒服。景荣公主用好了是步好棋,用不好,那说不定就是整盘棋的败局所在。我是如此,皇上如此,太后亦是如此!可我想得到的东西,和他们不一样,所以这步棋,必然不能是败笔!

&ep;&ep;孟秋成看了一眼阿羽,你的伤好利索了?

&ep;&ep;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势,只这一次是我鲁莽,连累了钱丰。

&ep;&ep;这笔帐我记下了,迟早我会找庸王要回来的!你做事从不会鲁莽,若不是有什么重要发现,你不会轻易冒险。能够让你去冒险的事,也一定不是小事!说说看吧,你都发现了什么?

&ep;&ep;我在庸王府见到了一个人!阿羽沉声说道。

&ep;&ep;什么人?

&ep;&ep;张书礼!

&ep;&ep;难怪你会要去庸王府一探究竟。这朝中张书礼的门生就占了一半,辅成王远在边关,自然顾及不上京都的事。梁王纵使忠义但还是太年轻了,没有实权自然无法控制得住局面。

&ep;&ep;太后又处处压制皇上,这兵变许是说来就来的。长安的天,怕是要不太平了!阿羽,让人都做好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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