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大人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是景荣公主选中的驸马。本王这庙小了,怕是已经容不下孟大人了。

&ep;&ep;孟秋成急忙道,王爷,下官绝无背叛王爷之心的。

&ep;&ep;呵呵呵,孟大人没有,那是本王冤枉你了?私盐一事难道就如此巧合,巧合到刚好少绍仝就去了码头,刚好就让绍仝看见卢崇运动私盐?孟大人,你真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吗?如此好骗!何况,劝卢崇被收押的人,也是你吧孟大人!魏元贞一字一句恨不得立刻处死眼前人。

&ep;&ep;孟秋成跪在地上,低头往前爬动几步。到了魏元贞的脚边上,才开口。

&ep;&ep;王爷,下官的确冤枉。那绍太守来码头,绝不是巧合,定是有人告密想要陷害王爷。卢侍卫是王爷您的心腹,必然不会背叛王爷。下官当时正在码头,若是下官告密,这事下官也逃脱不了干系。下官完全可以在离开,到时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卢侍卫的头上,何须把自己也搭进去呢?

&ep;&ep;至于劝卢侍卫被收押,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卢侍卫与绍太守的人已经剑拔弩张,如果真要动起手来,那没有嫌疑也让人觉得有嫌疑。倒不如坦然一些,顺了绍太守的意。

&ep;&ep;绍太守一向办案讲究证据,无凭无据,他也奈何不了卢侍卫。

&ep;&ep;孟秋成,你以为让卢崇收押,本王就能撇清关系了吗?

&ep;&ep;自然不能,但至少能保王爷不包庇下属的美誉。

&ep;&ep;美誉?本王要这美誉有何用?魏元贞气的胸口一阵起伏。

&ep;&ep;他也曾怀疑过孟秋成,担心他因这驸马的头衔与景荣公主同气连枝了。后来发觉景荣公主对这人不过就是些门面上的交情,且还起了杀心。

&ep;&ep;要不是他的人暗中拦下了,这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ep;&ep;如果他不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那他这庸王府就出了内奸了。

&ep;&ep;孟秋成死不足惜,但现在他还不能杀。卢崇被收押,他还需要这只替罪羊。但凡有机会,便让他替了卢崇受那死罪。

&ep;&ep;孟秋成早就清楚庸王这心思,可她并不在意。

&ep;&ep;王爷,这一切都说明了,咱们之中是有内奸的。而且下官已经找到了这内奸。说完,她急忙从怀中掏出周师爷仿制的假账薄。

&ep;&ep;这账薄仿制的急,墨迹还很新。但魏元贞此刻的全部心思都在内奸之上,根本就没有察觉。孟秋成这一步,走的虽奇,却也十分惊险。

&ep;&ep;其实只要这魏元贞仔细一些,就会发现。

&ep;&ep;孟秋成恭敬的将假账薄递上前,魏元贞拿过假账薄稍稍翻阅,立刻脸色大变。一手将桌上的茶盏摔到地上,怒道,这东西从何而来?

&ep;&ep;此物是下官在胡大人的府邸寻来的。那日绍太守突然出现在码头,下官就觉得这事情太过蹊跷。下官此前并不知道王爷所运之物是私盐,若是知道,那日也就不会去通知王爷了。

&ep;&ep;这事之后,下官百思不得其解。下官都不知道王爷运的是私盐,还能有谁知道呢?要说是外人,下官倒是不信。那就只能是王爷身边的人。

&ep;&ep;昌元节后,王爷门下的胡德广被调入京都。起初下官也以为胡大人是王爷的人,必然不会出卖王爷。直到那日景荣公主带着人来县衙门,下官才在公主口中听到了风声。

&ep;&ep;原来胡德广早就已经是景荣公主手下的人,所以王爷您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暗中透露出去了。

&ep;&ep;下官为了揪出胡德广这内贼,花了十万两去罗生殿买了胡府的秘密。便是王爷手中的这本账薄。

&ep;&ep;胡府处处机关,下官的人给了下官这本账簿之后,重伤不治,死了。

&ep;&ep;可见这个胡德广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将王爷您让他偷运私盐的进出帐全都记录下来。只要王爷出了事,他仍旧可以脱身。

&ep;&ep;魏元贞越听越气,最后吼道,胡德广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原来是他!本王这些年来对他多加照顾,哼,到头来却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ep;&ep;他低头看着孟秋成,跪在地上恭敬的样子,心中仍有很多疑虑。但孟秋成说的话又让他找不到任何破绽,派出去的探子,回报的也都是这个糊涂官的糊涂史。景荣公主要杀他,他也能够理解。

&ep;&ep;至于胡德广,这私盐的事情从一开始便交给了他去督办。这些年来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要不是出了事,还真没想到他还藏着这么一手。

&ep;&ep;胡德广他便是不会在留下来了。

&ep;&ep;孟大人,这番你是有功的。本王记下了,日后本王定会重重有赏。只眼下,私盐的事情,决不能再扩大,不能再让绍仝查到一丝一毫的证据。卢崇入入了狱,是你一手造成的。那么你可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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