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缓缓打开来。

&ep;&ep;盒内是一把样式普通的折扇,乍看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仔细看,这扇面上似乎有画着图案。

&ep;&ep;夏明懿正猜测是俗不可耐的花花草草,亦或是几行故露文采的诗词佳句,可当他缓缓展开那扇面时,却怎么也没想到,白净的扇面上,竟画着两个跃马扬鞭的少年。

&ep;&ep;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白衣翩飞,相视而笑......

&ep;&ep;夏明懿凝视片刻,不知其意,刚想叫下人拿去扔掉,蓦地手上动作一顿,想了一下,还是命人收了起来。

&ep;&ep;这边,楚宴仓皇自陵王府出来以后,到现在手心还在冒汗。

&ep;&ep;为送夏明懿这件礼物,他没少绞尽脑汁,花费心思。最后踌躇了好久,才决定送这把折扇。

&ep;&ep;这扇面的图案确实是他亲手所作,至于为什么画两个骑马的少年,说起来似乎有些滑稽。

&ep;&ep;有一日他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于是头脑一热,便将梦里的情景画了出来。或许,夏明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其中缘故吧。

&ep;&ep;彼时楚宴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越想越是尴尬,越想越觉得别扭,包括方才匆忙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在心里作祟。

&ep;&ep;直到走远了,楚宴紧绷的一根弦方才松开,忽觉感到轻松许多,微微舒出一口长气。

&ep;&ep;下一刻,突然一拍脑门,暗忒一声:自己这是作甚?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怕他干嘛?

&ep;&ep;他想,他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ep;&ep;楚宴二十岁这年,升至丞相。

&ep;&ep;这一年,楚宴权倾朝野,一时间,名声大噪。然而南夏王越是对他宠幸信任,仇视嫉妒者也就越多。

&ep;&ep;彼时朝廷分为三派,一派中立,另外两派势力,一边以楚宴为首,另一边则以夏明懿带头,双方针锋相对,相互排挤,唇舌之战几乎每天上演。

&ep;&ep;发展到今日这番田地,是楚宴不想看到的,甚至也为此做过努力。譬如,他曾主动与夏明懿勾肩搭背的说:好歹同窗一场,我们握手言和怎么样?

&ep;&ep;岂料夏明懿丢给他一句:这辈子都不可能!

&ep;&ep;回过头来,楚宴苦笑一声,不由感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造化弄人。

&ep;&ep;是夜,南夏大军在草坡上扎营休息,灯火通明的帐中,楚宴俯首注视着案上的牛皮图纸,渐渐陷入沉思。

&ep;&ep;对面的行军参谋司马钰,与楚宴年龄相仿,且两人认识多年,算是交情不错。此时面临困境,司马钰锁着一双剑眉,轻轻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前方便是汉江,我们十万人马恐怕难以渡过,若沿江绕行,时间只怕不够,怕是还未赶到,乐阳早已成他人囊中之物了,到时候易守难攻,更加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ep;&ep;楚宴沉吟片刻,负手左右踱步,表情严肃的道:我军有水军一万,谙水势知深浅。稍后你传令下去,二十名水兵分别带四十名步兵和四十名骑兵,彻夜伐木造木排,所有人不得懈怠,务必赶在天亮之前造出一千只木筏。

&ep;&ep;一千只木筏?

&ep;&ep;司马钰一听,大感惊讶。

&ep;&ep;楚宴侧头:可是有什么疑问?

&ep;&ep;司马钰想了一下,接着摇摇头。

&ep;&ep;虽不大明白建造木筏行不行的通,但他了解楚宴的为人,相信他不会有错,于是打消顾虑,应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ep;&ep;夜深露重,外面得令的将士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忙碌起来了。夏明懿本来准备解衣休息,恰听外边传来一阵动静,不由心生疑惑,起身到外面一看究竟。

&ep;&ep;帐外,不远处的山林中到处都是火把,火光冲天,亮如白昼,隐约可见穿梭在林间忙碌的身影。

&ep;&ep;这么大的阵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ep;&ep;待夏明懿来到楚宴的帐中,见面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ep;&ep;楚宴猜到他定会找来,倒也不觉意外,从容上前,笑着请他坐下说话。

&ep;&ep;夏明懿并没有心思在他这里多做停留,负过身,走开几步去,沉声道:还请大人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ep;&ep;楚宴向他凑近,随即笑道:陵安王稍安勿躁。下官这么做,是为明日过江所用。

&ep;&ep;过江?夏明懿眉梢一挑,问道,过什么江?需要动员这么多人?

&ep;&ep;楚宴解释道:陵安王不知,过了这平原,前方便是汉江。我们十万大军若想顺利渡过天险,须得打造足够多的木筏才行

&ep;&ep;夏明懿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虽然不大喜欢他,但此时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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