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地位挺尴尬的。

&ep;&ep;以她对兖州的熟悉,一早就发现郑天绝绕远路了。

&ep;&ep;只是错误的以为这是张角的意见,所以不敢多问。

&ep;&ep;“你的事晚点再说。”

&ep;&ep;张角目光重新投向郑大师:“郑天绝,你还有什么话说?”

&ep;&ep;这一刻,张角已经隐隐动了杀机。

&ep;&ep;要是郑天绝这个时候还和自己玩花样,想坑自己,那就只有杀掉以绝后患。

&ep;&ep;他现在实力减退得很快,不及时把危险剪除,只怕到后面想收拾郑天绝都会比较麻烦。

&ep;&ep;绝不能让这些人看出自己的虚弱。

&ep;&ep;张角眼中光芒一闪,手里的倚天剑握紧。

&ep;&ep;就在这时,郑大师“卟嗵”一声,给张角跪了。

&ep;&ep;他狠狠用头磕在地上,激起地上的灰尘与泥水。

&ep;&ep;可以清晰的看到,自郑大师的额头上涌出一条条的汗痕。

&ep;&ep;“天师,天师您请听我解释……这里,大野泽这里,也许藏着与遗迹有关的线索,属下的确有私心,但属下也是想替天师您多找一些遗迹,属下的忠心天日可表,如果有二心,就让我天打雷……”

&ep;&ep;昏暗的庙宇突然亮白了一瞬。

&ep;&ep;轰隆!

&ep;&ep;一声惊雷炸响。

&ep;&ep;郑天绝后面的话一下子噎住,只余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死死瞪着外面的天空。

&ep;&ep;张角,还有任红玉,两人古怪的目光盯在一脸茫然的郑天绝脸上。

&ep;&ep;那眼睛分明写着:你还有什么话说?

&ep;&ep;再特么乱发誓,信不信下一道雷就落你身上?

&ep;&ep;“天师!”

&ep;&ep;郑天绝汗流浃背,这次是真的吓尿了,他磕头如捣蒜泥般,拚命向张角解释。

&ep;&ep;“天师,我救下那朋友说的虽是颍川遗迹,但我也不敢肯定他有没有说实话,当时一番旁敲侧击,属下以为,大野泽这里大大的可疑……”

&ep;&ep;张角眉头一皱,事关遗迹,也关系到自己的伤势恢复希望,自然得认真对待。

&ep;&ep;他开口道:“别磕头了,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ep;&ep;“是是,谢天师,谢天师!”

&ep;&ep;郑天绝终于不再磕头了,他仰着头,一脸感激涕零。

&ep;&ep;不过这其中有多少表演多少真心,就不知道了。

&ep;&ep;他的额头上磕得淤青了一片,渗着血丝,沾着灰尘沙砾还有几根枯草,显得狼狈无比。

&ep;&ep;但是他的神情却无比郑重。

&ep;&ep;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得合盘托出了。

&ep;&ep;他的目光在张角手里的倚天剑上溜了一圈,那柄应该是吹毛立断的宝剑,锋利无比。

&ep;&ep;剑刃上闪过的寒芒像是尖针般,刺得郑天绝眼瞳一缩。

&ep;&ep;他喘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向张角开口道:“天师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第一个发现遗迹的人是一名山野樵夫,跌落山崖找到了光武帝云台二十八将中,耿弇的墓,发现一块石碑,记载着关于炼气士传承的事,这才让世人知道遗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