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穆辰见她伸手擦眼泪,一直插在西裤口袋的手本能性地抽了出来,差一点就伸上去帮她擦眼泪,幸好及时地停在裤袋口处。

&ep;&ep;宋澄瞋是个容易大喜大悲的人,眼泪在她身上一向显得很不值钱,她看个电影遇到稍微感动一点的情节就会哭到眼肿,甚至有时候看个新闻都哭的要死要活的,以前穆辰总是边抱着哄她,边给她擦眼泪。

&ep;&ep;刚听到她说分手了,穆辰内心泛起了不尽的喜悦,但还是忍不住讽刺她道:“为什么?想要找个更加有权有势的?”

&ep;&ep;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半点错,但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刺痛着宋澄瞋的心,对啊,曾经的宋澄瞋确实是因为他没权没势而离开了他,但此刻的宋澄瞋真的好想告诉他:我分手是因为你穆辰!因为我没有办法忘记你,因为我还爱着你,所以就算和陈泽建在一起将近五年了,临近结婚时,我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和他过一辈子。

&ep;&ep;“走吧。”穆辰拉起了她的右手,宋澄瞋几乎是稀里糊涂地被拖着走的。

&ep;&ep;回过神的宋澄瞋已经上了穆辰的商务车,和他并坐在后座,腰板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就像小学生上课时规矩的姿势。

&ep;&ep;穆辰则很随意得将手撑在车门上,倚着自己的脑袋,闭着眼睛想东西。

&ep;&ep;穆辰的司机用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老板,平时的他一定很自觉地拉老板去酒店,但今天鬼死神差地对老板问了一句:“穆总,还是之前那家酒店吗?”

&ep;&ep;宋澄瞋听到司机这么说,瞳孔立即放大,迅速张口说:“州城二十中,谢谢。”

&ep;&ep;穆辰慢慢张开眼睛,用后视镜和司机对视,张嘴说:“回景苑。”然后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司机将驾驶座和后座的隔板降落了下来。

&ep;&ep;其实宋澄瞋现在也一股闹乱,看了看身旁闭眼休息的穆辰,她脑子回荡着‘回景苑’这三个字,她当然知道景苑是哪里,州城出了名的富人公寓。她也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宋澄瞋感觉此时的自己好卑微,甚至傻傻地在内心深处对他有了新的期待,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呢?

&ep;&ep;这辆黑色商务车,最终停在了州城CBD江边的一个名为景苑的小区车库下。

&ep;&ep;宋澄瞋跟在穆辰的身后进了电梯。

&ep;&ep;电梯里,宋澄瞋错开了位置,站在了穆辰斜前方,她紧抓着手上的小提包,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她盯着电梯的楼层数字在一层层跳动着,从B2到52层。

&ep;&ep;电梯四面都是镜子,宋澄瞋稍微眼角一瞥到镜子上,就可以看到自己身后的男人在毫不掩饰地视奸着她,狭小的电梯里,充斥的气氛不是尴尬,是一种久违的炽热。

&ep;&ep;一进屋,穆辰第一时间将室内的灯全部打亮。

&ep;&ep;宋澄瞋向来喜欢柔和的光线或暗淡一点的环境,对于宋澄瞋来说这样白亮的光线是很刺眼的,要是以前的她肯定会对他撒娇让他把灯关掉一些或者是调暗一些。

&ep;&ep;穆辰无视她发呆的样子,直接丢给她一双女士拖鞋。

&ep;&ep;宋澄瞋的双脚早已痛到不行,平日她从不穿高跟鞋,今晚这双鞋简直要了她的老命,脱下来时,脚趾都被挤得发红发肿了。意外的是,宋澄瞋顾不上脚上的疼痛感,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他家里会有女士拖鞋?而且明显是用过的!

&ep;&ep;宋澄瞋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全程低着头,不去看他屋里的物件,生怕会看到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东西。

&ep;&ep;于是宋澄瞋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穆辰走进了浴室,对身后那个头低得像一只鸵鸟的女人说了句:“我先洗澡,你自己坐会。”

&ep;&ep;一个人留在他卧室的宋澄瞋,忍不住扫视着他的房间,床正对的前方和左边被两面自上而下的玻璃墙包围住了,宋澄瞋走到玻璃墙处从上往下看一览州城的繁华夜市。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床,是一张浅灰色2米宽的双人床,床边的另一旁是用一块透明的玻璃隔开的衣帽间,从她站着这个位置可以透过透明的玻璃,很清楚地看到衣帽间里有一个梳妆台,桌上有整整齐齐地放在十几罐女士护肤品。

&ep;&ep;整间房子的灯都开了,很是明亮,除了可以看到护肤品,还有卧室边上的小沙发的扶手上有一条鲜红色连衣裙。

&ep;&ep;房间的每一件女士用品都像似用刀尖一下下划落在宋澄瞋心头上,每一刀都在警告着她现在招惹的是一位有主之人。这种心痛加心碎的感觉,这一幕幕的出现,像一块岩石一样压在她胸口上,她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眼巴巴得看着这些物件承受着无尽的心如刀割。

&ep;&ep;宋澄瞋双脚沉重地走到他的床边,身体重重地坐了下去,心里一直扬起两道声音。一个声音在说:宋澄瞋快离开这里,你现在是往火坑里跳!宋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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