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也只能辨识一二。”赵充国接过帛书仔细辨认了一番,“汉使、盐泽、攻打……这是要在盐泽旁边攻打汉使?”

&ep;&ep;张贺和刘据对视了一眼:“最近哪个汉使出使西域?”

&ep;&ep;因为最近随着刘据快到及冠之年,刘彻巴不得儿子早早接手监国,自己好出去封禅巡游,所以经常有意让刘据接触一些国家大事的处理。

&ep;&ep;因此刘据很快说道:“最近出使的好像是王恢。”

&ep;&ep;王恢这个人张贺在看史书的时候也有留下印象,总的来说他作为一个使臣,出使总是不那么顺利,经常被匈奴人和楼兰、姑师人拦道抢劫,但西汉的使臣也不是吃素的,上马就能带兵打仗,后来和赵破奴一起灭楼兰、姑师的也是这个王恢。

&ep;&ep;难道因为历史已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所以王恢倒霉的命运也提前了吗?

&ep;&ep;张贺厉声问道:“老实交代,你给匈奴送信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他们一起攻打汉使吗?”

&ep;&ep;那人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送信的,并不知道密函里的内容。”

&ep;&ep;“一派胡言。”张贺顺手将匕首横在了那人脖子上,“随便一个送信的会有一百骑兵护送?你当我傻吗?再不交代,信不信我这一刀就送你归西?”

&ep;&ep;那人一哆嗦,连忙回答道:“别、别杀我,我都交代,这封信是左骨都侯回复楼兰的,他要挟我们楼兰,一看到汉使的行踪就向他报信,他要过去杀汉使立威。”

&ep;&ep;匈奴官制,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其中左右骨都侯为匈奴异姓大臣之首,佐单于执政,由匈奴的贵姓担任。

&ep;&ep;“呼衍氏、兰氏、须卜氏、丘林氏四家,匈奴目前担任左骨都侯的是哪家?”刘据问道。

&ep;&ep;“回禀贵人,是丘林氏,叫做丘林且鞮。”

&ep;&ep;“哦,你们说的在盐泽旁边攻打汉使是什么时候?”

&ep;&ep;“就在今天日暮时分,汉使正好来到盐泽西岸。”

&ep;&ep;“你出发的时候匈奴骑兵有没有出发?”

&ep;&ep;“还没有。”

&ep;&ep;“那就好。”张贺将匕首收了起来,“你和这名汉军骑一匹马,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ep;&ep;楼兰人被拎着上马,张贺也向赵破奴请命道:“赵将军,我们快杀过去,阻拦这些匈奴骑兵去危害汉使。”

&ep;&ep;“我正有此意。”赵破奴本就是奉命来打匈奴的,此时有了打击对象,马上就想去攻打,不过他还算冷静,先问道,“这个丘林且鞮手下有多少匈奴兵?”

&ep;&ep;“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ep;&ep;张贺故意瞪了那个楼兰人一眼,他马上吓得回答:“但是我大概估算,应该至少有五千骑。”

&ep;&ep;“人不多,我们就把他们包抄了。”

&ep;&ep;一万汉军骑兵沿着匈奴河畔飞驰,很快就到达了那个楼兰人所指的营地,只见河畔早就没有驻扎的大帐,地上还堆放着烧尽的灰堆。

&ep;&ep;赵充国下马用手探了一下灰里的温度:“还是热的,他们应该刚离开不远。”

&ep;&ep;“该死,扑了个空。”赵破奴气得一脚踹飞一个被遗弃的铁锅。

&ep;&ep;“将军莫急。”赵充国说,“据我观察,汉军骑兵脚程很快,用的战马比匈奴人精良,应该能赶在他们出河谷之前赶上。”

&ep;&ep;赵破奴连忙率骑兵掉转马头,朝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ep;&ep;坐在马上,张贺不忘询问楼兰人:“你知道匈奴人平时都往哪个山口走?”

&ep;&ep;“是在涿邪、金微山口,我知道一条去那里最近的路,我给你们带路。”

&ep;&ep;在楼兰人的指路下,汉军很快赶上了匈奴人的骑兵。远远看去,他们好像一群黑色的狼,飞快地在茅草丛生的戈壁滩上前进。

&ep;&ep;这里靠近山脉,地上布满了碎石块,在碎石间隙里长着白茅草,人骑马从中间穿行,只剩下上半截身体露在外面。

&ep;&ep;“这里倒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张贺一看这环境就不由得赞叹道。

&ep;&ep;赵充国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张司马好眼光,我们可以从这里兵分三路,一路直接从后面追赶匈奴,另外两路左右夹击,在前方包抄。”

&ep;&ep;赵破奴点头道:“我率领五千骑兵从后面直接进攻,你和张贺各带两千多骑兵,左右两路包抄。”

&ep;&ep;“诺。”张贺回转身对分给自己的两千多骑兵喊道,“兄弟们,等下绕到敌军前方的时候,记得在马背上伏低身体,尽量将自己躲藏在茅草的隐蔽下,务必要在敌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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