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伊万跟在林宗韵后面赶到舰桥时,现场一片混乱。

&ep;&ep;灯光大咧咧的开着,地上液体蔓延,打破的玻璃碎片无人问津,文件纸屑漫天飞舞,伊万甚至眼尖的可以瞅见一张纸上挂着的明晃晃的“绝密”两个红色大字,更糟糕的是,肖恩的那张霸气嚣张的高背舰长椅倒在水泊里,看样子刮破的真皮应该是怎么抢都抢救不回来了。

&ep;&ep;啧啧。

&ep;&ep;真是糟糕透顶。

&ep;&ep;肖恩会气疯的。

&ep;&ep;——他砸了咂舌。

&ep;&ep;还没等伊万摆出合适的表情,也还没等林宗韵兴师问罪,在吃瓜群众的围观下,一位α-04小队的前成员晃晃悠悠的从门里飘了出来。

&ep;&ep;玛丽瘦了很多,整个人和干柴一样,脸颊凹陷,眼睛无神,头发还沾着不知道从哪里挂上的菜叶子,身上穿着上一次伊万见她时的长裙,手里捏着那封信,粉色的,和仿佛龙卷风袭击过的现场刺眼的违和,她仿佛就像没看见他俩一样,自顾自的哼唱。

&ep;&ep;“——(ryhadalittlela,&ep;hisfleecewaswhiteassnow)玛丽有只小羊羔,小羊羔,小羊羔,玛丽有只小羊羔,啊雪白羊毛。”

&ep;&ep;“...可怜的姑娘,她不会是疯了吧。”伊万小声的凑在林宗韵耳边。

&ep;&ep;玛丽在他们面前晃了一圈:“(andeverywherethatrywent,&ep;thelawassuretogo.)不管玛丽到哪里,到哪里,到哪里,羊羔总要跟着她,总要跟着她。”

&ep;&ep;林宗韵皱了皱眉:“有人可以告诉下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ep;&ep;一个人蹦着举起手,伊万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和他在舰桥上打牌一起受罚的难兄难弟安德烈。

&ep;&ep;“我知道!我知道!”安德烈一脸积极。

&ep;&ep;“请说。”

&ep;&ep;“事情是这样子的——十分钟以前,玛丽在舰桥晃荡的时候,把这位先生,”他指向一位耳钉男,“他的饭盒给撞倒了,于是他骂玛丽是‘有娘生没娘养男人都死了的贱货’,玛丽骂他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智商堪比喜马拉雅空气的笨蛋’,然后他回骂‘你这狗娘养的克死了一整队的人为什么还不自杀’,然后玛丽回骂...”

&ep;&ep;伊万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他:“等等,安德烈,可以直接讲重点吗?”

&ep;&ep;安德烈愣了下:“哦,当然,所以他们两个就吵起来了,之后这位先生准备动手,但玛丽先击中了他的那个部位,所以他发狂了,然后玛丽和她的朋友就和这位先生和他的朋友打了起来,然后你们就来了。”

&ep;&ep;“......”

&ep;&ep;“无论如何,大家最近都有点暴躁,可能是舰船的暖气开太大了。”

&ep;&ep;“也有可能是吃的太饱。”

&ep;&ep;“有可能,”安德烈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ep;&ep;在他身边,玛丽在还抱着她的信封哼唱。

&ep;&ep;“(hefollowedhertoschooloneday,&ep;whichwasagainsttherule,itdethechildrenlaughandplay,toseealaatschool.)一天玛丽到学校,羊羔跟在她后面,跟在她后面。同学纷纷哈哈笑,羊羔怎能进学校。”

&ep;&ep;房间很安静,所以玛丽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事实上,她的哼唱非常的空灵,如果放在平常也能够让人享受一会,但此时此刻,在这一片狼藉中,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姑娘晃荡着唱歌...伊万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ep;&ep;在众人的注视下,林宗韵飞快的抿了抿唇:“玛丽,你知道你应该道歉吗?”

&ep;&ep;令人尴尬的是,玛丽理都不理她。

&ep;&ep;“——(andsotheteacherturneditout,&ep;butstillitlingerednear,andwaitedpatientlyabout,&ep;tillrydidappear.)老师把它赶出来,但它仍在附近徘徊,耐心地等着,直到玛丽出现。”

&ep;&ep;林宗韵扬高了声音:“别装傻,玛丽。”

&ep;&ep;玛丽像是受惊了一般猛地从梦中醒来,沉默了会,她凝视的向他们投向了目光,然而伊万却觉得她棕色的瞳孔似乎连意思下的聚焦都没有,然后她唔了一声:“你要来我的茶话会吗?”

&ep;&ep;伊万觉得她在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