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

&ep;&ep;子祺皱着眉头心里很不舒服,脸部的肌肉动了动。“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是我们白府的规矩,希望大人您不要过问,赶快断了这杀人案吧。”

&ep;&ep;子祺的确管不着,虽然听着很生气,但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十年的时间早该了解了东家的脾气性格,不管什么原因导致不能离开,也只能忍受着不人性化的规矩。

&ep;&ep;子祺敲了一下惊堂木,让余江把在白府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

&ep;&ep;余江讲了事情的经过,他不甘心白府这样对他,就想去求白老爷,哪怕是借点银子给他也行,因为女儿看病还要花钱。但白老爷冷酷无情,让下人把他赶了出去。

&ep;&ep;他听说县里闹起了盗贼,所以也想试试,如果成功了,这个罪也能推到之前的盗贼身上。他知道白家银子藏在哪,也知道钥匙都在管家身上,所以他闯进了管家的房间,管家发现他后,拿出匕首向他刺去,随后两个人打在了一起,打斗中管家被匕首刺到要害,死了。

&ep;&ep;大家一起去了现场,白家的下人都证明那匕首的确是管家随身携带的东西,子祺看到房间很乱,脸盆倒在地上,桌子椅子东倒西歪,结合五作验尸后的结果,他判断余江说的是事实。

&ep;&ep;不过余江并没有提到是打斗中他抢到了刀刺到管家,还是管家自己拿着刀刺到自己,还是刀在某个角落刺到管家,子祺心里清楚这点,但还是在上报的文件中含糊的写了这段。他很同情余江,这样至少不会认定为谋杀,他能帮的也就是这样了。

&ep;&ep;回到衙门后,白老爷很不高兴,阴阳怪气的问子祺:“大人,根据刚才的调查,是想说我家管家就白死了?”

&ep;&ep;子祺瞥了他一眼,敲了一下惊堂木,对着余江说:“虽然凶器不是你带到的现场,死者不是你直接刺死,但整件事情还是因你而起,你起了偷盗的邪念,到了白府,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你要负全部责任。这件案子关系到人命,所以要上报给知府大人。”

&ep;&ep;子祺看向捕快,喊道:“来人,先将余江押入大牢,退堂。”子祺说完正准备起身离开。余江却喊了一句等一下,大家都停住了,他说道:“大人,如果我举报盗贼是谁,是不是可以减刑。”

&ep;&ep;子祺皱着眉头和余江对视着,没说话,吴刚盯着余江身上的夜行衣,脑门、手心瞬间冒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