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从一场幻梦中睁开眼睛。
&ep;&ep;那是一场很美很美的梦,美到即使他被梦里的自己再叁唾弃,美到梦里的自己强硬地把他的意识清除出那个梦,他都不想回到他的现实之中。
&ep;&ep;在他被江云青伤到伤痕累累,在他把江云青圈禁在这里反目成仇的时候,他已经对未来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他可以不在乎江云青怎么看他,却不能停止自己的内心谴责,无法停止地让自己堕落下去,让自己在江云青隔壁的另一间石室里瘫倒,再也没有任何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ep;&ep;他还是低估了江云青对他的重要性。曾经他以为江云青是他看得到却始终吃不到的美味佳肴,哪怕被他从人类世界中抢走就会失去所有的味道,即使味同嚼蜡,至少他品尝到了名为“江云青”的所有。但她不是“只要有就可以”的东西,不是只要得到躯壳就能放弃她灵魂的人偶。只消被她再也没有光亮的目光扫过,他就连在她面前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ep;&ep;那双眼睛,那双曾给予他渴望,让他怨恨让他魂牵梦萦的眼睛清清楚楚地让他看见自己有多么的不堪。哪怕口吐人言,他的所作所为不还是最下贱的爬虫那一套吗?他要活不下去了,她要杀了他,他却依然不想放她走。到了死胡同再后悔也是徒劳,可能是自己太过绝望,才能在梦中看见此生都不敢奢求的景象。
&ep;&ep;原来他和她可以有一个好结局吗?原来江云青也会主动吻上他的唇,像对待珍视的花草一样轻轻拨动他的触须,还会……
&ep;&ep;还会主动脱下衣衫,脸色潮红地在他身下对他说:“插进来。”
&ep;&ep;他要付出什么才能让美梦成真?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再也没有了如愿以偿的机会?他在漆黑一片的冰冷石块间蜷成一团,从心底蔓延全身的寒凉让他搂着自己咬牙颤抖,像一只濒死的虫在寒冬中倒计时。他好冷,他想让自己的世界变成一个会醒来的噩梦,他想放弃这个现实,放弃自己的意识,让这个做错了的选择题到此结束。
&ep;&ep;然后他会不会就能够在江江的怀里醒过来了,就当一场梦,他也能够被她爱着?
&ep;&ep;“咔嚓。”他忽然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断裂声,似乎来自虚空。他猛睁开眼,应对危险的本能让他全神贯注地聆听声音来源。
&ep;&ep;“咔吧。噗通。”他放出了自己的意识去搜寻这些破坏声的来源,难以置信的是,整个世界都在慢慢坍缩毁灭,像是被浪潮蚕食的小岛,再也没有任何存续的机会。
&ep;&ep;在明白无处可逃也无法改变的时候,他反而松了口气。也许这是世界的终章,也许是他要从这个世界死掉才能回到梦中。不管怎样,他都如释重负地从黑暗中站起身来,怀着将死之人的豁达向江云青的石室走去。
&ep;&ep;“你……放开!”江云青本来还是视他于无物,但这次他却没有只是远远看她一眼或是轻轻碰触她就离开,而是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瓣,哪怕被她咬破也越贴越紧,整个身子都爬到石床上把她搂住让她挣脱不开。
&ep;&ep;他今天不强硬,但力量悬殊让江云青拦不住他抚摸她的手和虫足。被他靠近的感觉让她恶心,但身体却记得他的所有。“别碰我,算我求你好不好,我怀孕了!”她紧紧并拢双腿,不再试图推开他的身体或是逃避他的亲吻,而是死死护住隆起的小腹,在怨恨和叱骂他许多天之后,又一次对他求饶。
&ep;&ep;“你不是最恨我让你受孕吗?”蟑螂只觉得好笑,他没忘记江云青是怎么厌恶自己的因他而隆起的小腹的。虽然到了这个时候他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可是如果要死了,让她继续恨他才更好。他作的恶,就让她恨到底吧。如果他猜错了,这个世界的崩塌意味着彻底的毁灭,至少她和他还有账没算完,就还会再相见。
&ep;&ep;江云青一动不动地忍受着他的亲吻和抚摸,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恨是真的恨,可……她为什么就是想要保护自己的肚子呢?蟑螂含住了她的乳肉,吮吸和噬咬让她流出了屈辱的眼泪,“滚……”她扭动着身体却躲不开他的猥亵。
&ep;&ep;世界破裂的进程越来越近,蟑螂在江云青的捶打中硬生生分开了她的双腿。在他侧头吻上她的大腿内侧的时候,她哭着骂他:“畜生!你没听到我说怀孕了吗?你怎么能这样!”
&ep;&ep;“畜生?”蟑螂歪了歪头有些新奇地看着她,站在地上把虫尾挤进了她的腿间,低头俯视着拼命想要抓住什么从他的桎梏中逃离的江云青。“不,我不是畜生,我说过的,我是蟑螂。”
&ep;&ep;“啊!”被他猛然插进花穴的江云青才叫了一声就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顺着眼角流淌,打湿了她的头发。绝望,这是比刚被掳到这里的那一次更深一层的绝望。这只蟑螂连她期待过的一丝丝人性都没有,她怎么能这样只作为发泄工具一样活着?
&ep;&ep;不管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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