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兰子月还以为又是沈孝中醋缸打翻了,正想着怎么给他添些糖时。

&ep;&ep;沈孝中:“子月,马贵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我的人查出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一直挑拨三个村矛盾的人!”

&ep;&ep;“什么?”兰子月明显不相信。

&ep;&ep;她个人感觉马贵是有些油头,不过也不至于会有如此深的城府吧!

&ep;&ep;“夫人呀!这世上有很多像马贵一样的人,表面正人君子,肚里满是坏水,再说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沈孝中说话的时候全程盯着兰子月,他很不想让她过多经历人性的阴暗面,可必须给她提个醒,免得到时候事情败露,马贵打子月的注意。

&ep;&ep;许久后,等兰子月缓过神时,沈孝中已出去巡视了。

&ep;&ep;她不禁皱起眉头,她此行来红家村只是想捐一比银子给二月县县衙!

&ep;&ep;她不是害怕沈孝中多想,想求得他的同意再捐银子。

&ep;&ep;刚才怎么只顾着说马贵的事,全忘了此行的目的。

&ep;&ep;眼见太阳快要西落,她急忙去厨房,见到有村里人送来的鱼后,选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处理好后上锅蒸。

&ep;&ep;等着沈孝中回来吃晚饭时,发现兰子月好几次欲言又止。

&ep;&ep;他放下碗筷,“子月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ep;&ep;“啊?我、我能有什么事,你别多想了,呵呵……”兰子月本想直言,又猛地想起沈孝中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瞬间失去所有勇气,摇晃着脑袋。

&ep;&ep;“兰!子!月!我们是夫妻,到底你想说什么?”沈孝中见她依旧以傻笑应对自己,啪下桌子起身,曲着腰弯下身,黝黑的眼眸里全是厉色,“夫人隐为夫的耐心有限,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ep;&ep;“别呀!夫君,君御,我、我可说,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不能生气!”兰子月磕巴地说完这话,好几次差点咬到舌头,她心里生出一股很不好的感觉,可她想着早晚都要说的,早说早超生,他要生气再哄哄他便是。

&ep;&ep;“那个,我想……”她鼓足勇气,声音吚呜不清,口齿不明,沈孝中只听清楚前四个字,不免紧绷着脸,“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ep;&ep;兰子清下嗓子,“嗯……哼……”

&ep;&ep;她漂了眼濒临发怒的临界点的沈孝中。

&ep;&ep;暗自给打气道:算了,死就死。

&ep;&ep;于是她逐渐放大音量,“我、我想捐一万两银子给衙门!”

&ep;&ep;沉默,迷一般的沉默。

&ep;&ep;就在此刻,二人周围的空气放佛禁止了,隔绝掉周围所有的声音。

&ep;&ep;兰子月死死盯着面前的沈孝中,发觉他眼里生出大片怒火。

&ep;&ep;糟了!他真的生气了。

&ep;&ep;就在她琢磨着要如何开口解释两句时,沈孝中无奈吐出口气,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子月,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ep;&ep;一万两银子他也有,他也清楚目前三个村的矛盾全因为银钱不够修建排水渠而产生矛盾,一旦银钱到位,这事很好解决。

&ep;&ep;可这不合规矩,如果每次遇到这种事都需要子月他们捐银钱。

&ep;&ep;那不就证明他太无能了。

&ep;&ep;“嗯……君御我知道你心里的顾忌,可你现在要怎么办,衙门府库没一文钱,下月估计又要拖欠衙差们的俸禄了。眼下我是想用自己的笔名来捐这比银钱,借此帮着打响知名度,还能帮你解决难题,重点是三个村的人不用再斗气,来年种地不用天天担心雨水天气和干旱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